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犹如晴天霹雳般,突然觉得身子一软,差点从石凳上摔了下来。
“怎么你们就是这么给高家添福缘的?”高洺湖冷冷的喝厉道。
张氏看着高洺湖的背影,顿时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压迫感,深深的陷入了无限的恐惧当中,平日里那静如晚秋的眸子里开始泪珠不断的滚落着。那种哭着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子一般,满腹的委屈说不出来,让人甚是看了心疼。
张氏的身世较为特殊,当年其父也是朝中的重臣,与年轻的高景略关系甚好,但却莫名其妙的一夜间满门遭到暗杀,唯独小女儿张氏得以老父亲的保护躲过一劫,当高
景略赶到的时候,奄奄一息的张老把张家唯一幸存的张氏交给了高景略,希望两人结为连理,这样张氏也能收到高景略的庇护,躲过一劫。
而自从张氏嫁入高家却未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平日里宋氏,郝氏也是对其百般刁难,经常从小事情中就故意鸡蛋里挑骨头,郝氏也往往都是忍气吞声,不敢与她二人有所冲突,而且郝氏一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郝氏都是比别人矮了半头。
“你这么哭是默认你与郝氏一起毒害我的事实了?”高洺湖转身冷眼的看着张氏。
“我郝如玉未曾想谋害过任何人,更何况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张氏用丝帕轻拭着脸上的泪珠。
“那你对那盒点心就不想点什么吗?”高洺湖轻蔑的说着。
“洺湖小姐,事情由我而起,还是我来说吧!”悯芝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高洺湖轻皱了下眉毛,似乎事情比她原想的还要有趣,高洺湖静默的看着身前跪着的悯芝。
“就在小姐未进府的前几日,郝氏家里给郝氏送了一把精美的绢绣玉扇,据说是当今皇后所赐,郝氏整天拿在手里四处炫耀,那日里夫人们一起打牌,在给夫人上茶的时
候,悯芝不小心将茶水撒漏在扇面上,郝氏不依不饶,要不是夫人委屈求全的拿性命保护我,按郝氏的性子一定会将事情闹大。”说着悯芝也抽泣了起来,:“前日
毒害小姐的事情,确实不是我家夫人所为。”
高洺湖听着悯芝的陈述竟突然对这个郝氏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起来吧,看来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绝口不提,我也希望你们能够不要再助纣为虐。”高洺湖上前屈身扶起了悯芝。
张氏感激的看着高洺湖,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不断的抽泣着,感激的点着头。
“洺湖还有事要处理,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罢高洺湖便转身离开。
新月悄然的挂在树梢,整个高府最忙碌的就是雨轩阁的内园,高伯正组织人手忙着给郝氏烧药浴的热水,整整用了五个大锅几个时辰熬制汤药才把所需的药浴准备完毕,高伯站在门口轻叩了一下房门喊道。
“夫人,药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准备一下吧!”
平儿开门迎了出来。
“高伯,夫人想要见洺湖小姐。”
“好的,那你速速去将洺湖小姐请来吧。”高伯赶紧说道。
平儿点了点头,便疾步朝着梨花园的方向走去。
没走了一半,就撞见了正在赶来的高洺湖和芙蓉,芙蓉手中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平儿上前做了个福。
“洺湖小姐,我家夫人有请。”
“恩,我也正为你家夫人的恶疾前来。”高洺湖玉手轻抬,让平儿带路。
转瞬三人便来到了雨轩阁内。
“夫人,洺湖小姐来了。”平儿在门口轻叩了一下房门。
“让她一个人进来!”郝氏的声音就宛如来自地狱般可怕,嘶哑的让人不寒而栗。
芙蓉伸手拉了拉高洺湖的长袖,高洺湖点了点头便轻轻推门而入。
“不知三夫人找我何事?”高洺湖淡漠的看着眼前怪异的郝氏。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郝氏扭曲的脸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从恐怖的声音中能听出她带有愤怒的情绪。
“害你?此话怎讲?”高洺湖美眸轻轻的撇了一下坐在床榻边的郝氏。
“宋氏说,你在药里下了断肠草,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给我治病,让我痛不欲生!你这不是害我,还是救我不成?!”郝氏极度嘶哑的声音,几乎让人都听不出个数来。
“那宋氏有没有说除了我以外,其余大夫对你的恶疾都束手无策呢?”高洺湖轻蔑的笑了一下。
郝氏哑口无言。高洺湖接着说。
“那你是想像现在一样呢,还是按我的方式经受皮肉之苦然后痊愈呢?”
郝氏沉默了一下,突然跪了下来,嘶哑的声音不断的呜咽着。
“倘若你真心将的医治好,我郝氏一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高洺湖点了点头,说道“好,记得你今天的话!”
说罢,便将房门打开,让高伯尽快准备药浴的东西。一时间整个房间白雾萦绕,宛如仙境一般。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退出雨轩阁,只留下几个丫鬟负责烧水,加柴火。
“浸入药池会有万箭穿心的疼痛,我会以银针镇住你的主要穴位,减少疼痛,只要你停住,明日你就会能恶疾痊愈。”高洺湖一边解释着,一边将芙蓉手中的锦盒拿了过来,锦盒着七根长针,七根短针,主要封住人体的主要经络点,让锁住痛感,让药物能被身体充分的吸收,高洺湖将七根长针在郝氏的头上小心翼翼的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