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贤妃看到北堂谨瑜的蓝色愈渐阴冷,一时也紧张了起来。
“臣妾二人约了惠妃,还要去御花园赏花,先告退了。”说罢,庄贤二人便灰溜溜的离开了安香殿。
“冰山雪莲在哪?”北堂谨瑜鹰眼死死地盯着蓝沁婉。黛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
蓝沁婉黛眉紧皱,贝齿紧咬着朱唇,也是不甘示弱的看着北堂谨瑜。
“天山雪莲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只要皇上告诉臣妾为何如此着急寻得此物,臣妾必定拱手奉上!”蓝沁婉坐回了镜台前。
“高洺湖遇刺可有你有关?”北堂谨瑜突然问道。
蓝沁婉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心里颤了颤。
“我?怎么会与我有关,况且那也是我的表妹。”蓝沁婉看着铜镜中的北堂谨瑜。
“表妹,哼!亲姐妹又如何呢,何况是一个表妹!”北堂谨瑜重重的哼了一声。
蓝沁婉知道北堂谨瑜只是怀疑自己对蓝芸烟下了毒手,但没有什么证据,更没有任何的把柄,所以北堂谨瑜说道蓝芸烟的死,蓝沁婉都只是神秘的冷笑,她越是冷笑,北堂谨瑜越是肯定。
“在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我的位置吗?”蓝沁婉狠狠地咬着朱唇,眼睛中闪动着些许珠光。
“曾经若有,也是随着芸烟而消散,你若想在宫中安享荣华,那就要管好你的心!”北堂谨瑜看着铜镜中的蓝沁婉。
两道泪痕划过粉黛的妆容,悄然落在这华贵的衣裳上面。
蓝沁婉狠咬着朱唇,眼睛里闪过一抹森寒。
“既然如此,臣妾希望皇上能答应臣妾一件事,臣妾便将冰山雪莲给予皇上。”蓝沁婉神情中透露着一丝妖邪之感。
“什么事?”北堂谨瑜扶了一下棱角分明的下巴,剑眉蹙了一下。
“立钰儿为太子!”蓝沁婉转过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俊朗的北堂谨瑜。
“荒唐!立储之事为时尚早,怎可如此草率!”北堂谨瑜知道蓝沁婉对皇后的位置早已经垂涎欲滴,只是碍于现在正值蓝芸烟的丧期,未提及封后之事,便想先将钰儿立为储君。
“皇上可以不为臣妾考虑,但早立太子,晚立太子,都是早晚之事,为何不早做定夺呢?”蓝沁婉一步步的紧逼着,渴望的眼神等待着北堂谨瑜说出那个另她满意的答案。
“钰儿年纪尚小,怎么可过早立为太子!”北堂谨瑜根本无法同意。
蓝沁婉也知道皇家的子嗣一生多节数,往往未成年便在尔虞我诈之中被算计夭折,所以过早的立为太子,更是增加了钰儿的风险。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唯有权利的人才能得以生存,所以若要助钰儿成为太子,自己成为后宫之主,还需要朝野的支持。
“好,既然如此,那就待钰儿十岁,由朝野大臣共同商议举荐太子,再定立储之事!”蓝沁婉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再北堂谨瑜的眼里看的甚是厌恶!
蓝沁婉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自信,全是依于蓝家的势力,纵观朝野,大部分都是蓝太师一党的门徒,所以蓝家必定会力挺立钰儿为太子。如今为了取得冰山雪莲就解高洺湖的毒,也只能缓兵之计先答应蓝沁婉。
“好!就这么定!”北堂谨瑜剑眉一立。
蓝沁婉嘴角上浮现一抹浅笑,身姿飘然的走进内室,俄顷,便拿着一个精美的四方锦盒缓缓的挪了出来。
“给,这就是你想要的!”蓝沁婉将锦盒摆在北堂谨瑜的眼前,眼睛中没有一丝涟漪。
北堂谨瑜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冰山雪莲的寒气顿时透过盒体袭遍全身,一朵纯白的莲花安静的躺在盒子中,花瓣上覆着薄薄的一丝冰霜。
看来没错,这正是冰山雪莲。
北堂谨瑜合上盖子,转身离去。
蓝沁婉看着北堂谨瑜远去的背影,瞬间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了一般。
“我蓝沁婉发誓,今生我必要将北堂谨瑜所有心爱的女人都做成人彘!让他永远都活在我的阴影下!”蓝沁婉狠狠地在心里发着毒誓。
“来人!为我梳妆打扮,我要回蓝府!”蓝沁婉狠狠地甩了一下锦袖,转身坐回了镜台之前。
北堂谨瑜拿着装有冰山雪莲的锦盒回到高府,将锦盒交给太医去按高洺湖的所说的方法炖成了汤药,便让芙蓉进去给高洺湖服用。
众人顿时心里舒了一口气。
“微臣有事与皇上商议,可否借一步说话。”高景略浅笑着向着北堂谨瑜做了一个辑。
“高卿,但说无妨。”北堂谨瑜坐了下来,拿出了一块绣有碧荷的锦帕,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
“此次小女能化险为夷多亏皇上的恩泽,帮助小女渡过难关,不知皇上是否有意……”说到这,高景略意味深长的顿了一下。
北堂谨瑜听得出来高景略的意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远处单单的笑着。
背后的岳卿尘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虽然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浅笑,但是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是酸涩,是困苦,还是什么。岳卿尘只是感觉到背着高洺湖的时候,那股仙香依然萦绕在自己身旁一样,这种舒服的气息,他似乎有了一点的不舍。
屋内的高洺湖喝下冰山雪莲熬制的汤药,瞬间身体就觉得缓和了不少,便缓缓的坐了起来。
“芙蓉,北堂谨瑜是什么时候来的?”高洺湖透过窗户,看到院中的三人在那里说着什么。
“小姐,皇上夜里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