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略看着高洺湖深湖一般的美眸,这种神情,这种胆识,岂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能够有的,而且高洺湖的眼睛中总是闪烁着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
“芙蓉,将这个香炉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埋了吧,切忌再用于焚香。”高洺湖对着身边的芙蓉叮嘱道。
“是,小姐。”说罢,芙蓉便将屋中放置的那个香炉灭了火,搬了出去。
“这宏公公是吸入了这种焚香的香气而死的?”高景略不解的问道。
高洺湖微微的点了点头。
高景略不禁的脊背一阵冰冷,没想到高洺湖不仅医术高明,对于用毒也是技艺精湛。
“放心吧,早晨的汤水里便是解药,喝过的人是不会受到影响的。”高洺湖淡漠的看了一眼呆呆矗立的高景略,心里微微的闪过一丝厌恶之感。
“不,我并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高景略苦笑了一下。
高洺湖心里暗自嗤笑道:“你高景略无非是想利用自己在宫中博得北堂谨瑜的欢心,以便巩固高家在朝中的地位,如今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怎么办?”高洺湖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既然蓝沁婉已经开始对我下毒手,我们也不能让蓝家安生,现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让皇上抓紧康复,让高府从这种窘境中脱离出来。”高洺湖一瞬不瞬的看着床榻上昏睡中北堂谨瑜,心中颇为关切。
此时高洺湖真的想让高家走出窘境为虚,但非常关切北堂谨瑜的性命是实,她现在迫切北堂谨瑜能好好的活着,因为只有北堂谨瑜才是那个唯一可以名正言顺带她入宫的人。
“宏公公这次潜入梨花园难道又是想取你性命?。”高景略皱紧了眉毛。
“不,他应该是来测探虚实,想必是岳卿尘假扮皇上并未能蒙混过关,蓝沁婉心思缜密,一定会有所怀疑。”高洺湖淡淡的说道。
“宏公公一死这会不会打草惊蛇呢?”高景略脸色微微填了一丝阴霾。
高洺湖美眸微转,看着地上死状骇人的宏公公,突然嘴角上浮现了一抹浅笑。
“既然宏公公是擅自潜入我们高府,这夜色尚浓,伸手不见五指的,若是当做了贼人……”高洺湖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
“哦?哈哈”高景略顿时恍然大悟,朗笑了起来。
高景略转身出去,差人进来将宏公公的尸体装进一个粗麻布袋中拖了出去,不一会,整个梨花园就顿时沸腾了起来。
“来人啊!有飞贼闯入!”
“抓住了!往死打!”
一阵棍棒敲打在骨肉上发出的闷响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翌日,高府上下逢人便说,昨日有飞贼潜入高府,被高府上下的家丁围追拿下,被打的血肉模糊,脸都打烂了,尸体被丢进了乱葬岗。
床榻上的北堂谨瑜的面色略微的好转了一些,高洺湖坐在边上一瞬不瞬的看着这张俊美的脸,手中拿着给北堂谨瑜疗伤的汤药,放在嘴边,轻吐着兰气,使得汤药的热度缓缓散去。
纤指轻捏着汤匙,盛了一匙,缓缓送入北堂谨瑜的唇边,汤药顺着嘴角全部溢了出来。
高洺湖黛眉微蹙,将盛药的青瓷碗靠近唇边,试探着喝了一口,温度适口。
将苦涩的汤药含入口中,一只手抵住北堂谨瑜的下颚,朱唇轻轻的贴在他的唇边,口对口便将汤药送入北堂谨瑜的口中。
整整喂了十口有余,就在最后一口将尽的时候,北堂谨瑜的眼睛正在直直的看着面前的高洺湖。
高洺湖瞬的直起了身子,顿时面色绯红的低着头。
北堂谨瑜轻轻的微舔了一下嘴唇,眼睛中泛出层层的涟漪。
“你休要说出去!否则我定不会饶你!”高洺湖羞涩的说着,绯红的脸颊,宛如二月里的桃花一般艳红。
北堂谨瑜扶着伤口倚靠着坐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高洺湖那俏美的脸蛋。
“洺湖小姐对我有恩,朕绝不会做有损于小姐清誉之事。”北堂谨瑜脸上一直挂着讪讪的笑,皓齿微露,明眸闪烁。
“皇上是为了救我才伤了龙体,若是皇上因洺湖而有个三长两短,洺湖一定愧疚万分。”高洺湖深湖一般的美眸里擎着一汪泪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北堂谨瑜,宛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让人看了甚是爱怜。
“只要洺湖小姐没事,这点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话音刚落,北堂谨瑜微微的咳了几下。
“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装什么无恙。”高洺湖被北堂谨瑜逗的破涕为笑,实则内心满满的只是想演好这场戏。
北堂谨瑜朗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高洺湖,顿时心中更加的喜欢了起来。平日里那个淡漠孤傲的高洺湖,如今对自己也有了一丝的转变,看来舍身救美也是值得的。
高景略从门外跨了进来。
“啊,皇上,微臣叩见皇上!”高景略看到床榻上苏醒过来的北堂谨瑜,立刻上前拜叩。
“高司马不必多礼!”北堂谨瑜说道。
“皇上舍身救得爱女性命,微臣不胜感激!”高景略几乎马上感激的都要哭了出来。
一旁的高洺湖脸上挂着伪笑,暗自心中极为厌恶高景略的假惺惺。
“大司马严重了,洺湖小姐安然无恙就好,只是如今我需要在府上讨饶一阵了。”北堂谨瑜意味深长的说着,余光轻轻的扫过高洺湖的脸颊。
“说什么讨饶的话,这是高府上下的荣幸,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