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我再也没有听到夫君的消息。”林念菀流露出一抹哀伤,“若非此次听到父王被抓,我依旧不会回京。”
提及司空宿,永安长公主又糊涂了,“两年前,你父王不是病逝了吗?就连翎儿都死在了送葬的途中,怎么两年后,皇帝的人抓住了你父王?”
既然司空宿被抓,林念菀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姑母应该记得父王是何时生病?又是何时病逝?”
“自是记得!那场病,来得太突然,让人防不胜防。”永安长公主一直都记得当初听到司空宿病逝的消息时,内心很非常痛苦,因为她的兄长永远的离开了她,结果,两年后,司空宿死而复生,那两年前是怎么回事?
“司空致逸为我和夫君赐婚,在圣旨还未下达之前,以我的名义,给我爹一封书信,信上表明我不愿嫁与夫君,若是我爹不帮我,我便撞死在将军府门前,自幼我爹疼我,得知这一消息,如何能坐得住?于是,他秘密潜入京中,然而,他的行动早已在司空致逸的监视中,因为抗旨之罪,我爹入了大牢,本以为借此机会能将我们将军府铲除,结果,司空致逸失算了,我爹拿出了圣旨,让司空致逸没有借口处置将军府,但他却将我爹扣在了京都,姑母应该清楚,我爹留在京都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恰好边关战事再起,我爹欲请战出征,皇帝唯恐我爹功高震主,并没有答应,边关数百万大军,群龙无首,司空致逸打算让他的人去接管林家军,却是无人敢接,无奈之下,想到了父王,只要父王接了我爹手里的兵权,那璃王府和将军府将因为兵权一事而成为对手,这种结果,谁也不想看到,于是,在确保我爹能顺利离开京都,又不用让父王去边关接手我爹的兵权,夫君想出了生病的办法,本来,我爹离开,父王的‘病’就会好,结果,司空致逸又将翎儿召了回来,虽说是见父王的最后一面,但司空致逸真正打的主意是翎儿的亲事,于是,夫君和父王将计就计,假死离开京都,同时,翎儿也能摆脱司空致逸的赐婚,结果,他们连翎儿都不放过,在半路截杀翎儿,致使翎儿坠崖,生死不明。”
林念菀没有半点隐瞒,当然了,在这种时候,也瞒不了什么,事情都爆了出来,她多说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便是父王死而复生的真相。”
永安长公主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结果,她的皇兄,究竟残忍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让人胆寒的事情?难道对他而言,兄弟情谊比不上所谓的权利吗?“原来,在他的心里,我们远不如他的权利,这些年,是我妄想了,我竟然还求翳儿求他一命,可从未想过他是否给翳儿一家留有一条活路?”她犹豫再三,继续问:“两年来,翳儿一点肖溪都没有吗?”
林念菀摇摇头,“没有,我是想着父王出事,他定不会袖手旁观,结果,却让我失望了,他根本就没有出现,我不知他是生,还是死?还是根本就没有听到父王被抓的消息?可最后一种可能,微乎其微。”
永安长公主也是一脸的凝重,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既然没有翳儿的消息,你马上离开京都,皇帝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皇帝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皇兄了,他冷血无情,残忍暴虐,没有半点感情,若是林念菀落在他的手里,那天下真的大乱了。
林念菀摇摇头,“姑母,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永安长公主不明白,“为何?若是翳儿在京都,他早就出现了,显然,他早已离开京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留在京都呢?难道你不知你是皇帝威胁你爹的最好的人质吗?”
“姑母的担忧,我心里很清楚,但我不能回去,我有非要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姑母莫要为我担心。”
永安长公主很是无奈,“傻孩子,我能不担心你吗?你是昕菀的女儿,又是翳儿的娘子,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皇帝抓走而无动于衷呢?孩子,听姑母一句劝,马上离开京都,你要做什么,姑母帮你做,好吗?”
永安长公主是真的心疼林念菀。
“让姑母为我操心,念念心中甚是惶恐,不是念念不信任姑母,而是那件事必须要我亲自去做。”
林念菀的态度非常的坚决,永安长公主也不好劝说,毕竟,她也是局内人,看似与之没有牵扯,实则,在两年,她便入了局。
“虽然你从未与我相处过,但我觉得你与昕菀的性子相差无几,当年,我劝不了昕菀,如今,我知道,我也劝不了你,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要听我的。”
林念菀恭敬的道:“姑母请讲!”
“京都乃是天子脚下,即便你变了装,但终会被皇帝的人认出来,到时,你岌岌可危,驸马府虽说不如璃王府,但好歹也是皇家的府邸,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是不敢进来,你们就在此处住下,有我护着你们,我也能放心一些。”
林念菀并没有拒绝永安长公主的好意,他们一行人都留在了驸马府。
然而,事与愿违。
三日后,官兵包围了驸马府,美名其曰,驸马府进了刺客,为了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的安全,他们要进府搜查一番,确保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的安全,小厮自然不敢做主,暂且让官兵稍等片刻,他即刻通禀长公主殿下,请长公主殿下出来。
永安长公主正和林念菀在一起,当听到驸马府被官兵包围了,怒火中烧,“放肆,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