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你厉害不厉害?”
易昊亚“啊”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他们是怎么告诉对方有电影的呢?发电报吗?”
“发电报?!真有你的!”王玄之哭笑着摇摇头,“你问我他们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总之,我觉得,咱们东彩国的老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从古至今,从未变过。”
说话间,两人停在了一个暗红色大铁门前。王玄之干脆利落从大门东侧窗台上的一块木板下掏出一把钥匙,招呼易昊亚:“请吧,我尊贵的客人。”
易昊亚显然没有这种操作经历,他反应了半天,最后终于呢喃着问道:“你家钥匙就这么放门口?”
“怎么了?我们村风气好,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话音未落,打脸来袭,就听得一声“抓小偷啊”落入二人耳中。易昊亚抢先一步冲出大门,朝东向一指:“那边!”
王玄之的反应虽然比不过易昊亚,但他听得易昊亚招呼,却也是毫不犹豫,还管什么开不开门这时候就算开门了也得关上再跑吧把钥匙往口袋一塞,跟着易昊亚窜了出去。
前面说过,这龙鸣村全村只有七十多户,当然,有些没人居住的老房子并没有计算在内。王玄之家位于该村东侧最后一排西数第一幢。屋后是老百姓的菜园,菜园北侧有一大片樱桃园。
y市呢,属于东彩国北方的一座城市,这座城市里的农村自住房大都有平台,住户间的平台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你进去了其中一个农户,从这家人的平台上就可以直接进入别人家。
王玄之家也是如此。他家西侧是马路,一个车宽的距离。东侧第一家邻居很多年前就进程发展了,目前村里的自住房并没有住人。东侧第二家是一位李姓叔叔家,和王家关系还不错,李婶平时和王妈妈常在一起搓麻将。
过了李叔叔家,倒是还有一户人家,但是他家和李叔叔家并没有连在一起,而且这户人家不属于龙鸣村,而属于邻村李庄的。
这家的位置比较特殊。
原来这地方是空闲之地,也不知道是李庄村里还是他们村里的老百姓在这里种了很多梧桐树。平日里,有人会把自家养的大黄牛拴在树下。树中间留了一条路,直接连通龙鸣村和李庄两个村落。当然,这都是王玄之小时候的事情。
你要问他李庄那户人家是什么时候在那里起了新房子,他大概率是不知道。毕竟读书的时候常年在外地,自己村里有点儿小来小去的变化他都不太了解,更何况其他村子呢?
他彻底意识到那户人家存在是有一年寒假,y市遇上几十年未见的大暴雪,龙鸣村整个村都被积雪覆盖,尤其是王家这位置,背后无遮挡,西侧又是胡同,大北风一吹,那雪花真是跟迷路了一样,全涌到了他们家门口。那雪大到什么程度了?说能把整个人给埋了确实有点儿夸张,不夸张的是,半人高的厚度是有的。
这村里不比大城市,一切清雪任务只能靠老百姓自力更生。
王玄之抱着扫帚和铁锨往门口一站,又习惯性准备把雪朝东边堆去,却被王妈妈拦了下来,让他把雪都清到后面的菜园里。
“你李叔叔东面现在不是有人住吗?他们那位置本来就比我们低,每次下雨大了屋里都得进水。这下雪吧,咱家门口半人高,他们家得比我们还高。你再把雪都堆人家门口,是要把人家都给埋了吗?”
王玄之眨巴着眼睛问老母亲:“不是新盖的房子吗?新房子总比我们家的房子好吧?”
王妈妈听儿子有这么一问,就知道他是误会那新盖的房子和前几年村里流行的那种高大明亮的大瓦房一样了。于是她赶紧解释道:“是新盖的房子。但还是那种老房子的款式,就跟奶奶家的一样。”
王奶奶的老房子就在王玄之家前面。她这么一解释,王玄之也就大概知道那边那新房子是啥模样了。但是他对盖新房却还选择几十年前的老样式这一点,有些不太了解。所以他扫完这整条街上的雪之后,特意到那户人家跟前看了一眼。白雪皑皑中,果然有一间灰瓦白墙的小房子。门前的积雪并未清扫,只有一溜小小的脚印从门口溜出,整整齐齐踩了一个人距离的通道,向东往李庄延伸去。
当时王玄之善心大起,还准备去给对方扫扫雪,至少把门前帮忙扫了。可自从那户人家盖了新房子之后,原来通龙鸣村的路也没有了。再加上他那房子地面和李叔叔家比,都上下还有半米高的落差,门前之前还长过荆棘苍耳的,被大雪一埋,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落脚。王玄之犹豫了一下,就转身回家了。
不过,李庄的那户人家并不是王玄之家这一排房屋的终止。沿着他们门前那条路再走个十几二十米,还有两户龙鸣村的住房。过了这两户,再往东又是菜园,菜园东面有一条常年干涸的小河,过了河是马路,马路东面就是李庄的大片自住房了。
王玄之跟着窜出来的时候,易昊亚已经到了李叔叔门口,王玄之见状大喊:“直走,过了前面两户人家,东侧有条路,南北向的。”
这时候,李叔叔家大门也叮当响地打来了,一位五十左右岁的北方汉子,穿着老头汗衫,破迷彩裤子,拖拉着拖鞋弹出身来。一见王玄之的面,就亮着大嗓门吼道:“玄子你大早上的跑啥呢?你妈不是住院了吗?你回家干啥来了?”
王玄之赶忙脚下刹车:“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