刚走到梅园前厅的回廊下,钱沫沫就听到了里面刘侧妃软绵绵的声音,只是口气却不怎么友善。
“景嬷嬷,都这个时辰了王妃怎地还不来呢?嬷嬷是否去催促一下,省得姐妹们在此空等,要是王妃有事妾身等也好先行退下,晚上再来请安!”
“就是啊!这王妃架子也太大了吧!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她要是不来也先告诉我们一声啊!”
紧接着刘侧妃话音的是如夫人,钱沫沫就算是耳朵里堵上棉花也能分辨出那是她叽叽喳喳的动jing ,看来这如夫人是要和刘侧妃同坐一条船了。
“哼哼!昨夜王爷宿在梅园,人家王妃就算是让咱们等到下午理由也是一大堆的,还有什么事比伺候王爷的事重要么?”
钱沫沫临近正厅之前听到了馨侧妃冷语讥讽的声音,这馨侧妃倒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只是骨子里生带的傲气却一点也没有改bian 啊!
“馨侧妃说的没错,在这个王府一切都要以王爷的事为第一,不过,即便没有王爷的因素本妃让你们等着又有和不妥?嬷嬷一会将《女戒》给她们每人发一本,让她们回去每人抄五遍,省得没事做。”
钱沫沫进得厅门就看到景嬷嬷正站在一边淡淡地看着那四个女人,而如夫人似乎已经耐心用完,正在厅堂里来回走动着,馨侧妃冷眼坐在一边,刘侧妃则站在原位冲着景嬷嬷,唯有那个夜殇口中的手下,鱼姬,静静地坐在最末的位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钱沫沫走向正位坐下,她用最快的速度将屋里的几个女人都扫视了一遍,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几个女人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臣妾参见王妃x王妃请安。”
众女半福着身子给钱沫沫请安,动作停顿在那里等着钱沫沫叫起,可钱沫沫偏偏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对着景嬷嬷说道:“怎么给几位主子喝这种茶呢?赶紧撤了换上好的新茶,免得被人说我苛待妾室。”
妾室两个字,被钱沫沫咬的极重。她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以前总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这几个女人不来招惹她,她自也懒得去理会她们。但经过刘侧妃利用流产栽赃她的事情看,有时候你的宽容会被别人看成是好欺负,所以这次她要夺回主权,好好调教调教她们,免得她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身份这种东西是她深恶痛绝的,但是明显对她们不能太可怜,太放纵。
景嬷嬷知道钱沫沫是什么意思,会意地点点头指挥着两个小丫头将那几个女人的茶水撤了下去。
“王妃,咱们姐妹还在”
啪!
一声巨响让准备为几个妾室求情的刘侧妃立即噤声,四个女人全都被钱沫沫突然拍桌子的声音吓的跪倒在地。好她个刘侧妃,倒挺会做好人的,难道真将自己看成了领头羊不成?
“怎么?刘侧妃认为本王妃是耳朵聋了么?本王妃好心为你们姐妹更换上好的热茶,让你多等了那么一嗅就哀声道怨了?”
冷笑两声,钱沫沫将所有的活力开在了刘侧妃身上,本来在来之前她还在斟酌着拿谁开刀,既然刘侧妃想要做这个出头鸟她就成全她,就算自称本王妃再别扭她都能忍下去。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看姐妹几个辛苦才出声的。”
跪在地上的刘侧妃立即俯身去磕头,小心谨慎的样子明显是察觉到了钱沫沫要拿她开刀的意思,急忙解释,拉另外几个女人下水,打起了感情牌,都道法不责众,想必她们几个站在一起钱沫沫就会拿她们没办法了,毕竟还有王爷那边需要交代呢。
“呵呵看来本王妃平时就是太纵容你们了,我说一句你们就能有十句在等着頂我啊!”
钱沫沫冷笑着将手中的丝帕捋了捋,看着上ian 绣工精致的牡丹花,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聪明如刘侧妃,可惜她还是没有明白,就算今天她们拧成一股绳她钱沫沫也要将她们一股股分开,然hou 剪断,不论什么情况都已经改bian 不了她今天要大发雷霆的事实。
“嬷嬷,妾室顶撞正室按照咱们夜冥王朝的规矩会如何?”
钱沫沫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俯身跪倒在她面前的刘侧妃,淡淡地问向景嬷嬷。而景嬷嬷显然知道她今天的目的,也十分赞同,一个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一个正室总是被小妾骑在头上也有些太过软弱了,她也乐得配合钱沫沫整治这些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按照夜冥朝对已婚女子的妇德约束,妾室顶撞正室轻则掌嘴,重则割舌。”
“哦?那刘侧妃这算是轻还是重呢?不过看在刘侧妃与本王妃同服侍王爷一场就掌嘴三十吧!”
点点头,钱沫沫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淡淡地说道,那样子就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般。根本没有将刘侧妃在听到景嬷嬷的话后颤抖的样子放在心上。
“王妃你不能这般对臣妾,臣妾是为了替众姐妹求情才开的口,况且臣妾是王爷的侧妃,也是要入宗牒的,王妃这样于理不合。”
看来这刘侧妃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执迷不悟,真不知道以前她那股子聪明劲和沉稳都到哪里了,难道说人一旦身居上位后,智商反而下降了?
“好!先不论你是录入宗牒的侧室,单就说你是为她们求情这件事。”钱沫沫一指跪在刘侧妃旁边的馨侧妃和如夫人等人继续道:“你既然是为她们求情,好,本妃倒要问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