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招之下,不仅捕快们没有捉住马超,甚至还被他打伤,一个个身上都有伤。
捕头跟着冷,阴沉似水,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公然对抗官府,你死定了!”
说罢,捕头一步一步走上前,拔出腰间长刀,身形一动,恍如流星飞击:“刀啸惊林!”
刀光凛然,如同锋刃加身,捕头一步登势,整个人挟带着迅猛无匹的刀劲,杀奔而来。
“来得好!”
马超愣是没想到,随便遇上个区区一座县城的捕头,竟然也有特技傍身,真的无法说,是他运气太好,还是太坏。
但此时,不是他感慨的时候,捕头手中的刀锋正劲,马超如果不拿出全副精力迎敌,那结果肯定会极其惨烈。
身上的伤口并未痊愈,只是初步凝结血痂,尚不能用力过度,战争巨槊无法使用,马超便持剑出击,与刀光撞击。
“出手法·惊鸿斩!”
刀剑碰撞,爆发出一阵绚丽的火花,捕头的身形隐没在火光之后,随之消失不见,对于危险的感知力,是每一位征战沙场的将领所必须的能力。
“在左边!”
左边传来一阵风声,尤其是一股子针对马超的杀意,无论怎么隐藏,也隐藏不了浓烈的杀意。
什么是杀意?
这个问题,无论换作何人来回答,都不可能给出一个标准答案,因为每一个人的感受,全都不尽相同。
对有的人来说,杀意是一种感应,正如同万千人群之中,都能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对另外的人来说,杀意是一种危险的气息,一旦自身受到了致命的威胁,那么这种人浑身上下,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会变得活跃无比,以随时应对来自敌人的威胁。
锵的一声,马超反手握住剑柄,挡下来自捕头的刀斩,捕头不由一惊,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刀技,竟然被一个半大的少年所阻。
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可恶!”
捕头一刀飞击,与马超战成一团,刀光剑影,火花四溅,捕头趁势再度消失不见。
即使现在是大白天,捕头能两次消失在马超眼前,说明他这个人擅长利用光线的折射,隐藏自身,刺杀敌人。
马超仅仅皱起眉头,柱剑于地,身边光影最终消散,头顶传来一阵危险的感觉。
他连头都没抬起来,立即持剑上挑:“出手法·游龙斩!”
剑光如龙,盘旋飞舞而起,龙吟阵阵,龙飞升天,与来自头顶的刺杀一刀相撞。
深知马超的诡异,捕头使出爆发全身劲力的一刀:“刀崩地裂!”
刀刃之上,一座巨大的刀光凝聚成形,随着捕头的挥刀,轰然而落。
飞龙与刀光的气劲轰撞,轰的一声,撞出了一道环形的冲击波,大街上正围观着的人群,被一冲而散,七荤八素的,不少人被气浪掀飞,摔了个狗啃泥。
“啊——!”
“好强!”
人们跌落在地,老半天都爬不起来,而在爆发环形冲击波的中心,一大团尘土飞扬,挟带着碎裂的飞石,到处飘洒着,如同被大风吹散的落叶。
待尘埃落定,逐渐露出了里面的情况,尘烟散去,出现了一道人影,人们定睛一看,竟然是马超!
此时,马超柱剑于大地之上,风势捶打着他的衣角,却无法撼动他身形的一丝一毫,坚韧如铁,如同傲然于世的剑客。
而在他的脚下,捕头的身体躺在了地上,他胸前一道斜斜的狭长伤口,从他的右肩位置,一直贯穿到了左腰位置。
这一道恐怖的贯穿伤,狰狞无比,捕头大口咳血,已经重伤不支,只能躺着不断喘着粗气。
“捕头!”
捕快们看的心惊胆战,没想到他们的顶头上司居然被一个少年伤成了这幅鬼样子。
3年前,捕头刚来到苑县的时候,曾经摆下一座擂台,连日以来打败了30多个侠士、好汉,并且一刀威逼当时的苑县捕头卸任。
前任捕头被逼卸任,肯定不服,于是纠集了一伙几十人的悍匪、大盗,联合起来,在一个雨夜,激战现任捕头,结果一战过去,全都被现任捕头斩杀。
从此之后,这名新晋的捕头,便在苑县称霸一方,莫说是苑县的县令,即便是南阳郡的郡太守,他都不放在眼里。
南阳太守每次见了他,都得恭敬有加,生怕对方哪天看他不顺眼,一刀砍了他。
如此悍猛的捕头,居然在今天,被一个少年打成重伤,加深了捕快们对马超的恐惧感。
马超皱起眉头,察觉到了身体里的伤势,因为他和捕头的战斗,伤口迸裂开来,血液浸染了身上的衣服。
马超抬头,冷眼扫视全场,人们被他的目光所慑,尽皆偏过头,不敢和马超对视。
他冷笑一声,让刘协搀扶着自己,带着诸葛玄等人离开。
一路匆忙走出苑县,诸葛玄说道:“之前,我故意说给朱松听要去益州,实际上我们要去的是邓县。”
马超一听,知道邓县便是诸葛亮“躬耕于南阳”的地方,南阳郡一共有36座县城,邓县是其中一座比较重要的县城,还是历史上赤壁之战时,曹操囤积粮草的地方。
而且此地,士族众多,颇受诸葛玄的喜欢。
东汉末年,在士族之中,有南北二州之说,南州以荆州一带为主,是刘备集团官员的主要选拔地。
北州以颍川郡一带为主,是曹操集团官员的主要选拔地。
并且,南州名士第一流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