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
尹清绮打断了他的话。
“凡事不要太过于偏激了,我觉得,这件事还有待商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时候开始,尹清绮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这件事你别管了,收拾下东西,我们近几日就准备出发。”
戚渊说完这句话,便径直离开了清沐宫,朝着后宫的方向前去。
当然,路上自然叫了苏公公相伴。
“苏公公,这件事,你怎么看?”戚渊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苏公公。
苏公公跟随皇上多年,为人做事也受到万岁爷的信任,极为圆滑,皇上也多次提起过,要同苏公公多学习一下,不然,以后有的是亏等着戚渊。
戚渊心中也明白这一点,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同皇上相处这么多年还能相安无事,并且步步高升,的确有他自己的本事。
在朝中,那几个最为受信的大臣,协理大臣,御史大臣,将军等等,其官职都在苏公公之上,但是苏公公依旧稳坐宝座,甚至成为皇阿玛最信任的人,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中也备受尊敬。
这点,就连戚渊也自感做不到。
“太子爷。”
苏公公毕恭毕敬的说道,“您若是想要出去,老奴自然是拦不住您,只是希望您能带个托口信的,以免发生意外,无人支应。”
“无人支应?意外?”
戚渊眸色一深,冷冷的问道,“不知道苏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从未跟你透露过我要去哪儿。”
“唉。”苏公公叹了一口气,“您看我这不是对嘴嘛。”
“苏公公,您就别装了。”戚渊冷笑一声,“你早就知道我要去哪了吧?”
“是,老奴不敢欺骗太子。”
苏公公连声说道,“老奴听宫内的宫女说,太子爷这几日,要到那南诏地区,寻一种mí_yào的解配方法。”
“那个宫女这么厉害?”戚渊脸色一沉,有些不悦,“竟然连我的行程都琢磨透了?”
“这……”苏公公的表情一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回太子,是后宫多嘴的几个小丫头片子,下次见到,我一定掌她们的嘴,治她们的罪。”
“不必。”
戚渊摇了摇头
,打断了苏公公的话,“我只是说说,况且,这本都是跟着主子学的,要定罪啊,也是找她们的主子。”
“是,太子。”
苏公公心底一阵后怕。
而戚渊也知道,想必是淑妃宫内的小丫头们,听说了戚渊要出巡几日的消息,顾才在宫内传开。
六阿哥这人,为事小心,自然是不会随意的走漏风声的,而唯一肯走漏风声的,想必就是淑妃娘娘了。
“正好。”
戚渊心底冷笑着,“我这就去会会她。”
戚渊大步向着后宫走去,苏公公紧随其后。
“太子,太子。”
苏公公年岁已高,自然是跟不上戚渊的脚步,“太子爷,老奴还是得提醒您。”
“什么事?”
戚渊也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耐烦。
“那南诏地区,要比蜀州还要荒凉,况且,在蜀州的南面,那里已经属于南诏国的地域,危险重重,老奴实在是不放心您的安危,于是暗中联系了御林军的莫大人,随您一同前往。”
“莫大人?”戚渊先是一愣,“莫长青?”
“正是。”
“你叫他作甚?”
戚渊摇了摇头。
这个苏公公,自然是足够效忠,但是有些时候,戚渊还是不希望他随意的掺和自己的事情。
更何况,莫长青是自己留在京城的底牌,如今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少得可怜,这莫长青就是其中之一。
他手中有着两万御林军,况且自己已经交代过薛老将军,让其镇守京城,京城之内的人马少的可怜,即使六阿哥有异心,也很快会被莫长青镇压下去。
“不行。”
戚渊斩钉截铁的说道,拒绝了苏公公的提议。
“南诏国边境,与我们常年都有纷争,抢夺我们人的粮草,还妄图染指我们的疆土,若是让人知道了您的身份……”
苏公公一脸的担忧。
“外患而已,有何畏惧?”戚渊满不在乎,“我现在最为担忧的,就是内忧。”
的确,现在宫中的事情,可要比一个小小的南诏可怕多了。
“你莫不是想要将宫中的军马全部调走吧?”
戚渊冷眼看着苏公公。
“呦,老
奴不敢,老奴不敢!”
苏公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在地上。
“老奴对皇上和太子的忠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那就好。”
戚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最好是别有别的想法,否则,容易晚年不保。”
说话间,戚渊已经走到了前头。
“太子爷,还有一事。”
“又怎么了?”
“太子,您一会到了淑妃娘娘那里,可要客客气气的,您知道皇上的病,虽然一直没有好转,但是却也没有恶化,说实在的,老奴陪伴皇上这么多年,皇上的病情从来没有如此平稳过,老奴觉得,皇上肯定还会醒过来。”
这话虽然听着让人觉得不爽,但又确实是这个道理。
“你是说,怕淑妃未来在皇阿玛面前说我的坏话?”
戚渊冷眼看着。
“正是。”
苏公公混迹这么多年,自然懂得这宫内的尔虞我诈,决不能轻易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