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路云和月,千里仓皇风沙雪,俱往矣!
梁逸广目无双,傲然站在山丘上,与千年前执剑守护国疆不同,这一次他手中握着的却是一只粉红色的y手机。
找信号!
很遗憾,一格也没有!
虽是意料之中,但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不论是往昔千年,还是当今世上,西部与列国的纷争从来都未停止过,国家不得以完整,匹夫怎好安眠?
这条被风化的戈壁上,埋葬着多少曾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忠义之士?可怜在,尸横遍野,故土难归!
梁逸的乡土情怀很重,以至于面对漫漫黄沙也能触景生情。
起伏不定的丘陵呈纵向,走势从南往北,地势渐渐拔高,砂岩之间有一条干枯的河床,北方是上游,南方是下游。
古人傍水而居,故顺北方极目远眺,可看见一座座残破的遗迹,古丝绸之路把西域列国相互串联,汉邦设都护府管理,这些古老的遗迹要么是驿站,要么是没落的列国遗迹。
今晚,就在那里过夜,也好缅怀一番失去的情怀。但眼睛能看到的地方,脚杆子却不一定能走得到,a0:7分,戈壁昼长夜短,晚点入夜的话,还有9个多小时,时间不算短,也绝对多不到哪儿去,别看距离不远,但走下来一定还要费些脚力。
叶秋背着一个女人,还吃不吃得消?
梁逸微微一笑,x病毒的变异再厉害,始终都需要水和食物才能维持身体机能,这小子敢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那就让他累得说不出话!
他转身,直接从十几米高的丘陵上跳了下去。
……
a0:25分,三人再次启程,干涸的河床是绝佳的地理指标,顺着河床一路北上,总能看见古建筑遗迹。
行走很枯燥,至少对于梁逸而言很枯燥,但跟在身后的叶秋和周怡那就大不相同了。
周怡替叶秋擦汗,送水,打伞遮阳,叶秋则背着周怡,有事没事揩揩油,讲个荤段子,总之这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真把梁逸当成的当成了电灯泡。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两只乌鸦在树梢上谈情说爱,彼此很害羞,这时路过一放羊的农夫,他便把羊用绳子绑在了树下,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不一会,来了一只狼把羊吃了,这时母乌鸦看到惊讶的叫了一声:“……”,可话才说完,另一只公乌鸦就和她发生了关系。你猜猜那只母乌鸦说了什么,公乌鸦才敢做出这般事情?”
叶秋在问周怡的同时,又冲梁逸道:“梁长官,要不你也猜猜看?”
梁逸冷冷道:“没兴趣。”
周怡猜了好久也没猜对答案,搡着叶秋的肩膀问道:“那只母乌鸦到底说了啥?”
叶秋淫笑道:“女乌鸦说‘下面羊死了’。”
“下面羊死了?”周怡一脸茫然,仔细揣测起这句话。
叶秋笑问道:“对,下面羊死了,你下面痒不痒?”
“抹了碘伏之后是有点痒,但是……呃!”周怡恍然大悟,一个肘击砸在叶秋天灵盖,娇呵道:“下贱!低俗!恶心!”
“哈哈哈……”叶秋哄然大笑。
梁逸也忍不住轻笑了几声,这个叶秋,逗姑娘实在是有一套。
a2:00,烈阳正酣,大地上已渐渐翻起了热浪,四周只有泥土的芬芳,偶尔还有阵阵的腐臭。
“梁长官,你快看哪儿!”
叶秋突然指向东南方一处裸岩——可见30开外,一颗红岩巨石上耷拉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动物骨架。高温下,动物死后个消失微生物就会开始滋生,3个小时就会开始变质,6个小时腐烂分解……腐臭味儿便是来自于它。
“过去看看吧。”梁逸微微皱眉。
周怡捂着口鼻道:“我们还是绕开它吧,免得被传染了细菌。”
“这里算不上戈壁中心,有很多野生肉食动物在附近徘徊,这里有很完整的食物链,我们踏上这片土地就是其中一员,身份是捕食者还是生产者,很难说,要注意。”
叶秋点点头,不论平时他打情骂俏,但真要干实事的时候他绝不会马虎:“要不,你留在这里,我和梁长官去看看情况?”他问背上的周怡。
周怡摇头道:“一起去!”
“你们女人真是麻烦,这就算臭了吼?你是没去过虫穴,那味道比催泪瓦斯还生猛。”叶秋背着周怡,跟上梁逸的步伐。
尸体被啃得只剩下骨架,一些腥秽的内脏被捕食者丢弃,恶臭大多是来自于它们。梁逸凑近尸体,一边仔细检查了,一边分析道:
“尸体的死亡时间大概只有3个小时,从骸骨上的啃咬痕迹来看,应该是利齿动物所为,从咬合的深度来看,凶手应是犬科动物,从杂乱的咬相和动物尸体的体型来看,凶手应该是群居动物……结合地理位置和种种因素,”梁逸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个敬畏又厌恶的名称:“荒原狼。”
狼是穷凶极恶的物种,凶残,坚韧,团结,无情!在古代,西域人传承狼道,奉狼为神,设狼图腾,自命为狼族,嗜血凶残,骁勇善战!
叶秋皱眉,左顾右盼,开始警惕。
“狼……那梁长官,这具尸体又是什么动物的?”周怡不禁打了个哆嗦,指着已被吃得不成样子的尸体问道。
“这应该是一头成年的戈壁熊。”
“沙漠里的熊……好像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周怡道。
“嗯,现在他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梁逸用剑把剩余的皮毛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