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861年1 月20ri批准建立后,奕欣主持的总理衙门总揽外交以及与外国发生干系的财政、军事、教育、矿务、交通等各方面大权,在与外国的斡旋和事务处理中,人们很难想象他所面临的巨大困顿感。实际上,他利用掌管总理衙门之便,全力支持洋务派官员以强兵、富国为口号,学习西方先进科学的强国之举。这次运动是一次大胆的尝试,能够坚持到现在,已属不易。
但随着他权力的不断膨胀,在上台初期受尽了肃顺等顾命大臣的鸟气的慈禧太后对他猜忌ri深,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的对他寄予无条件的信任。那种有意无意的束缚和羁縻,更加深了他的困顿和惶惑。
虽然在李鸿章(实际的创意者是林义哲)的劝下,他在“园工”这件事上部分挽回了慈禧的信任,但他深知,他和慈禧之间,是无法恢复到以前的。
“六爷的心事,多少我是知道的。”祥看着眼角闪着泪花的奕忻,劝道,“以往过的事儿,总想着也不好,还是要多多看着前边!前路艰难,可同行者亦多有,现下局面来之不易,正是需要六爷施展才华的时候,六爷别忘了,下边还有人望着您呢!六爷若是泄了劲,您让那些诸如林鲲宇般的后生如何是好?”
恭亲王苦笑着点了点头,“看来相是当真把林鲲宇当成了替了,也好,我便助相一臂之力吧!只是不知相还要历练他多久?”
“的题目,他已然做得差不多了,”祥的眼中熠熠生光,“接下来,该是武的题目了!”
“武的题目?”恭亲王吃了一惊。
“对!武的题目,便是要看他如何破了这ri的心腹大患!”祥道。
“这个题目,对他来,是不是未免大了些?”恭亲王惊问道。
“别的不,仅这以‘西国通圣教’破题一项,便是你我也做不来的!也是想不到的!”祥笑道,“我这一回便想要看看,他如何破了ri!”
“相觉得,他能做得到?”恭亲王问道。
“如何做不到?此人惯出奇招巧计,这一次他台抚番,促使ri人归化,便是克制ri之妙着!”祥道,“此事虽小,但却于其中可略窥之一二。我想,此事过后,他定是会有更妙也更厉害的招数的!”
“那行,既然相对他这么看好,我便跟着瞧瞧,看他如何破了ri人的狼子野心!”恭亲王笑道,“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早早儿的按照他信中所言,布下饵食,安排妥当,等着ri人来上钩!”
此时的恭亲王,想到即将开场的好戏,刚才的郁郁之sè一扫而光。
“就是就是!这一回,咱们可要好好儿的出一口先前的恶气!”祥也笑了起来。
差不多与此同时,远在福州的林义哲,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么多的喷嚏,这是得有多少人惦记我啊?”林义哲好容易才止住了这一连串的喷嚏,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惹得周围的仆从侍女们个个掩口葫芦。
额绫这时刚好进来,注意到了周围人们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愣了一下。
仆从和侍女们见到一身番女装束的额绫,一个个都受敛了笑容,齐声问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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