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骑在马背上,显得格外高达威猛,一双黑宝石一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高洺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嘴角微微的扬起一抹弧度,显得颇有几分与世无争的感觉。
“怎么就不能是我?”岳卿尘从马上一下翻了下来,牵着马嬉笑的说着。
“你干嘛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我?”高洺湖黛眉微微的皱了一下。
“什么叫鬼鬼祟祟的跟着你,我这是一直在暗地里保护你!”岳卿尘拍了拍白马的脖子。
“保护我?”高洺湖知道岳卿尘是收到北堂谨瑜的命令,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但是在高洺湖心里,总是对这个岳卿尘有着一丝怪异的感觉。
“当然,皇上这几日在处理挤压在御书房的奏折,那奏折都快用牛车来拉了!”岳卿尘说着用手在高洺湖的眼前画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描述着着几日挤压奏折之多。
高洺湖掩口一笑,岳卿尘的动作十分的夸张,举手投足间就宛如一个孩子一般,表情还十分的有趣,让高洺湖看的不禁的笑了出来。
岳卿尘看见高洺湖对自己笑了起来,心顿时被簇拥着一丝温暖,从小到大的岳卿尘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虽然岳卿尘的内心就宛如浩瀚的宇宙一般,任何一丝温暖和光亮都会被浩瀚的荒芜所吞噬,但这次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源于高洺湖的温暖。
“最近宫中可有什么异动?”高洺湖深湖一般的眸子闪闪发亮。
“最近确实平静的很。”岳卿尘很清楚高洺湖口中的异动指的是何人。
自从上次蓝沁婉被北堂谨瑜狠狠斥责后,蓝沁婉就再也没有见过北堂谨瑜,皇上迟迟不愿意立后,宫中后宫一直以来都是由蓝沁婉代管,整个后宫都在为一年一度的赏菊宴做着筹备,自然没有心思做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所以宫中近日格外的平静。
“太后近来可好?”高洺湖随口问道。
“太后?你还见过太后?”岳卿尘微微的有些惊讶。
“哦,没有的,我只是随口问问。”高洺湖脸上浮现一抹浅笑,顺其自然的掩盖掉了内心中那份错乱。
太后对蓝芸烟颇为爱戴,比起蓝沁婉那是要好上几百倍的,太后深知蓝芸烟为了北堂谨瑜做了太多,受到的委屈也太多,甚至可以说蓝芸烟几乎用了自己的全部,换得了北堂谨瑜的今天,所以在太后的心里,对这个儿媳心中总是有着一份感激。
高洺湖眼睛微微有些微蒙,但瞬间这种感情就被自己的理智所压制了下去。高洺湖知道不可以在心中保留任何一丝软弱,因为这样会使得自己的复仇大业有着百密一疏的可能,她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也不可以。
岳卿尘一直看着高洺湖不再做声,嘴角上一直挂着一抹浅笑,就像在欣赏着一幅字画一般认真。
“你看够了吗?”高洺湖不屑的说道。
岳卿尘赶紧收回了目光,一脸的尬色尚未褪去。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若没事就不用老跟着我了。”高洺湖上下打量了一下岳卿尘。
“若我知道赵绣娘的死因呢?”岳卿尘得意的笑着,说道。
“哦?你知道?”高洺湖微愣了一下,眼睛眨了一下,饶有兴致。
“当然了,要不要我带去找那个凶手?”岳卿尘故意吊着高洺湖的胃口。
“好吧,我这次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小膏药。”高洺湖淡淡的说,
“敢骑马吗?”岳卿尘浅浅一笑,墨玉般的眸子调皮的看着高洺湖。
“有什么不敢。”高洺湖给了岳卿尘一个白眼,转身看着马车的方向。
“芙蓉,你先回府,我稍后回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去为高洺雪抓药了。”
“小姐你要小心点,早点回来。”芙蓉一直探着脑袋,看着这边的情况。
岳卿尘翻身上马,一直手探向高洺湖,高洺湖看了一眼岳卿尘,岳卿尘的脸上挂满了温暖的浅笑,这中笑宛如破晓的第一缕阳光一般,有着驱赶黑暗的力量,有着赐予人温暖的力量,有着给予人希望的力量。
高洺湖玉手递给了他,只觉得全身一轻,一下被岳卿尘顺势拉上了马背。
“抓好了!驾!”岳卿尘感觉高洺湖的一双手纤手已经紧紧的抓住着自己的锦袍。
这白马的速度极快,高洺湖感觉疾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人径直朝着城外的方向疾奔而去。
跑了好一阵,岳卿尘逐渐的降低了速度,渐渐的停在一间被遗弃破旧的茅屋的前面。
“到了!”高洺湖看到一旁破旧的茅屋,柳眉微微的皱了一下。
岳卿尘将高洺湖扶下马。
“你要的答案就在屋内。”岳卿尘嘴角微微的扬着,一幅得意的样子。
高洺湖回头淡漠的看着岳卿尘,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破败的茅屋中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她心中还是微微的有着一丝警惕。
岳卿尘加快了几步,朝着茅屋内走去。
高洺湖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看着岳卿尘高大的背影,几分的熟悉。
岳卿尘用手中的佩剑轻推了一下房门,门吱呀一下的缓缓的开了。
光线透过茅屋的房顶、墙壁四处的窟窿射在屋内,在地面上形几个斑驳。混暗中有一个人被捆绑在房屋的中央,垂着脑袋,不知是死是活。
“这是什么人?”高洺湖淡淡的问道。
“赵绣娘就是被他杀害的。”岳卿尘说着,便走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