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的目光望着自己卧室的天花板,问了一句:“我可以知道我妈妈的事吗?”

她确定,四年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容妈妈握着手机的手掌攥紧,回答:“你如果想知道,去墓地也许能找到答案。”别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多说。

陆弯弯沉默,说:“好,我答应你。”

挂了电话,心情却更加沉重。她觉得心里难受,不愿意想得透彻,所以她起床时告诉自己,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去公司,不要多想。

其实现在公司好多事陆晨都已经在分担,她相对轻松很多,也不担心权力被架空,她想她天生就是胸无大志的。

她坐下不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容晔也如常来她的办公室办公,两人对望一眼,对身边的助理吩咐:“都搁那边吧。”

他的助理便动作娴熟地将抱着的一堆资料全放在会客的沙发那里,然后退出去。他将笔电拿出来打开,jiǎo_jiāo叠着搭在茶几一角,然后开工。

中午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目光偷偷瞟过容晔,才转向陆弯弯问:“陆小姐,午餐是叫外卖,还是你和容少一起出去吃?”

陆弯弯抬腕看了看表,还真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喊外卖吧。”她没有开口,容晔便已经做了决定。

他桌上的文件已经在将茶几上铺开,笔记本搁在交叠的腿上,目光仍专注于电脑屏,看起来一时抽不开身。

陆弯弯冲秘书点头,她便出去安排了。

打算出去的人听到她打电话,心里都有了底。两人目前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相处,一上午也极少说话,就连公司里的人都持观望态度。

外卖来得很快,秘书弄进来时,看到茶几上没收的文件有些为难。

陆弯弯接过来,打发了秘书出去。然后帮他收拾文件,在茶几上摆了报纸。他看着忙碌的她,停了手边的工作。

“吃吧?”陆弯弯给他递上筷子。

容晔接过来,两人在餐桌上又是一贯的沉默。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雪纺衫,领子并不低,可是一弯腰就可以让坐在对面的容晔看到露出的乳沟。

他不由皱眉,说:“下次别穿这件衣服。”

陆弯弯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容晔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胸前的雪白娇嫩的肌肤,陆弯弯意识到时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流氓,往哪看哪。”她紧张地直起身子,手捂着胸口。

气氛仿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容晔唇角弯了弯,说:“你哪里我没看过?”

陆弯弯脸色晕红,并不喜欢在这样不清不楚中还与他暧昧,但是他已经搁了筷子坐过来,她抓起自己带过来靠枕扔他。

容晔一把扯过来扔在地上,身子就扑过来,她躲,两人不知怎么就滚到了一起。

她下,他上,四目相望,那样近,彼此呼吸交错,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阳光充足地射进来,他们这一角却是阴影面。暧昧色彩在慢慢扩散,整个办公室里的氛围都变得不同。

他将头俯下来,慢慢靠近她的唇。

她伸手及时搁开他,说:“我有事跟你说。”

“说。”他心不在焉地说,目光只盯着身下的脸颊。

她说:“容晔,容妈妈找过我。”

“因为程卓?”他问,眸色有些幽深。

她点头。

“所以呢?你动摇了?”他问。

她闭目,听出他话里讽刺的意味。

的确,他包庇程卓,她像受了极大的伤害。反过来他给了她交待,她却要放过他?

可是容妈妈说,看在她多年疼爱自己的份上,她说求?也好,就当还了她的恩情……

容晔看着她点头,问:“如果他家也可以原谅,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得到原谅?”

陆弯弯不回答,容晔掬起她的下巴,发泄似吻住她。她推搡了两下,没有推开,便被他压在沙发上。

她觉得自己脑子很乱,真的很乱,目前这种状况……她再回神时,她已经有些失控。

“这里办公室。”她紧张地提醒。

“如果不是,你会拒绝吗?”他问。

陆弯弯没有回答,因为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心……

——分隔线——

第二天清早,陆弯弯谁也没打招呼,便乘了飞机到了a市。四年了,她第一次回到这座城市,在眼中已经变得全然陌生。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去缅怀什么。买了束花,便打车去了墓园,因为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容妈妈说,如果她想知道,也许去墓园能找到答案。恰巧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她想这个去墓园,也许是自己当年忽略了什么,或者会在这样的日子里发生什么。

烈士墓园,她的母亲据说是因公殉职,所以葬在这里。很冷清,她抱了束百合,沿着台阶走上去。

四年,她其实已经有四年没有来过,除了第一天下葬那天,她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母亲。那天她过得浑浑噩噩的,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位置。

不过运气不错,根据大略的方位,很快找到母亲的墓碑。

墓碑上的女子很年轻,穿着黑色的西装,连头发都一丝不苟的样子。这是一张工作照,即使是这样简单的装扮,仍不能掩盖她的美丽。

这也是陆弯弯印象中的母亲,她总是来去匆匆,穿着这样一套西装,带些礼物给她,在容家坐一会儿便走,也从来不主动说接她回家。

远远的站了一会儿才上前,弯腰将手里的花束搁下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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