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还没说完,殿下就拔剑走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惠儿连连叩头,片刻额间就红了一片,血溢出来,样子有些瘆人。
“连句话都说不清的混账东西,差点害了太子妃!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免得祸害主子!”
皇后一声斥骂,惠儿吓的瘫倒在地,“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请等一等!”楚若曦求情道:“惠儿照拂主子不周,又误导了太子殿下,的确该死,不过,请皇后娘娘先留她一命,若真打死了,来日皇上查问此事,倒没了个人证。”
皇后不明白楚若曦为何要救这个鞋女,不过想她总是自家人,应该有她之意,就准了,拖下去赏了二十板子,没死也只剩下了半条命!
“母后,皇弟痴傻,做出这般混账之事,可是若曦当时在场,身为太子妃,又是皇嫂,理当劝阻皇弟才是,怎可出言相激?而皇弟这般胡作非为,也不能轻饶!”
虽然不是楚若曦推秦玉莲落水,但太子总觉得她脱不了干系,可恨那个傻弟弟,傻到害了他的玉莲同可怜的孩儿!
“咳咳!太子殿下,可否容老臣一言!”一直没出声的楚元山向太子道:“今日本是元宵佳节,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宫中出了这样的事,的确让人痛心!”
“舅舅,那是本宫的孩儿,本宫不能让孩儿冤死!”
“太子殿下,今日的事事出有因,归根结底,错的根源不在晋王,也不在太子妃,而是秦玉莲!”楚元山望着太子,无视太子眼中的愤怒。继续道:“请问殿下,秦良媛有了身孕的事,你可知晓?宫中太医有可知晓!”
太子恨得牙痒痒,皇后却不出声呵斥楚元山,他也只得回话:“本宫不知,胎儿月份尚浅,太医也是今日才知,秦良媛更是不知!”
“既然都不知晓,那么晋王自然也是不知,所谓不知者无罪,何况晋王孩童心思,只想着有人欺负太子妃,他看不过眼,就出手教训,更不会想着是要存心淹死秦良媛,所以,还请太子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降罪晋王!”
太子怒道:“秦良媛是本宫侧妃,他心智不成熟,难道太子妃也不懂事吗?就不会去阻止晋王胡来?”
“若曦身为太子妃,就应该懂事没错,可是秦良媛以下犯上,出言诋毁太子妃,败坏太子妃名誉,可知按律当斩!”
楚元山面色一沉,一句话说的太子脚下一颤,差点跌回椅子里,“她……她……”
太子无言辩驳,随即目露凶光:“照舅舅之言,本宫孩儿就只能这样白白没了!”
”峥儿,今日的事的确是个意外,也是这孩子无福,你还年轻,来日有的是机会,就不要太伤心了”。皇后拿帕子擦拭了下眼角,“等禀明皇上,本宫就奏请皇上赐这孩子一个封号,也不枉他来这一转。”
太子望着一屋子的人,全是楚家人,自己身为太子,堂堂正正的国之储君,却被架空了,他心中一万个恨在奔腾,却是有心无力,一甩手,“母后说的极是,一切遵从母后之意就是,还有,秦良媛痛失孩儿,本宫想晋她位分补偿,母后这个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不可以!秦玉莲本是罪臣之女,让她入宫为妃,已是破例,你回去安抚她,让她忘了这回事吧!”
“母后,本宫还是大周朝的太子吗?”太子猛的一推,几上杯子落地,他起身就走,心中盛怒,“本宫做这太子没意思,母后请另寻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