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暗巷。
粗重急促的脚步声划破夜空。
“分头追,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今天必须把他的命留下!”
狠辣的话语随风钻入黑暗。
躲在铁皮箱后面的男人沉着脸,不动声色向地后挪了挪身子,整个人与黑暗融为一体。
“走!去那边!”
也不知过去多久,动静终于消退。
沈淮川捂着腰间汩汩流血的伤口站起来,身形摇晃,面容却森寒冰冷。
“呵,宋家,我记住了。”
失血过多让他的头脑有些不清楚。
沈淮川拿出手机,正要联系下属,却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高跟鞋踩地,他最熟悉不过的动静。
凌厉的眼眸瞬间望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不受控制的眩晕起来。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那高高在上的女声钻入了耳中。
“哎呀,这是谁家迷路的小野猫……”
堂堂沈家掌门人,向来天之骄子,何曾被人用野猫这样粗鄙色-情的词语形容过。
沈淮川怒火中烧,却在下一秒钟坠入黑暗。
姜归侬蹲下身,两指捏着他的下巴,借着微弱的灯光细细打量。
那俊美如神般的容颜映入眼帘,惹得她唇角弧度绽放。
起身拿出手帕慢慢擦拭指尖,对着黑暗仿佛自言自语。
“就他吧。”
轻缓优雅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与黑暗交融一体,刚才的一幕仿佛从未发生过。
黑暗消退,身体的异样与古怪的快感逐渐清晰。
沈淮川蓦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怔愣许久。
夜色迤逦,宽大的圆床上杂乱不堪,美艳的女子神情虚恍
见他醒来后直勾勾盯着自己,姜归侬面无波澜,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放肆!流氓!转过去,谁允许你盯着我!”
沈淮川登时又是一愣,要不是他刚刚一直保持迷糊的状态,他还真就相信自己是她口中那个不知礼数的登徒子了。
双臂撑
在身后微微支起身子,薄削的唇中吐出冰冷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从他出生到现在,敢骂他小野猫、流氓,还扇他耳光,强迫他的人,面前的女人是头一个!
姜归侬咬牙咽下轻喘,眼角眉梢全然的讥讽。
“你瞎吗?睁着眼睛不会看?”
态度轻慢无礼,可那媚眼如丝的模样却着实令人意动。
沈淮川眼底喷了火,喉间发出不甘与恼怒的低吼,随后他陡然翻转身体,反客为主。
“胆子倒是大,那么多女人想跟我在一起,敢用这种手段吸引我注意力,你是头一个。”
姜归侬贝齿咬紧红唇。
“唔,放肆,谁允许你这样胆大妄为!你竟然敢冒犯我,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样的威胁被沈淮川当做情趣,他眼底深处沾染了些趣味。
“哦?你喜欢这样?”
语气微微停顿。
姜归侬脸色一变,眼底明显浮上几分羞恼:“闭嘴!”
谁罢猛力将他一推,再次俯身。
被翻红浪,一夜无眠。
天色微亮时,姜归侬姿态慵懒的从床上下来,薄衫随意披在身上,轻轻拍手,佣人登时推门而入。
“小姐,有什么吩咐?”
姜归侬扬扬下巴。
“把他绑起来。”
彼时沈淮川刚刚睁开沉睡的双眸,冷不防听到这样的吩咐,眉头登时紧皱。
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脚就已经被捆绑在床柱。
整个人大字型伸展,身体完全裸露在外面。
“你这个女人!你在做什么!”
姜归侬冷笑,走到床边捏住他的下巴。
“我警告过你,胆敢冒犯我,就该做好承受惩罚的准备。”
床上的话哪能当真!
沈淮川正要开口,那女人却已经转身离开。
“把他看管好,我明天再来。”
沈淮川怒极反笑。
这女人竟然把他当成鸭子了吗!
乱七八糟的场景被丢在身后,姜归侬葱白的指尖
划过脖子前的点点红痕,轻微的刺痛令她的眉眼中带着些许懊恼。
“真是麻烦,看来下次要把他绑起来才行……”
对沈淮川而言,这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这女人把他软禁,每天雷打不动的‘临幸’,完事就走。
完全把他当成禁脔!
男人的尊严都被踩在了脚底下!
一腔怒火憋在心底无法发泄,沈淮川只能逮住机会在床上使劲折腾她。
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两个人谁也没能落到好处。
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看着手中的文件,再看看床上那双目几乎喷火的男人,姜归侬眼含笑意,俯身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
带着奖励的意味。
“还行,没让我失望,你的任务完成了。”
在沈淮川蹙眉怔愣的功夫,她已经转身离开。
“把他处理干净。”
多年经验告诉沈淮川,这句话带着极大的危险!
果不其然,那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走进房中,手中的刀具闪着寒芒。
“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沈淮川眸中暗芒闪过,身子如同捷豹一般弹起。电光火石间,就已经反客为主,扭转了劣势的情形。
凭他的身手,对付这两个人不在话下。
脚重重踩在对方的胸膛上,“说,那女人什么来头!”
说话间,冰冷的刀锋紧贴对方咽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