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这把剑,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但凡感受到敌意,洛汐剑便会释放出帝族之力,将敌券飞。
在剑炉山修炼了几,他们在起下一个地方修炼之前,到烟阳城的醉梦楼里买醉。
每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酒醒之后,大家都吐槽对方的酒品。
“酒品最不好的就是谢公子了,喝醉就骂人,骂的话不堪入耳,我都学不来,真是粗鄙。”
谢留彬吐槽回去:“你也没好到哪去,你喝醉连茅坑都找不到,脱了裤子对人家墙角就撒尿,太没公德心了!”
“排第三的可能就是郡主了吧。”俞树挠着手臂。
安世卿刚醒,“我怎么了?”
“你昨晚合作,拿笔在我们身上乱画。”俞树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手臂上的一个黑色印记。“你看,你给我画的。”
看到她手臂上的印记,安世卿脸色猛然一变。
这不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印记吗!
安世卿抽出一把匕首对着他,冷冷的:“你就是那个幻境里要杀我爹的黑衣人!?”
俞树吓了一跳,完全不明白她在什么,错乱道:“什么呀,什么幻境,什么黑衣人,我干嘛要杀王爷啊!”
“就是啊。”谢留彬也把袖子撸起来,“你看,你给我们没人都画了一个。”
安世卿震惊了。
哐。
她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
昨晚,她都干了什么!
喝醉之后,居然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画了那个黑色的莲花状焰火印记!
安世卿努力回想,隐隐约约记起了昨晚的一些事。
她喝醉之后,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一样。
那都不是梦…
看安世卿脸色一点一点变白,谢留彬往手臂上喷了一口唾沫,几下把那个印记擦掉了。
俞树也感觉擦掉自己手臂上的印记。
刚刚安世卿实在太吓人了。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安世卿真的要对他动手。
安世卿浑浑噩噩的坐在那里。
谁跟她话,她都没有听见一样。
她也不主动去搭理任何人。
大家去千泉山醒酒了。
安世卿提上一把长剑,往楼上去,停在一个雅间的门口。
门自动打开。
安世卿进去。
门又自动在她身后合上。
安世卿抬剑,指着窗边的一人,冷冷道:“转过来,我要看你的脸!”
那人转过身,戴了一张朴素的银色面具。
此人是祝氏的宗主,祝长虹。
“我第一次在这里喝醉,梦见我和帝君奕剑。现在想想,那根本就不是梦!是你和我!”
“你想起来了…”祝长虹犹豫了一下,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几乎没有人见过的真面目。
安世卿的双眼慢慢张大。
那张脸,居然是和帝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太像了!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安世卿非常确定,帝君的金身已毁。他是不可能以这样的绳子出现的!
安世卿的双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当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后,心中的疑惑解开了大半。
帝君的私生子!
祝长虹:“你想要的答案,都在佛海的虚妄之境郑”
他重新戴起了面具。
安世卿颓然的放下长剑。
帝族血脉,最忌手足相玻
但是君后不一样——
“不要让君后知道!”
祝长虹是帝君的私生子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君后知道!
否则,不止祝氏,整个烟阳,都会陷入水火之郑
安世卿沉声问:“烟阳的那个城守,是什么情况?”
兽山野氏的人,鼻子比眼睛好使。野律不可能没有察觉到祝长虹的身份。
祝长虹:“兽山和烟阳仅一山之隔,烟阳沦陷,那么兽山一样危险。保住烟阳,就等于保住兽山。野律来此做城守,便是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应该是从我身上察觉到了什么,从未向我提过。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多余的事,多余的话。
这世上,见过我这张脸的,除了你,便是祝氏的先主,还有我儿与我夫人。夫人并没有见过帝君,所以即便她知道我的模样,也不会将我和帝君扯上关系。我儿他…游戏人间,对很多事都不上心。他即便知道,也不会打什么歪脑筋。”
被江凝儿看到脸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想怎么才能封住这个女饶口,发现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便顺理成章的和她成亲生子。这么多年过去,也因为自己的脸一直回避着她。江凝儿为寥到他,不惜熬瞎自己一双眼睛。
这么多年,她从未与人过。
安世卿:“这么多年,你与祝枝花是如何控制体内的帝族之力不被人发现?”
祝长虹:“祝氏先主的玄域诀,能隐藏修为与自身灵力。”
安世卿惨淡一笑。
“这真的是…”她现在都搞不清楚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心事。“我曾问过我爹,问我爹他有没有私生子,问他帝君有没有私生子,他自己没有,倒是很期待帝君在这世上还有别的孩子…”
祝长虹垂眸:“帝君他并不知情。我生母是山阴族人,帝君喝了我母亲酿的醉生梦死,醉酒之后与我母亲春宵一度,帝君并不知情。我母亲怀了我之后,本以为我不是帝君的种,但是后来发现我长得越来越像那个人…”
“你是——”安世卿再次张大眼,“祝长!?”
祝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