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姓,始于伯益。伯益乃是舜帝时期的人物,曾同大禹一道,治水有功,遂被舜赐姓为嬴。而伯益除了曾辅佐大禹治水外,他还有一项本领,那便是调训鸟兽。
嬴嬉阿翁曾是伯益的手下,专职于辅佐伯益驯养虎豹,深得伯益信任,并让其随了他的嬴姓。
然而,事有不顺。就在嬴嬉阿翁有一次饲养猛虎的时候,却出了差错,竟让两只猛虎逃了出来。不仅如此,还伤人无数,并逃之夭夭,不知所踪。而那逃跑的两只猛虎却本是舜帝最喜爱的两只猛兽。得知因嬴嬉的阿翁过错,致两只猛虎逃脱伤人,于是勃然大怒,遂命令伯益将嬴嬉的阿翁逐出了都城,永不再用!
嬴嬉的阿翁带着家人出了都城,一路向那猛虎逃脱的方向奔去!并将他老人家的余生精力,全部都用在了寻找那两只逃脱的猛虎上。这一找,就是许多年。最终,虎倒是找到了,而舜帝却已去世。嬴嬉的阿翁还是没能再回都城,于是便在那寻得猛虎的山中,定居了下来,从此一家人便在这山中,过上了猎户的生活。
嬴嬉是在这山中出生的,而她出生时,她的阿翁也已去世多年。故而,对嬴嬉而言,她就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猎户子弟。
所幸的是,她的阿耶年轻时,也曾学习过技击之术,如今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倒是有用。当然,由于深得嬴嬉阿翁驯化猛兽的真传,嬴嬉的父亲在山中狩猎,倒是很少施展技击之术,反倒是一直以猛虎为先驱。
在那山林中,对于百兽之王的猛虎而言,要猎得几个小动物,那简直就是轻松加愉快的事情。故而,一家人虽在山中生活艰辛,但倒也衣食无忧。且在闲暇之余,嬴嬉的阿耶还教授了几个孩子一些技击之术,以备防身。这一家子的猎户生活,倒也其乐融融。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日,嬴嬉的阿耶一次狩猎归来,竟染了急性恶症。这恶疾来的凶猛,得病者全身疼痛,忽冷忽热,并高烧不退,没两日,嬉的父亲,便撒手人寰。
这样的急性病,若是只一个人得,倒还罢了。却不曾想,这病却传染,且传染迅速。就在嬉的阿耶下葬的当天,嬴嬉的兄弟、姐妹、阿娘俱都相继传染了此病。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这来势如此猛烈的传染疾病,竟始终没有传染给嬴嬉。
虽没被传染,不过这却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当看着自己的亲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个地离自己而去。嬴嬉痛不欲生,恨不得自己也和他的那些亲人们一块儿离开这个令她绝望的世界。
然而,她却并没有轻生。她永远记得她的阿娘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向她说的话:“嬉儿,好好地活着。替我们好好地活着......”
当最后一捧土覆在她阿娘坟头的时候,嬴嬉彻底地崩溃了。她跪在那一排新坟前面,痛哭了三天三夜。
最后,赢嬉还是擦干了眼泪,把家中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她家的那三只猛虎离开了那片令她痛不欲生的家园。
嬴嬉的悲惨遭遇,令老太太听的痛心不已,忍不住地泪眼涟涟。而说着自己家事的嬴嬉,也是悲由心生,已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何时,仲丘也已来到了嬴嬉的身旁,也是被嬴嬉的悲惨境遇给惹得眼泪汪汪。
老太太一手拉着嬴嬉,另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嬴嬉的满脸泪水,哽咽着说道:“孩儿啊,你好命苦啊。不过嬉儿放心。如今你遇到了我们,这便都是你的家人。”
而后,老太太有抬起泪眼,看了一眼仲丘,说道:“嬉儿命苦,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待她。”
此时此景,老太太就这么提了一下二人未来的关系,却并未感到突兀,也未让那二位年轻人感到尴尬。
仲丘用了地向老太太点了点头,以示承诺。
而那嬴嬉,自从山中出来,便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如今总算将心中之苦倒了出来,且又见老太太温柔相待,于是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感,一把扑到了老太太的怀里,又一次的嚎啕大哭起来。
老太太轻轻地拍打着嬴嬉的后背,给予安慰。
而跟随仲丘一块去往百花谷的其他人,也包括不幽先生,均被嬴嬉的遭遇给惹得鼻子发酸,心里难受。
于是众人便俱停止了行进,安静地站在路边,看着那抱着哭成一团的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二人过了很长时间才平息了情绪,并相互搀扶着又继续开始行进。众人见她二人开始行进,便纷纷启程,又浩浩荡荡地继续向百花谷行进。
大家向前行进了一段路程,在嬴嬉搀扶下的老太太,却觉得累了。想来也是,这悲伤哭泣本也是耗精力之事,更何况年龄也大了。
于是老太太便在仲丘的帮助下,又乘坐上了那匹黑马。
而此时的仲丘则一脸腼腆地走在那嬴嬉的身旁。而嬴嬉也是一脸的绯红之色,只急匆匆地前行,却是不敢拿眼睛看上仲丘一眼。
这个,二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压抑,有点沉闷,却同时又透着一丝暧昧。
为了缓和这有点沉闷地气氛,仲丘犹豫了一下,轻声地问道:“不知嬴嬉姑娘,为何会到了莘城来呢?”
嬴嬉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仲丘,道:“我离开家中,便带着三只虫子四处流浪。走到哪里,便狩猎到哪里。就这样,前几日便误打误撞地到了那摩天岭。”
仲丘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那三只猛虎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