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楚云天接了个电话就去了书房一直没有出来，阳阳拿着一摞宣纸和笔，趴在桌上写写画画，以柔好奇便过去瞧，这孩子读幼儿园都已经有作业了吗？
“阳阳，你在干什么啊？”以柔凑近，看着纸上颇似狂草的书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
“我在练签名啊。”阳阳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
“签名？”以柔惊讶地看着纸上那些鬼画桃符的可疑字体实在不敢相信，随手拿起一张瞧了瞧，实在没有看出来这些东西和阳阳的名字有半毛钱关系：“你写的都是你的名字吗？”
阳阳点了点自己的小头颅，伸手把那张纸拿回来放在桌上，指着其中的一个道：“妈妈，你觉得这个签名好不好。”
以柔有些难堪，不知道说实话还是说真话，毕竟孩子小，打击他的自信心就不好了。
“你以前的签名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练别的呢。”以柔不解，阳阳才五岁的孩子，已经能把字写得很规范了，根本不用去练习什么签名啊。
“因为囡囡说我的签名很幼稚。”
“囡囡是谁？”以柔疑惑的问，这名字听着应该是女孩子的小名。
“囡囡就是我们幼儿园的园花啊，长得很可爱的，总是喜欢和我玩儿，但是郭浩然总是喜欢和我抢，讨厌郭浩然。”阳阳咬牙切齿，气鼓鼓的样子让以柔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她好像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扳过阳阳的身子，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问：“阳阳，你告诉妈妈，你喜欢囡囡是吗？”
阳阳露出一个‘妈妈你怎么现在才知道’的表情看着她，以柔觉得自己落后了，阳阳你才五岁啊！已经开始在幼稚园谈恋爱了吗？而且那个叫郭浩然的应该还是他的情敌来着，听着似乎还有一段故事。
“阳阳，你现在还小，不能谈恋爱。”以柔义正言辞的教训道。
“可是爸爸说，谈恋爱要从娃娃抓起，不然就会像他一样，等到成为大叔了才能娶到老婆。”阳阳认真的说道。
“这都是你爸爸告诉你的？！”以柔不敢相信的问，楚云天都教了些什么给孩子。
阳阳点点头。
“咳咳！”楚云天从楼上下来，正好听见母子俩的对话，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以柔回头瞧见他，语气便有些不善：“你都教了些什么给孩子，他还这么小，你就支持他谈恋爱。”
“他迟早是会谈恋爱的，更何况，你也说他还这么小，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小孩子之间在一起玩闹而已，他懂什么是恋爱。”楚云天面色不改，说得头头是道，以柔被噎得没话说了
走到桌前，低头看着阳阳鬼画桃符的签名，随手便拿起笔在一张全新的纸上写了一个潇洒恣意的签名，阳阳如获至宝的捧着，第一次对爸爸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算了，反正你们父子俩现在已经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了，倒显得我多余了。我去给姨母打电话。”以柔摆摆手，以往阳阳的教育问题都是她在操心，现在也该轮到他这个当父亲的去操心一下了，有些事情，还是要爸爸教的。
楚云天点点头，索性直接坐在阳阳身边，手把手教他怎么练习签名。
中秋节，以柔给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打了电话祝贺中秋快乐，姨母接到她的电话很高兴，问了些她的近况，姨母不知怎么的，竟然问起了她有没有想过和楚云天再生个孩子。
以柔愣了愣，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正在陪着阳阳练习签名的楚云天，见他并没有看她这里才侧着身子有些不自在的回：“这个问题我们没有想过。”
“是你没有想过还是小楚没有想过啊？”姨母追根究底的问。
“我们已经有阳阳了。”以柔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姨母说这个问题，以柔也想过再生一个女儿，毕竟谁不希望自己儿女成双呢，但是楚云天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甚至每一次都会做足了安全措施，他或许觉得有阳阳已经够了。
“看来不是你的问题，是小楚的问题。”姨母竟然听出了她的话外音。
“和姨母在说什么。”楚云天忽然出现在以柔的身后，以柔吓得手一抖，‘啪嗒’一声掉了，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背后的。楚云天伸手捡起来，电话里正好传来姨母的声音，以柔伸手去拿手机，楚云天却径直把手机放在了耳边：“是小楚他不想再要孩子了对吧，你说他怎么想的，这年头谁不希望儿女成双的，到老了儿孙可以承欢膝下，你们虽然说有了阳阳，但毕竟只有一个孩子啊，他也会孤单啊。”
“姨母，是以柔和您说的吗？”楚云天挑挑眉看了一眼以柔，以柔立即摇头，她什么也没有说。
姨母一听接电话的人忽然换了，也愣了一下。
“她倒是什么也没说。”林婉华如今是把以柔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她从小母亲就没了，苏映红是不会跟她说这些的，她作为姨母，也该替她的妹妹提点一下，小两口结婚的时候孩子已经五岁了，他没有带过孩子，就不会理解一个女人带孩子的苦，而且孩子难免和爸爸觉得生疏，容易产生家庭不和。
但是这些话本来是想让以柔知道的，这会儿电话在楚云天手上，她总不好和一个侄女婿说这些。又问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姨母和你说了些什么？”以柔有些忐忑的问。
楚云天把电话还给她，挑着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