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许久,明月问:“如若廖将军意在小姐,他定在暗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如此一来,我们不是替他们找到了小姐的行踪了吗?”
为此,白霜也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此时的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早知结果会是如此,她们俩当初就不该去军营见大将军,而是留在府里耐心的等着小姐,也就不可能遇见廖钰,不会被他盯上,更没有此时此刻的烦忧,是她们俩慌张了,才惹出这么大一个乱子。
“我们势必要去找小姐,但又不能让廖钰的人跟上我们,我们静下心来,好好想一个办法,争取做到两全其美,既能甩掉廖钰,又能见到小姐。”
明月似下定决心,说:“白霜,以你的武功,想要甩掉身后监视的人虽然有些吃力,但也能办到,不如你先离开,去见小姐,我继续留在城里,等着你们的消息,后找准时机甩掉他们,你觉得如何?”
白霜翻了一个白眼,“不怎么样!你觉得他们会给我们那么长的时间吗?一旦我逃走了,势必惊动了他们,到时,你怎么办?”
明月露出一抹苦笑,“大不了一死,祸是我闯的,自然有我收拾,只是对不住小姐,没能继续在小姐的身边伺候,让小姐失望了。”她拉着白霜的手,乞求的说:“等你见到小姐,请替我给小姐多磕几个头,向小姐说声抱歉,明月无能,若是有来世,明月还愿伺候小姐。”
白霜甩开明月的手,低吼道:“小姐待我们情同姐妹,若你死了,你觉得小姐会开心吗?还有,我是不会替你向小姐磕头道歉,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一定有办法,她一定会想到办法。
“白霜!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白霜坚决的拒绝道:“不行!”她这么做,不是为了明月,而是为了小姐。“你先去休息,我一定会想到办法,一定会的。”
白霜的脾气,与之一同长大的明月清清楚楚,她若拒绝的事情,除非小姐才能让她改变。
一夜过后,在明月迷迷糊糊中,白霜将她摇醒来,“明月,城门快开了,我们马上走。”
明月迷茫的望着白霜,“你想到办法了?”语气中并不抱有任何希望。
其实,不是明月不着急,而是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生死,也就没了那么多的想法,人一没了想法,自然而然就能安然入睡,这便是明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的缘故。
“我想明白了,我们一起走。”
顿时,明月清醒了,紧盯着眼前的白霜,低声的吼道:“白霜,你疯了,我们身后跟着一群心怀鬼胎的人,你想将他们引到小姐的藏身之处,让他们把小姐抓住吗?”
白霜自然没有那么想,她向明月解释说:“我想了一夜,觉得小姐有意让我们将廖钰的人引到下一个城镇,而且,小姐并不在下一个城镇。”
明月不明所以,“为什么?如若小姐不在下一个城镇,那她在哪儿?”
白霜摇头,“小姐的去处,我自然不知,但我觉得小姐让暗卫来给我们传消息,便是告诉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也就是将廖钰的人,甚至是廖钰引到下一个城镇。”
明月还是一头雾水,不能理解白霜的意思,白霜用更简洁的话说了一边,明月恍然大悟,或许真如白霜所言,“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走。”
白霜和明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直奔城门。
城门打开,二人马上出了城,赶往下一个城镇。
此时,廖钰接到消息,追了上去,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的身后,明月并未发现有人跟踪,但白霜不同,从她们踏出客栈的那一刻起,便有人跟着她们俩,虽然她不知身后之人是谁,但她清楚,那些人是想要抓住小姐,既然要做戏,自然要真实一点,白霜和明月带着身后的人绕了好大一圈,最起码,明月觉得已经甩掉了他们,白霜这才没有继续饶圈子。
白霜和明月一出城,林念菀便得到了消息,“告诉大哥,他可以行动了。”
林念菀望着依旧有些昏暗的天际,喃喃自语,“司空翳,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林念菀始终相信司空翳会献身救司空宿,他的父王。
约莫用了二十余日,军中的奸细已经清理的七七八八,血腥味冲蚀着整座军营,有人痛恨,有人惋惜,还有人处于震惊之中,他们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与他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怎么会是奸细?
等到廖钰一无所获的回到边关时,还未入营,便被人拦了下来,告诉他军中的情况,林珩正搜查着军中奸细,将他们安插在军中的人拔除了一半,只剩下廖钰的人,还好好的留在军中,没有被发现,他们之所以告诉廖钰,就是让廖钰暂时蛰伏下来,不要让人察觉,至于林念菀的事情,暂时搁置一边,另寻机会,待时机成熟后,再动手,廖钰为人自负,觉得林珩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他,主要是因为他对林珩有着救命之恩,当年,若不是他,林珩早死在敌军的暗箭之下了。
基于此点,廖钰大摇大摆的回去了,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以及看到绑在军营正中的刑台上的人,他走过去瞧了一眼,正如上峰所言,揪出来的人里并没有他的人,亲眼所见,总算放心了。
想到二十几日没有回营,虽然有借口,但回来总归要见见林珩,然而,林珩并不在军营里,廖钰也只好作罢。
廖钰回来的消息,林宇烨一早便告诉了林宇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