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三位长老都被欧阳裕丰激动的反应惊住了,眼神齐刷刷的望着他,不理解他为何如此激动、如此笃定?察觉失态,欧阳裕丰神色极快恢复如常,说道:“当日,周辰被尚乾坤一剑刺穿脏腑,我便在现场;非常确定周辰已死,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听到欧阳裕丰这么说,三位长老疑惑的神色才舒缓些,也理解商主为何如此激动——毕竟任谁听到亲眼见到已死之人还活着都会这般反应。
欧阳裕丰眼神扫视了三人一眼,确定三人并没察觉到什么,便也放下心。
“商主,虽说很多人都亲眼见到周辰被尚乾坤一剑刺穿脏腑,可从那之后,周辰的‘尸体’竟消失无踪,这事也太奇怪了,也保不齐他没死。”李臣想了想,猜测道。
周辰确实没死。
欧阳裕丰自然知道这点,而且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清楚,他更加确定与慕容藏青在一起的人不是周辰,因为周辰≡此时以周运的身份与始神邪教的成员在一起,怎么可能还会跟慕容藏青在一起呢?
他又没有分身术。
“既然怀疑另外一人是周辰,那为何之前还说身份不明?现场目睹情况的生还者应该不少,还不能确定吗?”
“另外一人黑衣袭身,帽檐遮住面孔,生还者没人能看清他的面容,故而无法确定,所以我才猜测他是周辰。”李臣连忙解释道。
“还没确定就先不用管,无论是何人、何种身份,敢在德州对我商队的人下手,都要让其付出代价。慕容藏青背后有国教局,擒住之后可让国教局给个公道,至于另外一人,可当场击杀。”欧阳裕丰再次恢复商主不怒而威的气势,想了想,问道:“在两人离开后,有没有派人跟踪?”
“已派人过去了,只是还没消息。”李臣连忙应答道。
欧阳裕丰没在继续询问,三位长老也没开口说话,会议室再次沉默下来。
“铃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会议室内的沉默,像是进攻的号角,令几人都紧张、激动起来;李臣望了欧阳裕丰一眼,连忙接了电话,沉默的听着听筒中传来的声音,点了点头,简单的吩咐了两句,便挂了电话;连忙向欧阳裕丰汇报道:“商主,已发现那两人行踪,他们还在德州市内。就在尚乾坤曾击杀周辰的地方。”
“在尚乾坤击杀周辰的地方?怎么会在哪里?”欧阳裕丰满脸不解,像是自言自语道。
“我也不清楚。”李臣摇了摇头,回答道。
“先不管,立即调集人手,赶往他们所在的地方,务必要将两人擒住。”欧阳裕丰霸气十足的下达命令,想了想,吩咐道:“对了,向警局打声招呼,令他们尽快派人疏散当地居民,别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商主,如此大的举动,恐怕那两人会察觉,逃走了怎么办?”李臣自然明白欧阳裕丰此举是不希望无辜的人受伤,可警察一出动,那两人肯定会嗅到风声,若是逃跑了,那再想追就麻烦了。
“既然他们敢在此停留,便说明他并不惧怕咱们商队,自然不可能立即逃走。欧阳裕丰语气肯定道。
“是。”
——分界线——
德州市警察局。
今日在市中心发生了如此大规模、残忍的凶杀案,整个警察局忙成一团,不仅要接平民百姓打来的电话,还要接上级领导的质问电话,电话铃声此起彼伏,警局内的警察汗流浃背,不仅是忙活累的,更多是吓的。局长办公室,局长郑克远接着电话,额头上的汗不断的渗出来,汗水几乎连手绢都浸湿了,口干舌燥却连口水都不敢喝,不停的接受上级的谩骂、训斥,还得连连点头称是。
县级领导、市政府电话都来了一遍,挂了电话,郑克远终于能缓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端起茶杯喝水,可杯子里早已只剩下茶叶,也就几滴水,郑克远站起身,想去倒水,电话又响了,连忙返回座位,一把抓起电话,说道:“我是郑克远。”
“郑局长,我是李臣。”
李臣语气淡然的报了姓名,不等郑克远开口寒暄,说道:“我们商主希望警局能出面,将童子路附近的居民疏散;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为郑局长排忧解难,抓捕今日两名残忍的凶手。就不需要警局帮忙,只要将人员疏散就行。”
“是,我立即去办。”
郑克远连想都没想,立马答应下来,此事影响极为恶劣,连省里都知道了。他也晓得那两名凶手的残忍,此时不用警局动手,商队的人全权负责,他自然高兴。
挂了电话,郑克远立即传令下去,命警局所有的警察全部赶来,甚至连案发现场调查的警察也召集回来,都派到童子路负责疏散附近居民。得到命令的邹梦宇觉得此事不简单,他调查过凶杀现场,凶手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担当刑警时,他或多或少的接触过这类案子,能够想到凶手不是常人,极有可能是修行者,而且修为不低。
警局警察全体出动,软硬兼施的疏散附近的百姓。
如此大规模的去家里疏散百姓的事情还从未发生过,很多人都不愿意,警察无奈,只好透露关于凶杀案的事情,命百姓将门窗锁好,警局正在处理,绝对在最短的时间让百姓回家。凶杀案的影响极其恶劣,不少百姓听闻此事,见警察如此笃定,自然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将门窗锁好,在警察的疏散下快速离开。
如此大规模的疏散人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