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韩世忠没有叛变到刘那边的话,秦侩或许还会有所犹豫,但如今,南宋朝廷真正能够拿出手的军队还有多少,像岳家军这样能征惯战的军队又还有多少呢?
这些数据,让秦侩一想到就会脊背骨发麻,他不想再成为阶下囚了,哪怕当一个假装高贵的奴隶,也比当个铁骨铮铮的阶下囚来的好。所以,他在明明知道很多事实的情况下,选择了无视那些事实,夹着使者带回来的两封信,还有岳家军之中监军写上来的奏折,第二天一大早,就入宫面圣去了。
因为战火蔓延,这几个月以来,赵构也是为了国家大事,‘操’碎了心。有人说赵构是不负责任的昏君,其实有失偏颇。如果说赵构真是一个昏君,那么或许南宋早就已经灭亡了,而不是苟延馋喘到如今。
在朝会的时候,秦侩一言不发,他紧闭的双‘唇’和微微阖上的双眼,与往日可谓是一反常态。
他的这种表现非但没有让朝堂上的群臣为之安心,相反,很多了解秦侩的大臣,却是开始暗暗担心了。咬人的狗不叫,臭屁不会响,秦侩越是表现的平静,就只能证明其心中的图谋就越是大。
从上朝到快要退朝,秦侩始终是腰板儿‘挺’的笔直,一声不吭。直到眼瞅着就要到下朝的时候,秦侩才突然站出来,说有关于金国的事情,想要上奏!
秦侩与那赵构这对君臣,也算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秦侩明明是说有本上奏,可是在赵构的示意下,那衅‘门’吊着嗓子开口就催促下朝,其后赵构才捋着长须,说什么君主该以天下大事为先,不过既然是到了下朝的时辰,就不耽搁诸位大臣休息,秦侩可以‘私’下找他汇报。
明明两人之间‘私’下里不知道见过多少次面,但常常又要‘弄’这么一出来,当真是看的满朝文武,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儿。
可不是滋味也没法,谁让人秦侩当红呢?甚至于很多文官武将,还不得不常常昧心的去讨好秦侩,希望能够得到这位皇上跟前的红人赏识,提拔y场就是这么无奈,每个人或是为了自己的帽子,或是为了自己的‘性’命,都是戴着层层面具,在做人。
佝偻着腰板来到后殿的秦侩,在赵构的许可之下,半边屁股挨着板凳坐下来,就开始了他早打好腹稿的汇报。
对于和谈这件事情,一直是赵构最关心,也是最期待的。从秦侩手中拿到的,金兀术的手书,其中内容,着实是让赵构开心了一阵。金兀术此人不仅在战场之上是个良将,哪怕就是在双方谈判桌边,他同样是把好手。
在给赵构的书信里,金兀术前半截,写的都是好听的,是赵构乐于见到的。在将赵构的胃口给吊起来之后,金兀术才会将他自己所希望,而在赵构看来会非常为难的事情,一点点的给透‘露’出来。
如此一来,赵构在接受起来,就变得比较容易,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受到金兀术书信内容的‘诱’导,开始去考虑实施那些方案。这是引人入毂的一种高级手段,与其不断的洗脑,不如引发其去思考,只不过这个思考的范围,早已经被金兀术给划定了。
“让岳飞‘交’了兵权,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他在军中声望正浓,若是没有正当理由,这么做,怕是要引发全军上下的不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