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周辰面带谨慎的望着杨晓青,无法猜测到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图谋;根据她晓得阴风冰骨掌以及传说中的“古医门”,杨晓青的身份绝对不一般,而她甘心蜗居在北海市当个小警察,不可谓不奇怪。
若说是为了镀金,走仕途,但也不会安排在这个不容易出政绩的位置上;并不是说打击犯罪、维护治安不重要,一般下来镀金的官员手来当,那样做出的所有政绩才会归在自己头上。
可杨晓青只是警局里的小队长,上面有几个副局、还有局长,就算靠着她将北海市的犯罪现象整治完善,政绩也轮不到她头上。
显然,她不是为了政绩。
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条件?”周辰挪动了一下身子,缓缓问道。
“帮我与‘古医门’牵线,我有事求‘古医门’的人帮忙。”硕大的双眸盯着周辰的杨晓青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不由的握紧,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一脸严肃的说道。
虽没猜测出杨晓青到底有什么图谋,可周辰也猜到这女人打‘古医门’的主意。
别说自己不认识‘古医门’的人,就算认识,周辰也不会为此泄露行踪。若是‘古医门’的人知晓自己还活着,恐怕用不了多久,上京市便会流传出自己在北海的消息。
那一切就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了。
更何况周辰根本就不认识‘古医门’的人,只是两年前被打伤,爷爷找来了个‘古医门’的弟子给自己治疗有过一面之缘,便在当时说自己无药可解,哪里谈得上能帮杨晓青牵线啊?
“很抱歉,我认识的那人行踪飘忽,很久之前便与我分道扬镳,实在无法找到。”周辰摇了摇头,拒绝道。
“你在骗我。”杨晓青一张脸立即浮现出冰冷杀意,冷冷道。
“没有,确实如此,‘古医门’的人向来行踪飘忽,隐于市、隐于朝、隐于野的大有人在,谁也不容易找到他们。更何况我只是他们看过的其中一个伤者罢了。”周辰耸耸肩,态度坦然的说道。
“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杨晓青声音略带祈求的问道。
“没办法。”周辰坚决的摇摇头,说道。
“求求你帮帮我,只要你帮我联系到‘古医门’的人,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杨晓青神情悲凉,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却竭力的憋住想哭的冲动,恳求道。
“我真的没办法。”为了沈卿柔,周辰无法泄露医鬼的消息,只能铁石心肠的拒绝;可看着杨晓青那副神情凄凉的模样,心有不忍,问道:“你为何非得找‘古医门’的人,有什么苦衷?”
“算了,没事,你走吧!都已经三年了,我早应该释怀。可听闻你被‘古医门’的人延续性命,我心里多了份希冀。我明白,那是强求。”杨晓青双手放在脸上,不想让人看到她悲伤的样子,抹了一把脸,将眼眶中的泪痕擦拭掉,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
周辰愣住了,他能真切的感受到杨晓青内心的悲伤。
难道……难道她有至亲之人生病了?没人能医得好?一直在找‘古医门’的人?
就在周辰遐想之际,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两人同时朝门口望去,只见几个穿着防弹衣、手持真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枪口一致的对准周辰跟杨晓青。随即,一个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李局长,你这是干什么?”看清来人是李万里,杨晓青脸上的悲凉神情消失全无,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
“干什么?当然是维护法纪、惩治暴徒。”李万里阴阳怪气的质问道:“怎么?杨队长不会忘记自己所作所为吧?”
听闻儿子被人打成重伤送到医院,李万里便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往医院;在医院看到儿子被打的惨样,简直暴跳如雷,连杀人的心都有。询问了送李成鹏来医院的胡子当时的情况,李万里更是气急败坏,纵然儿子口出污言,可身为警务人员的杨晓青也不能当众打人啊!这完全是罔顾法纪、也同样是在打自己的脸。
伤人者,必严惩。
从医生那里得知儿子只是外伤,李万里安抚了一下儿子,便怒气冲冲的赶到警局。
“我当然没忘记,该负什么责任,我无话可说。不过,李局长,你儿子当众欺压良善,恐怕这事也压不下去吧!”杨晓青眼神冷冷的瞥了李万里一眼,彻底撕破脸,冷笑道。
儿子行为有多嚣张,李万里自然了解,也有人因这事往上面捅过多次,不过有人力保自己,李万里并没受到波及。从那之后,李万里多次警告儿子做事低调,可那从小被惯坏的儿子哪里听的进话?
可如今儿子被人打了,李万里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虽说力保他的人提醒过,切勿得罪杨晓青;可如今证据确凿,就算有人力保杨晓青都无济于事,而且杨晓青敢如此当众打自己的儿子,这行为完全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若不教训她一顿,自己还如何立威?如何服众?
不过,李万里不傻,稍微的教训可以,但绝对不能撕破脸,那对自己也没好处。
“杨晓青,既然你说负责,那就好办了。革职一个月,写份深刻的检讨,在月会上当场检讨。”李万里压住住心头的怒火,淡淡的说道。
“李局长可真是开恩呢!”杨晓青一脸不屑的冷笑,显然没想到李万里竟如此简单的放过自己,淡淡问道:“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