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熊猊看花眼了吗?
当然不是!
那一人一马直接冲进穷石城的,不是别人,正是姬然骑乘着青巫是也!
而那守卫城门的几名护卫是真的没有见到姬然和青巫吗?
这么大的一个人,这么大的一匹青马,说没看见,怎么可能?
看是看到了。只是这几名后卫在看到姬然与青巫以后,随即就被青巫一眼望去,给施了法术,登时将那大脑中见过他们俩的那一小段记忆片段给删除了。
故而,当那几名护卫斩钉截铁地矢口否认没有见过白衣人时,却也是真心实意。
话说,这一路追杀寒浞,姬然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对于这一路上所有影响他前进速度的人的障碍,都是瞬间用青巫的特殊本领给搞定,并造成那人的短暂失忆。而这穷石城的那几名守卫,自然也没有例外。
只是,今日,由于到了穷石,不管是姬然,还是青巫,眼看着就要找到那杀人凶手寒浞,免不了地心情激动,在冲进城门的那一刻,虽也对那几名护卫施了法术,但却没有注意到那城墙上却还有人一直盯着他们两位。
话说,进了穷石城,在青巫特异感应本领的引导下,姬然降低了行进的速度,在穷石城内七拐八拐,终于在一间毫不起眼的茅屋前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姬然附身在青巫的耳边,轻声地问道:“他就在这小屋里?”
青巫点了点头,向那门前小树上拴着的枣红马望了一眼。
嗯,不错!这匹枣红马正是我送给寒浞的那一匹。看来,寒浞那畜生在这小屋内,是错不了了。
姬然翻身下马,轻轻地将那柄穿空剑给抽了出来。
姬然走到那小屋前的窗边,侧耳听了听。屋内很静,只隐隐听到有打鼾的声音。
这个畜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还能心安理得地睡的安详?
姬然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怒火!
姬然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屋内很暗,只有那火盆散发着隐隐的红光。而借着那红光,姬然看到一个人正躺在床上睡的踏实。
看那身形,应是寒浞无疑!
姬然轻轻地走到了床边,低头仔细地打量着那床上正打着呼噜之人。
虽屋内昏暗,但寒浞那英俊的脸庞以及那挺拔的身形,还是明确无误地映入了姬然的眼帘。
姬然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穿空剑高高举起!
就这样把他杀了?看他睡的如此安详,就这样把他杀了,倒是便宜了他。姬然暗想。
姬然又把穿空剑放了下来。
姬然用剑柄在寒浞的身上戳了戳。
“醒一醒,看我是谁!”姬然的声音冰冷,充满仇恨。
寒浞本睡的踏实,猛然间,感觉有东西戳在他的身上。
寒浞一个激灵,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寒浞脱口而出。
随即,他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借着那火盆的微光,姬然的那张同样年轻英俊的脸庞映入了寒浞的眼帘!
“啊——!”
寒浞忍不住地大叫一声,本能地一骨碌从床上一个翻身,滚到了地上。
姬然紧追一步,扬起手中长剑,直直地对准着寒浞的咽喉,抵了过去!
“你个畜生!枉我阿翁待你恩重如山,你却将他杀害!”姬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寒意,寒浞不由地汗毛竖立,随之冷汗轰然而出,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寒浞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向下,盯着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长剑,唯唯诺诺地说道:“师兄,师兄,我错了。只是,我不是有意要杀害师公的,是意外!都是意外!”
“你个畜生!快如实招来,为何要杀我阿翁?”姬然冷冷地逼问道。
“是,是师公要杀我,所以我才逼不得已,失手杀死了师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从寒浞的口中,亲耳听到他承认了杀害自己阿翁的事实,姬然的胸中,一瞬间便燃烧起了一团怒火!果然不错,真的是这个畜生干的!
姬然咬牙切齿地说道:“放屁!你个畜生!事到如今,竟还胡编乱造!我阿翁平日里待你犹如亲孙儿一般,怎舍得去杀你?就算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只是要把你赶出百花谷而已。”
寒浞战战兢兢地说道:“师公他,他真的要杀我。这个,你可以去问师姑啊。当时她就在现场,她可以作证啊。”
听到寒浞提到他的师姑,姬然的姑母,姬然心中一凛,赶忙追问道:“你说什么?问我姑母?难道,难道她、她还活着?”
寒浞听了姬然的话,心中也是一惊,也紧跟着问道:“什么?难道师姑没有回去吗?”
二人同时都惊呆住了。
听到姑母的消息,她竟还活着!这让姬然的心里又舒服了一些。
姬然长呼了一口气,手中的长剑依旧紧紧地抵着寒浞的咽喉,道:“快说!我姑母现在在哪里?”
提到姬狐,寒浞的心感觉到一阵抽痛,而那眼泪竟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师姑居然没有回百花谷?也没有去姬家庄?那,那她去了何处?哎呀呀,我居然把我心爱的师姑给弄丢了!
寒浞叹了一口气,黯然地说道:“事已至此,那我便从实招来吧。”
姬然冷冷地逼问道:“快说!”
寒浞停顿了一下,说道:“那晚,师公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竟是武观之子以后,一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