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再怎么愚蠢,也不至于蠢笨到这种程度。这个时候赵构才霍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太急于跟刘涚决一死战了?先不说岳家军那边不太明显的进展,光是说一支支被杨再兴彻底击溃的队伍,就向世人证明了中央民国在军事方面的强大。
就在赵构心生悔意的时候,一个刚刚送来的消息,再度让赵构差点限于崩溃——正在一心一意进攻巴蜀的岳家军,竟然遭到了金弹子大军的偷袭,损失惨重!
“蠢货!都是蠢货!派出那么多的人去拦截,怎么就拦不住一个金弹子了?还有岳飞,他在搞什么,大军至今还在益州府外围,这么长的时间也没能将新都城拿下来,枉费朕对他抱有希望,结果却是让人无比失望!”
“皇上息怒,这战报上不是说了么,金弹子偷袭的只是岳家军的后勤辎重队伍,并非是岳家军的本部啊!”
赵构火气上来的时候,也只有秦侩敢开口劝慰,其他人根本不敢出声,生怕赵构正好将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辎重队伍?辎重难道就不重要了?没有了辎重,那大军在外,吃什么?进度已经够慢了,若是缺少粮草,那士气一降再降,岂非连刚刚打下来的那些地方,又要拱手让给刘涚了?不行,给朕起草一封诏书!”
“皇上啊,你要相信岳鹏举啊,其实区区一个刘涚算什么呢,如今要金兵南下,才是最要命的啊!”照理说,秦侩早就应该出发前往金国谈判了,但这厮狡诈啊,知道自己若是离开赵构身边时间长了,这第一宠臣的位置,怕就是会被别人给占了,故而想尽一切办法留在赵构身边。
为了得到这个目的,秦侩宁愿每天排出三支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兵保持跟北方金国的联系,也不愿意亲自走一趟。当然,他这种考虑也有为自身安全作想的因素在内,毕竟到了金国那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像金兀术那种人,向来是不会按常理出牌的!
“哦?”
秦侩提及金国,赵构脸上的神‘色’也是不由得一变,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对秦侩和颜悦‘色’的,而是隐含怒容,低喝道:“既然你如此担心金兵南下,怎么还不去找完颜亶理论?朕都已经忍气吞声了,他倒好,纵容金兀术撕毁盟约,发兵南下,难道说他们金人就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了?”
“皇上啊,这金人要是懂礼义廉耻,那早就已经被自己的行径给气死了!他们就是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啊j上,不是微臣不愿意去金国,微臣实在是担心去了金国之后再不能留在皇上身边,为皇上分忧解难啊!”
秦侩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也只有他这样厚度的脸皮,才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就连赵构也都看的心软了,不由自主的点头道:
“是呀,国难当前,像爱卿这样为朕鞠躬尽瘁的臣子,实在是太少了!也罢,朕准你暂且不去金国,但关于和谈的事情。”“还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跟金兀术的谈判!”“唔,你这样时说朕就放心了!本朝地大物博,金兀术有什么条件拒提嘛,只要能够达成协议,都是可以商量的!”说到底,赵构是不愿意跟金国打下去了,哪怕是再付出一些代价,他都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