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晨赶到医院的时候,云裴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被绷带包成了一个木乃伊。
“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吗?才从医院出来不到一天,你又进来了,云裴,你是想让我夸你能干吗?”凌静晨气呼呼的说出这番话,因为愤怒,胸膛不断地剧烈起伏着。
云裴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奄奄一息,要不是中途有个大妈报了警,只怕她现在整条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她才刚醒过来不久,就听到了凌静晨的穿脑魔音,云裴忍不住想自己还是直接晕过去不要醒来比较好。
“说话啊,你再给我装哑巴信不信我揍你?”
“凌姐,稍安勿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云裴笑了笑,笨拙的做着扇风的动作,结果反倒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好一阵龇牙咧嘴。
凌静晨更加生气了,双手插在腰上:“你以为我这样都是谁逼的?你都生病了,能不能消停点?”
天大地大,现在发火的凌静晨最大。
云裴带着讨好的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是是,一定消停点。”
这逆来顺受的态度,让凌静晨瞬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等等,不对啊。
凌静晨疑惑的仔仔细细观察了云裴一遍,将她从头打量到尾,语出惊人:“我怎么觉得你被打了还挺开心的,不会是被他们给打坏脑子了吧?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云裴摇了摇头,“我这么开心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
云裴张口欲言的时候,脑海中倏地浮现出自己被揍的画面,如果贸然把凌静晨牵扯进来,说不定也会让她受到牵连。
想到这一层,云裴很快改变了原有主意:“凌姐,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被他们打坏脑子了,现在头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把一声叫过来?”
听她说不舒服,凌静晨果然顾不上其他,立马去找了医生。
看着她为自己奔波的身影,云裴的心里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不是她想对凌静晨有所隐瞒,而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就今天无辜被打的事让她更加笃定自己是被幕后的人盯上了,而那人也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足以说明他并没有走远。如果能想办法设个计,让他显出原形就再好不过了。
自己现在的人身安全也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云裴咬了咬唇,默默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打算。
另一边,李伊然气急败坏的拍桌,大声质问眼前的风衣男:“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就让云裴那个贱人逃了?你知道我花了五百万,是想叫你取她的命吧?”
“你以为我不想吗?要不是当时人多眼杂,我会叫那群小混混行动,警察对那块地方盯得严,你叫我出手,是想叫我出去送死吗?”
听到他的解释,李伊然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缓和,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云裴已经开始调查方茹琳真正的死因了,冯祺朗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要是让他们查出些什么,我们俩都得玩完。”
风衣男笑了笑,脸上多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这个你倒是可以不用担心,我做事从来不喜欢留马脚,放心,他们绝对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要的不是他们查不出来,而是永绝后患,我要云裴死,最好是安排成什么意外,又或者是制造自杀假象,让所有人以为她是杀害了方茹琳良心不安,选择死掉赎罪。”
风衣男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就差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敷衍全部写在脸上,他满不在乎的表示:“你要求可真多,我可以按照你说的做,不过这要多加钱。”
“加钱?你需要多少?”
“简单,两百万而已。”
两百万……而已?李伊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真把我当成了提款机不成?”
男人满不在乎:“你嫌贵就别给,另请高明吧。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声,我这人这张嘴啊,有时候会
漏风指不定说出些什么有的没的,你懂吧?”
李伊然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威胁,这绝对是裸的威胁。奈何自己的把柄还被捏在他手上,不得不低头,李伊然带上讨好的笑,允诺了风衣男。
与此同时,事成之后斩草除根的念头也变得更加坚定了。
云裴又在医院住了十几天,有了前车之鉴后,凌静晨再三让她保证不会单独行动之后,才放她离开。同时,凌静晨还丢了几个保镖给她,以便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云裴随便做了点吃的,正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外面突然传出来的打斗声,吓得她连忙从床上跳起来,紧张的跑了出去。
“云小姐,我们发现了一个醉鬼,他准备闯入你的屋子。”
“好,我知道……”
云裴剩下的话戛然而止,难以置信的看着被保镖制服住的那个男人,不是冯祺朗又是谁?
她的下巴简直都要掉在地上了,心里更是复杂极了。为什么冯祺朗会出现在这里,还喝得烂醉如泥?
“他是……我认识的,没关系,辛苦你们了。”
“没事,你尽管好好休息吧,安保全部交给我们负责。”
云裴认命的将冯祺朗拖进自己的房间,准备把他挪到床上吧,谁曾想这人居然一点儿都不配合,还死死的扒拉着她不放。
整个人就像是树袋熊似的恨不得挂在云裴身上,嘴里还无意识的一直嘟囔着她的名字:“云裴,云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