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着一套灯笼衣裙,衣服袖子,裤子袖子都是灯笼似的,女人骨架很瘦,穿起来也挺上档次,挺漂亮的,她披着一头微卷的秀发,发鬓上另了一朵洁白的小花,只是妆化得极浓,涂着丹寇的手指间夹着一支中华。
径自站在灯光下吞云吐雾,一双丹凤眼眨也不眨地盯望着她,象是在看着一只任她随便切割的一条鱼。
“把衣服脱了?”“干什么?”静知满脸惊悚,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妈的,来老娘这地儿不知道要干么?侍候男人呗!脱了,看看是不是雏儿?如果是,凭你这身段,这模样,可叫价十万元人民币呢!”女人红唇轻撇了,满身的风尘味儿,不过,从她言行举止感觉她不是一般接客的人物,应该是老鸨之类的女人吧!
“十万元真多呢!”静知佯装吃惊,像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钞票一样。“是啊!是啊!”女人见掳来的新人如此开窍,死死地崩紧的脸孔也舒展开来。“小妹儿,一夜就能赚十万块,很划算的,不过就是被人咬一下,如果实在受不了,眼睛闭一下,两腿儿一伸,往床上一躺,轻轻松松就能赚这么高的一沓人民币。”女人指节卷曲,与拇指形成了一个弧度,无形告诉静知,十万元人民币堆起来到底有多高的厚度。
“可是,是不是会很疼。”静知装成了年少无知的少女,一脸的羡慕,清秀的眉宇紧拧。
“不是很疼,有点儿像那啥。”女人吐了一口烟圈,仿佛在回忆着自己初次的感受。“就有什么东西使劲儿往里面钻,然后,会有一阵将身子撑开的疼,先是疼,慢慢地就不疼了,甚至有些痒,痒得心里难受,巴不得那东西使劲儿往里钻,钻到你灵魂深处去,初次就是这味儿吧!”
“不过。”女人再度吸了一口烟,缓缓向着她的方向吐出一口白烟,眼睛透过薄薄的白烟盯望着静知。
“我得验下身才行,如果你真是雏儿,我会好好地给你找一个金主卖掉chū_yè,妹儿,姐不会骗你,如果你真是雏儿,一夜能替老板赚那么多白花花的钞票,他绝对会对你很好的,如果被他看上了,捧成是我们店里的大红招牌,那么,你今后可就飞黄腾达了。”
飞黄腾达?一个又一个清纯无知的女人就是被这个淫窟的帮凶给推下万丈深渊的。
错把深渊当着是富贵荣华。
“妹儿,瞧你人又高,身材也好,又这么有气质,再去挑几身像样蹲济运酪淮蟀镒拥木┒既ü螅如果真被老板捧成了红牌,可别忘了玫瑰姐姐我啊!”
原来这女叫玫瑰,这名儿还真是俗气,不过,呆在这种地方的女人不叫白荼,就叫玫瑰,不叫牡丹,就叫凤仙,反正都只是一个代号,再俗也无所谓,能够在这种地方赚钱的,都是不愿意透露自己家世背景真实姓名,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会,不会啦!”静知装着脸一红,别开了眼,她不想与这个女人再对话下去,黑色的眼珠子转了转,首先,她得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呆在这里?这个叫玫瑰的女人,她很陌生,印象中,也从不曾与开这种黑店的老板有过恩怨,可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人家绑到这儿来?
她敢肯定绝对不是偶然,清了清嗓子,她装着漫不经心地问出:“玫瑰姐姐,我头好晕,刚才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后脑勺都有一个肿胞呢!”她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后脑勺,装着很疼的样子。
“唉!那帮家伙从来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都是一群五大三粗,没头脑的家伙,也不知道对女人温柔一点,你都不知道,他们每一次上白荼她们,下了床,白荼总会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遍。”
“为什么?”静知一脸惊愕地吐出。“你说呢!妹仔,那群臭男人使劲儿弄啊!只图他们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女人舒不舒服。”玫瑰一边骂着,一边将手上的烟蒂扔到了脚边,抬起穿了黑色线袜的腿,用鞋跟将烟蒂踩灭。
“老板虽然说把你弄来,不过,也没让他们下手这么重啊!敲这么重,你说整出一个脑振荡,京都一代红姬不就胎死腹中了。”
静知听入心里,没有再多加追问,如果再追问下去就会露馅儿了,而且,据她观察,这个玫瑰脑子也不是特别聪明的类型,听不得好话儿,是一个二百五。
“玫瑰姐姐,你这衣服特别漂亮,多少钱啊?”身体偎上前,用指节撩起她亮皮衣袖,一脸羡慕地轻语。
“名牌呢!二千三。”
“这么贵。”她装成了很二的样子。“这也贵啊?我们店里的妹仔身上穿的衣物至少都是三千以上,随便陪一宿就赚回来了,我给你说,妹儿,瞧你这么精灵,我就悄悄告诉你吧!我们这儿的客人全都是京都权贵之人,很有钱,出手也很大方,有时,就是陪他们唱唱歌,聊聊天,喝喝荼,也会扔给你一沓白花花的钞票,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呵呵!”玫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妹儿,昨夜通宵麻将,现在,困得很,我去睡一个回笼觉,然后,再带你去验身。”
语毕,女人摇着丰臀不再理睬她,踩着高跟鞋笔直走向门口,门板合上,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
“看紧一点,别坏事了。”
“知道,玫瑰姐。”是保镖恭敬警慎的声音。
外面果然设了岗哨,这个玫瑰表面上看着很好对付,但,脑子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走到窗台边,拉开了绿色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