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培养了。”
戚渊摇了摇头。
如今形式不容乐观,戚渊虽然早知道六阿哥安插人马在自己身边,但现在尹清绮介入其中,就不能由着他胡来。
虽然尹清绮出于好心,将东宫的人马缝制上月牙的标记,以此来表明身份,但很有可能已经被有心之人利用,戚渊觉得,如此下去,尹清绮身边,恐怕会留下不少的祸害,而万一尹清绮没有戒心,也会被人蒙骗。
“清绮,我跟你说个事。”
思前想后,戚渊还是决心将这件事告诉尹清绮。
“你知不知道昨日,乾心殿抓了一个人?”
“抓了一个人?”尹清绮点了点头,自己虽然深居简出,但这点消息还是有的。
“我听说了,据说,他跟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便气的旧疾复发。”
“那个人…是东宫的人…”
“什么?”尹清绮也有些惊诧,难道说,东宫之中,有人暗藏祸心?
“可是…宫中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确定…”
戚渊明白她的意思,宫中人员众多,光侍女侍卫就上千个,任是谁都不能认个遍。
“这就是我暂时不让你继续命人缝制月牙的原因。”
“那天捉到的那个人身上,也有着东宫的标记,也就是说,已经有人知道了你在暗中挑选的手下里,印上东宫的标记,故意而为之。”
戚渊也不兜圈子,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怎么会有这种事?”
尹清绮柳眉微颦,思索着来龙去脉。
“我想,是有人一直在盯着你的缘故吧。”
戚渊很明白,作为自己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尹清绮自然少不了被人盯上,无论是父皇的妃子,还是六阿哥,很多人都在对其虎视眈眈,视其为眼中钉。
恐怕所有人都认为,尹清绮便是自己的软肋。
戚渊笑了笑,到头来,父皇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的确,自己很在乎尹清绮,这也极为容易被人利用,从几次尹清绮被人盯上绑架来看,就早有人打着鬼主意。
“所以,暂时还是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不确定身边到
括你的体己人,都不要透露半点消息。”
戚渊严肃的看着尹清绮,脸上是沉静的神色,他在考虑对策。
如果说六阿哥的人都已渗透进东宫,那每一次常磊来通风报信的时候,就很有可能早就被人发现。
“我明白了。”
尹清绮点了点头,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开不得半点玩笑,她明白戚渊在关心自己的安危。
毕竟他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即使那帮人再疯狂,也不可能明面上对其下手,更何况,他作为储君,现在接替皇上管理朝政,更是众矢之的,一旦有什么危险,也太过于打草惊蛇。
而自己不一样,没人会在意一个宫中小女子的生死,想到这,尹清绮苦笑着,或许这就是深宫内院的悲哀所在。
尹清绮无法正视自己对戚渊的感情,同时也不知道戚渊所想,但在外人面前,还是一直被当做戚渊唯一的弱点,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嗯。”戚渊看到她情绪不高,也就没继续嘱托下去。
“你早点回去休息,我还有些要事。”
天色见晚,沉寂的墨色正侵蚀着每一寸光线。
“好。”
尹清绮也未多做停留,她也理解,恐怕今日忙碌了一天,戚渊也有些劳累了,也该多休息休息。
“进来吧,别藏着了。”
等到尹清绮离开不久,戚渊拿起笔墨,似乎冲着宣纸上的墨迹自言自语。
“嘿嘿,还是瞒不过你。”
屋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像是一条游蛇一般的灵巧,等到戚渊抬起头,那人已经在塌上躺下了。
戚渊皱了皱眉,这人还真是自来熟,一点尊卑都不讲。
“起来,弄乱了我的床榻,我怎么睡?”戚渊没好气的说道。
“小气。”
常磊翻了个白眼,“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
在尹清绮来之前,戚渊就已经放出消息,唤常磊过来。
所以在尹清绮来到之后,他有些惊讶,担心被撞见不好解释。
“我有件事还需要问你。”
戚渊皱着眉头,似乎一脸的不悦,丝毫
没有开玩笑的兴致。常磊见状,也板起脸来,找了处地方坐下。
“怎么了?”
“你可知道杜江?”
“城北的杜江吗?”常磊皱了皱眉,“知道,那里可是极为凶险,只有一条路能过,不过,据说山后还有一条小道,能通往江后的小村,但很少有人知道,而且,路途凶险,还常有蛇虫出没,一般没人走那片荒野山林。”
“对了,你问这个干嘛?”常磊好奇的问道。
“关于尹清绮的。”
戚渊听到常磊所说,眉头皱的更紧了。
果然如同薛坛所说,那里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去的地方,易守难攻。
看来还要想个对策才行。
“据说,父皇将以前掖庭宫的手下,悉数关进了那里,并且有重兵把守…”
“哦?”
常磊饶有兴趣的凑过来,“皇上不简单啊,蘸湍闳绯鲆怀贰!
戚渊翻了个白眼。
“所以,我在想,你有没有办法进去?”
“还真有。”
常磊没在意他的表情,爽快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那里虽然是个荒野山村,但却是通往另一座城的必经之路,你知不知道城北之外,有一座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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