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申泽收起长枪,和吴孝典并肩而站,饶有兴致的看着徐天赐上演的这场闹剧,至于他到底是与谁勾结了,他并不打算出来解释,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解释。
“闵钰儿?!你干啥!快回来坐下,这不是你能掺和的!”尹棋拉住起身的闵钰,着急的说道。
回过头,闵钰擦了擦眼角,轻声道:“对不起,不能陪你看日出日落了。”
说完,闵钰用力的挣开了尹棋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闵钰儿,闵钰儿!”
可不论尹棋如何呼喊,闵钰依旧往前走着,直到停在了徐天赐身边。
张安心一沉,这闵钰,最终还是徐天赐的人。
徐天赐仰头狂笑,“大家都知道,闵钰是我义女。大赛之前,我与她确实是闹了些矛盾,这才导致了她去了尹医尊那组。大家也都直到,我家这女儿啊,和尹棋那小子是金童玉女,我本来也是打算让他们完婚的。可尹棋这小子啊,不对,是尹医尊,算盘可大着呢。怎么着,掌了几年协会的大权还不满足,现在还联合着外人,觊觎国宝了吗?!”
“你胡说!”尹棋站起身,额头青筋暴起,“我爹一心为了天恩药师协会,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协会的事!”
“尹棋啊,这桩婚事要是成了,你还得叫我一声岳父不是?”徐天赐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医道天赋不俗,十八岁的年纪,就快达到六级医师了,不输我当年的风采。可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都看不到。你被张安这小子蒙骗了,我自然是不会怪罪于你的。可是你父亲,一把年纪了,难道也能被蒙骗?这还不是他自己有所企图?”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企图?”
尹晋鹏散去脚上的真气,稳稳地落在人群之中。
“爹!”尹棋欣喜道。
尹晋鹏摆了摆手,“你退后,这里我来处理。”
徐天赐笑容更盛,“尹医尊,来得正好。让大家来听听,你是如何勾结外人,偷盗国宝的!”
“哟,不会吧。尹医尊平常瞧上去那么和蔼,竟然在背后干这种事呢。”
“是啊是啊,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对啊,尹医尊都连续执掌天恩药师协会两年了,要是想盗取国宝,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吗?干嘛还要闹这么一出呢。”
“这还不简单,要脸呗!”
众人口舌不断,却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污蔑谁。
徐天赐摆了摆手,“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将证据给大家看看吧,看看你们平时和蔼可亲的尹医尊,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钰儿,来说说吧。”
“是,义父。”闵钰朝着徐天赐拱了拱手。“其实,我也原以为尹叔叔是个义薄云天、光明磊落之人,不过,这么几天接触下来,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闵钰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尹棋爆喝道,“我待你如何,我爹待你如何,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哼,尹棋。”现在的闵钰,倒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对尹棋也是冷眼相望,“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我对你,可没有一丝感情。不过这些日子,还是要谢谢你的借宿。但这些事,我不得不说!你们尹家的阴谋,真是令人发指!”
“你!”尹棋甚至有些错愕,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张安伸手拦住尹棋,轻声道:“不急,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闵钰往前迈了一步,继续说道:“那日我在街头散步,却莫名其妙被人击晕,当我醒来后,才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张安!他将我胁迫到尹府,逼我服下了断肠散,若是不配合,他们就不会定期给我解药。为了活下去,我只好屈服。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和林申泽密谋,让吴孝典报名到我义父名下,以此来混肴视听。他们的最终目的,其实是想在大赛最后那天,吴孝典故意失误输给张安,然后趁着众人颁奖之时,潜入天恩塔,盗走国宝。可没想到,总决赛最后的比拼竟然会选到这里来。兴许是他们等不急了,于是今早,张安便佯装毒发,和尹棋潜到了天恩塔五十层,凭借着尹棋有尹医尊血脉的缘故,自然是轻而易举就拿到了国宝,七瑾菩提叶。我一路尾随,将这一切全看在了眼里。他们知道我渴望解药,便没对我有多强的戒心。”
竟然还有如此秘辛,众人皆议论纷纷。
“真是有趣!你们那国宝,我又不是没见过,一片破树叶而已,我至于花这么多心思去偷一片破树叶吗?”张安嗤笑道。
“放肆!”徐天赐大怒,“七瑾菩提叶乃是先祖所留下了的至宝,什么破树叶的,国宝可容不得你这样玷污!”
张安摆了摆手,“行,既然你说是我偷盗了国宝,那你说说,我把它放哪儿了?真是的,无中生有的事,竟被你说得和真的似的。”
“那你可敢将纳佩之中所藏,给大家瞧瞧?”闵钰定睛望着张安。
纳佩?张安心中顿生一股不安,她怎么会提到纳佩?
丁胜杰却说道:“张安,既然你没做亏心事,何不将纳佩交予大家瞧瞧呢?若是其中没有七瑾菩提叶,那就是闵钰造谣了。”
“我...”张安拽紧了纳佩,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心虚了?”徐天赐一脸笑意的望着张安。
“世叔!你还犹豫什么?快给他们瞧瞧啊,我们又没有偷七瑾菩提叶!”尹棋也在一旁催促道。
张安眉头紧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