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
掌柜的见衙役态度上明显变幻许多,也不敢再多言,连声答应着。
“官爷,你瞧见那二位没有,他们就是近来几日,住进这店中的。”
“哦?”衙役皱了皱眉,朝着掌柜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坏了!
尹清绮知道大事不妙,连忙看向戚渊,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又没主意,况且,现在店内只有戚渊一人的功夫好一些,但在这群穷凶极恶的官兵面前,恐怕也难逃一死。
衙役大手一挥,十几个官兵涌入店内,将店内的其他人连忙赶走,掌柜的看在眼里,也是极为心疼,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跺了跺脚,恼火当时为何要给他银子。
“来人,把他们给我扣起来!”
衙役吩咐着,几个人瞬间便将戚渊二人围了起来。
“大人这是做什么?”尽管尹清绮有些慌张,但戚渊却依旧从容淡定,似乎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大人,小的只是一介商人,想从贵处讨些声音,在街上寻些草药香料回去卖,不知道大人为何要为难我们夫妻。”
说着,戚渊将尹清绮一把搂入怀中,尽管尹清绮有些抗拒,但危机关头,也顾不上这些。
“别动,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戚渊贴近尹清绮的耳朵,小声的说道,顺便用牙齿在尹清绮的耳朵上瞬间咬了一下。
尹清绮脸红到了脖子根上,此时也顾不上尴尬,装出一副泼妇的样子。
“就是!大人,你这办事有点不公平吧?莫非要让我们告到官府衙门上去,判你个不公之罪?”
衙役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呵呵,王法?现在老子就是王法!”
说着,衙役掏出手中的字画,‘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任何有嫌疑的,都要去官府走一趟,你们两个狗男女若是不去的话,就休怪大爷我不客气!”
“好大的胆子!”戚渊没能耐住性子,冷笑一声,四处扫量着周围的
官兵,没想到自己堂堂太子爷,竟然在一个附属国的县衙衙役那里受到如此的屈辱。
“你可知道,蜀州知府严琼严大人,是我们什么人?”尹清绮一把按住戚渊,此时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何况,还没能查明真相,就算是燕州蜀州的人马到了,也无从下手,到时候恐怕两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我告诉你,我们就是严琼大人的手下!”
“严琼……”眼前的衙役似乎也有些慌张的退后了两步,看那表情,似乎已经被尹清绮震慑住了。
“您是严琼大人的……”衙役有些不可置信的凑过来,一脸谄媚的看着尹清绮。
“严大人贩卖私盐,你们昌都想必也一直受到严大人的恩惠,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尹清绮凑近,低声说道,以防止身侧的人听到。
但戚渊在一旁,看着尹清绮抛头露面的样子,却颇为不爽,肚子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私盐……您,您可不敢乱说。”衙役连忙摆了摆手,南诏作为附属国,其国例律自然是与大国相同,贩卖私盐,即使在南诏也是死罪,皇上或者太子的一句话,就能让整个南诏灭亡,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昌都了。
“小人有眼无珠。”衙役连忙打了自己一巴掌,“小人不知道您是严崇余大人的亲信,可是小人听说,严大人不是被……”
衙役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放肆!”戚渊此时也明白过来,尹清绮想的究竟是什么鬼主意。
“我告诉你,你一个小小的衙役,竟然敢议论朝廷命官,妄议朝廷之罪,已经是大不敬,竟然还想要杀了严大人的亲弟弟,你……你该当何罪?”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那衙役吓得顶戴都掉落在了地上,连忙跪倒在地,“咚咚”的便磕了两个响头。
“小人这就禀告县令大人,令其八抬大轿,前来接您二位到府上坐坐,小人真的不知道是严大人安排两位前来昌都贩……做生意的,小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行啦,不必了。”戚渊挥
了挥手,一脸的不屑,和尹清绮对视一眼。
“这次前来,本来就是为了做生意的,所以没有惊动知府啊,县令的,况且,我们也不想太过于张扬,我们做什么生意,你是知道的。”戚渊冷眼看着眼前的衙役,狗奴才此时都不敢抬头正眼看戚渊一眼,一直耷拉着脑袋,像极了丧家之犬。
“你啊你啊,下次可要小心点,不然,当心我要了你的狗命!”尹清绮面色一沉,冷哼一声,连忙赶走了衙役,掌柜的此时一脸谄媚的上水倒茶,点头哈腰的笑着安顿。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报严琼的名号?”戚渊凑近尹清绮,小声的询问道,这个方法,就连戚渊自己都没能想到。
“你忘记了,在蜀州的时候,你曾经跟我说过,严崇余交代,自己的私盐不仅仅卖给本省,甚至还远销外地,当时我就想着,燕州属于不毛之地,自然是没有生产盐的条件,而离燕州最近的,就是南诏。”
“昌都在燕州和蜀州中间,想要进到燕州,除了绕远,就必然需要从昌都之中度。”
尹清绮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这雁过拔毛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严崇余若是想要自己的私盐能卖到燕州去,自然就要打点好了这昌都的大小官员。”
“况且昌都乃是南诏的京城,也是极为重要,当初南诏皇上为了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