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烫伤了手,方才已经为其包扎好了,需要养些时日便能好,只是……”那大夫脸色有些沉重,低声道:“这姑娘怕是日后不能再抚琴了。”
高洺湖有些惊讶,吩咐了丫鬟送大夫出去,然后进屋去瞧琉玉,她坐卧在床榻上,脸上还有着泪痕很是悲戚,瞧见高洺湖来她的眼泪又落下来,道:“高姑娘,你回来了。”
“琉玉姑娘,好端端你的手怎么会烫伤了?”高洺湖瞧着她的右手被层层纱布包扎着,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一旁的丫鬟道:“高姑娘,琉玉姑娘一直念叨着想为你做些事情,今日她想亲自为你熬药,未曾想竟伤了自己,一双手算是废了……”那丫鬟的神情也悲切的很。
“高姑娘,都怪琉玉粗笨,连药都不会煎。”琉玉很是自责道,高洺湖摇头道;“你好心为我却伤了自己,这才叫我自责,这些时日你便好好养伤吧,莫要想些旁的了。”
高洺湖惊的回头,瞧着北堂谨瑜正掀开轻纱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眼中含着笑意,她连忙将身子往下些让水没到脖子,道:“北堂谨瑜,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北堂谨瑜看着眼前一幕,瞬间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高洺湖泡在温池中,微些轻烟中可见她肤若凝脂,冰肌玉骨,长发如瀑般散落,那散开的嫣红花瓣更是衬托的她白皙出尘,此刻她眼中有着慌张,却又不得不去强装镇定,真是可爱的很。
“我来为你送脸帕。”北堂谨瑜说着将手中一方脸帕放在一旁,高洺湖瞥了他一眼道:“要送也该是丫鬟来,你堂堂一个皇帝,做这些岂不是有损身份,还是快些出去吧。”
北堂谨瑜一点要走的意思没有,还在一旁坐下来,含笑道:“这有何妨?朕乐意。”
高洺湖靠在石壁上,皱眉道:“我不乐意,你这分明是……私闯民宅。”她说出这话后知后觉这是在古代,北堂谨瑜也未必听得懂这意思,正准备解释一下,北堂谨瑜却悠悠道:“朕一声令下,不仅这宅子是朕的,连你也是。”
高洺湖气恼,却也不敢做什么,稍不小心就会泄露春光,于是她只能耐着性子道:“北堂谨瑜,你先出去,我要穿衣了。”
“朕……”北堂谨瑜拿起那衣服正要说什么,忽而一枚银针破空而来,直直朝高洺湖而去,北堂谨瑜神色一凛运起内力将那银针震开,又一把从水中抱起高洺湖顺势将衣裳为她裹上,高洺湖有些慌乱的伏在他怀中,看着那银针插入一旁的木柱子上。
北堂谨瑜感觉到有气息快速离开,也未去追,让高洺湖将衣服穿好,他将那银针取下来才发现上面沾着毒,他眸中生出寒意,竟有人如此狠毒,想要取高洺湖性命。
高洺湖站在轻纱后将衣裳穿好,心中还是有些余悸,北堂谨瑜知晓她受了惊一把抱起她朝前面厢房中走去,在她要拒绝时道:“若是又有什么毒针飞镖来攻击你,朕若是来不及救你,便只能怪着你既了。”
高洺湖又气又恼却拿他没有半分,察觉到有丫鬟进去收拾,头埋在北堂谨瑜怀中咬牙切齿道:“你就是故意的。”
“我怎么了?”北堂谨瑜一脸坦然,唇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垂眸看了眼高洺湖不得不乖乖缩在自己怀中模样,只觉得心情大好。
高洺湖暗暗翻了白眼,北堂谨瑜分明就是故意这么亲昵的给那些丫鬟后,日后她沐浴怕是不声不响就能把她们支走了。
北堂谨瑜抱着高洺湖在房中软榻上坐下,她迫不及待要坐起来,北堂谨瑜却道:“你别动,朕帮你将头发擦擦。”说着他当真从一旁拿了帕子来为高洺湖擦头发,温柔的动作可与往常的霸道冷酷毫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