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外面看起来的破旧并不一样,周遭的一切都是有些精致的。

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一家的主人还是很在意自己的生活的。

“请问你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那女人倒完水以后,也跟着坐在桌子对面,面无表情地问薛坛。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曾经伤过一样,但是她的语气仍然是很温柔的。

并没有什么防范,好像只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说话。

在经历了生活的打击以后,她仍然能这样温柔地对待别人,也是极为珍贵的财富。

薛坛听了她的话,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了。

这说明她已经承认了这家的主人就是姓丁,而且,这个人的地位也并不低,估计就是那个男人口中的妇人吧。

即使薛坛不愿意相信,此刻也必须相信了。

“既然来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们是京城来的。”薛坛直接挑明身份,说完了以后,似乎觉得还是不够,又加了一句:“我们是从皇宫来的。”

那人在听到京城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变了,结果薛坛又来了一句皇宫,她的表情直接就僵硬在脸上。

“既然你们费了这么多功夫先到这里,大老远来到这里也不容易,我也不想把你们就这么赶出去。”那妇人冒出来这么一句。

虽然说是不想赶走他们,但是这句话的意思也差不多少送客了。

“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当年的事。”薛坛挑明来意。

这种就像是无声地战争。薛坛虽然在疆场上战斗了这么多年,几乎屡战屡胜,但是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把握。

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显然了,这个家中的男主人应该就是当年那名士兵的妻子。

并不是薛坛随便一看就能确定出来她的身份,而且因为这个女人的面纱。

在这个深山老林里,薛坛一路走来也发现了,这里有些思想仍然是落后的。

就比如说,女人出门必须要戴面纱,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是已经有了家室还是仍然一个人生活。

不能让别的男子看到,不能在光天化日之

下就这么抛头露面。

薛坛一直都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规矩,但是他以为这个早就已经在几十年前,在他还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以前,都已经消失了。

结果现在又在他面前出现了。

薛坛这一行并不是来观察什么老旧习俗的,他想到这些只是因为他刚刚看到了那名女子的丝巾上刻着那名士兵的名字。

薛坛没有刻意去记那个名字,但是他看到的时候脑海中会提示他这就是那个人。

“问吧。”妇人好像并不排斥,淡然地开口说。

这种态度完全出乎薛坛的意料,但是眼下这个机会真是太难得了。

他问出来他早就已经想好了的问题,“请问你们,额不对,请问你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皇上要求的还是只是单纯因为喜欢这里?”

即使在心里已经想过了应该怎么问出口,可是真的话到了嘴边的时候他还是卡顿了一下。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这真是他的为数不多的的希望了。

虚无缥缈。

“你们京城的人现在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妇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还能干什么?

薛坛一头雾水。

也不是说所有的京城人就是一样的啊,更何况,就算是都在皇宫里为皇上卖命,那等级也不一样呢。

他要是知道,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儿吗?

“我们……”

“罢了罢了,说就说了吧。”薛坛刚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才刚刚开口,就让那人把话抢了去。

自己应该都意识到自己想的不对了吧?

“所有的人都说如今的皇帝英明干练,做事情不留尾巴,是一个很好的皇帝。”

“可是偏偏在当年他处理那件事的时候,没有弄清楚青红皂白,就直接把我丈夫给杀死了。”

那女人的语气有些恶狠狠的,她的眼神也变得尖锐犀利起来,她的心中也装了不少的怨恨。

这些薛坛也都是知道的。

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只有此刻保持适当的沉默才

能让眼前的人进一步开口,不过他同时也知道方面的事皇帝在判时的确有失公道。

所以薛坛的理由太充分。

眼下这个女人也只是说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结局,薛坛如果想再知道什么,还是要等到她心中的怒火平息一些了再听。

意难平。

薛坛能理解她此刻心中意难平。

“对了,这里平时就是你一个人住吗?”

或许薛坛后来会痛恨自己的转移话题,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就是很合适的选择了。

“是啊。”妇人很简单地回答一句,如同搪塞。“他妹妹也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

“离开是指?”薛坛没再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离开我们,我们在很早的时候还是住在一起的,不过到了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她就走了。去别的地方了。”

“估计也是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够了吧,有时候想想,连我自己都要坚持不下去了,怎么又好意思要求她一直留下。”

“反正她以后都是要嫁人离开的,还不如现在早一些出去,见见世面,出去多享一点福。”

妇人一下子说了很多话。

薛坛也不好打断她,就听她絮絮叨叨地一直说。

因为薛坛本来在查那男


状态提示:第九十六章 故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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