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母平时虽然是唯唯诺诺的一个人,在迟父面前更是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
但是为了女儿的将来,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任由迟父的性子来。
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迟父将她们伤得太深太深了,她再不会顾及迟父的面子,于是闯进茶馆,开口大骂起来。
虎毒还不食子。
像迟父这样狠心的人,给他面子真是暴殄天物。
本来嘻嘻哈哈的茶室里,传来一阵破骂声,茶馆里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迟母的身上。
她这样的反常,倒是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迟老四,你真是丧心病狂啊!你就不怕遭报应吗?真狠得下心啊,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你连孩子上大学的钱也忍心花。”迟母不顾众人的惊讶与指指点点,双手叉腰继续骂着。
那迟老四虽然没什么本事,却是个极其爱面子之人,被迟母这样一闹腾,那脸面还不知道要往哪里搁。
被一激怒,他当然是急火攻心了。
丢下手中的麻将,扑腾一下站了起来,回应道:“臭婆娘,你在骂谁呢?谁拿了女儿的钱,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好人!”
迟父拿了钱还理直气壮,这就是迟雨橙讨厌他的地方。
迟母一听,他居然还敢狡辩,本来就有气没地方出,这下好了。迟母索性豁出去了,骂道:“好啊,敢做敢当!你要是没拿钱的话,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拿钱吗?要是你拿了,出门就被车撞死……”
“你疯了吧你,我凭什么听你的发什么誓!”迟父毕竟理亏,一说到发誓就心虚起来,找理由搪塞。
迟父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哪里敢发誓,要是发了誓,万一应验了怎么办?
所以,他来个抵死不承认。
迟母已经气急败坏了,趁着迟父不注意的时候冲到他的面前,用那又长又硬的指甲在迟父脸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哎呀!”迟父脸上瞬间冒出了四条抓痕,鲜血直流。
迟父吃痛,下意识往脸上一摸,手上血淋淋的。
大伙眼睛都看呆了。
平时那么温顺的人竟然也会发火,真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
旁人见这阵势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迟老四这老婆会这么蛮横。女人都是潜力股啊!
迟父抬起手来便要往迟母脸上打去。
“爸爸,你不能打妈妈!你已经对不起妈妈了,还打算打她吗?”迟雨橙见母亲被欺负,挺身而出维护道。
旁人见迟老四颜面扫地,居然被自己的妻子大男子主义作祟,旁人便开始起哄起来。
“迟老四原来你这样窝囊呀,还给媳妇压成这样,要是我。早把她打得满地找牙了……丢咱们男人的脸。”那人长着一副龇牙咧嘴的相貌,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好吃懒做之徒,没一个好样。
迟雨橙见这些人不仅不劝架,反而火上浇油,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说道:“一颗耗子屎搅坏一锅汤,这世界上就是有你们这些败类,才让人不得安宁。我是个女人都为你们这些男人害臊。臭流氓……”
那人原本以为跟着起哄,可以有热闹看的,没想到却被迟雨橙反骂了一顿,心里堵得慌,说道:“你骂谁耗子屎呢?”
迟雨橙头一昂,根本不正视他一眼,用余光斜瞟着说道:“谁回我话谁就是耗子屎,你问我干嘛,这不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嗨,你这人,正是没家教,这样跟长辈说话。迟老四你得好好管管。”那人见迟雨橙牙尖嘴利的,自己再跟她争论下去,只会吃亏,只有将这块“砖”抛给迟父。
“呸。有没有家教不是一颗耗子屎说了算的,还长辈呢,你都配,简直侮辱了这名号。”面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迟雨橙这叫做以牙还牙。
迟父被旁人这样一起哄,觉得自己非做出点什么,否则都不叫一个“真正的男人”。
对着迟母又是一巴掌过去,“看你教的什么女儿?”
“哎呀……你敢打我。”
就在迟雨橙说话不同时,她听见了迟母的尖叫声。
只见迟母脸上被迟父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满脸都是巴掌印。
迟父用手指指着迟母,大声骂道:“要吵回家去吵,别在这丢人现眼。”
“怎么,敢做还怕人说吗?”
“我做了什么了我?”
“你是不是去我弟弟家,吧我给女儿上学的钱骗走了,你说啊,你?”
“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你那些钱哪里来的,你给我老实交待?”
“懒得跟你扯。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大吼大叫。”
迟父被迟母这一搅和,哪里还有脸再在茶馆里赌博,正打算夹着尾巴溜了。
眼看着迟父要溜之大吉,迟母上前抓住他的衣领。
但是,她自知自己打不过迟父,于是便趁着迟父不注意,向他脸上吐了一大口口水。
口水唾沫还顺着脸颊在流。迟父猝不及防,受了这样大的“侮辱”,一下子被搞得窝囊极了。
迟父用袖子将脸上的唾沫擦去,接着两眼冒出一阵寒光,将手紧紧握成拳头,猛地给迟母胸口上就是一个拳头。
迟母身型本来就瘦小,被这样重的拳头砸来,哪里经受得住,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胸膛上。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迟雨橙及时赶紧抓住迟母的手,才不至于摔个大跟头。
“爸爸,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