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要去大散关的!”
任凭刘如何说,高宠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正如他向刘说的,不向自己动手。。
其实高宠这话说的颇为武断,如今新都城暂且立于不败之地,故而他还有的选择,若是南宋朝廷的屠刀挥向高家庄的时候,他高宠又该如何自处呢?这其中的道理,刘是想的明白,倒是高宠自己没有转过弯来。
打他从岳家军营中离开的时候,跟南宋朝廷之间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即便那天岳飞能够抗住传旨太监的命令让岳云‘私’下里放了高宠两人走,可这不代表下一次岳飞跟高宠再见的时候,不会兵戎相见。
这边刘见高宠坚持,遂只能是摇头,“二哥,若是你已经确定,那兵马,我只能给你一万,实在是不能‘抽’出太多了,至于说将领.”
“我把再兴带走!”
“哦?大杨?”刘顺理成章的以为,高宠说的是大杨再兴。
“不!他对于火器作战并不熟悉,而且你这边也需要人手,他留在新都城反而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我说的是你那干儿子,十六了,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昨儿我跟他聊过,你这个当干爹的,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二哥愿意带再兴出去锻炼,我倒是求之不得!唉,不是我把他保护的太好,实在是我手里的事,你明白的。”刘这倒是心里话,以他跟小再兴之间的感情,自然是希望小再兴能够成长为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相信有高宠照看,小再兴想必能够很快的成长起来。
“你呢,有什么打算?那韩世忠,究竟会不会来?”
“以我对朝廷的理解,韩世忠应该还是要来的,只是时间早晚,不过我还是想趁着这些时间,汉中走一趟,若是可能的话,在汉中把吴阶接回来.”说到这里,刘又是一声长叹,吴阶的死真是让他感觉非常惋惜。
刘这么说,顿时让高宠惊讶起来,“你不管这边了?万一韩世忠来的快,新都城怎么办?”
“韩世忠来不快!除非朝廷是聋子、瞎子,不知道金兀术已经南下了,况且就算来了,这里不是还有‘玉’娘坐镇大局么?怎么,二哥难道还放心自己的大徒弟?”
刘这话虽说有开玩笑的味道,但高‘玉’娘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真是高宠教出来的徒弟,不管是武艺还是兵法,加上这些年刘的指点,防守一个益州,应该是可以胜任的。
毕竟作为采取守势的一方,高‘玉’娘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太多,只要保证将既定的防御方阵执行下去,相信韩世忠即便是一次‘性’将十万大军都扔出来攻城,也不可能将新都城攻破。
反倒是刘觉得自己,自己一路循向汉中,意义重大。
吴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说吴阶他不愿意大肆‘操’办丧事,但如今吴家已经在新都城生根,吴阶活着的时候没能回来,死了以后总是要回来了。
虽说刘跟吴阶之间并无君臣之名,但哪怕是出于对吴阶的敬重,刘觉着自己也该走这一趟。
同时,刘想要看看由益州到汉中这一路,是不是该速战速决了?
柴青源和胡立领兵前往大散关,按照刘的意思,是不会去惊扰沿途的城镇,然而,一旦柴青源和胡立兵马进驻大散关之后,从汉中到益州这根线上所有的城镇,实际上就已经成为刘的囊中之物,一旦韩世忠跟刘之间的赌约以失败告终,就是刘家军收服这些城镇的时机。
所以刘觉得,自己亲自去走一道,很有必要。
一般来说,刘的决定,刘家军上下很难有人能够动摇,所以他跟高宠之间议定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分头执行,在众人的协助之下执行下去。
刘又要出远‘门’了,吴安邦的伤势,却还没有真正痊愈,他倒是想跟着刘走,可惜刘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吴安邦很是动了柴胡,让他跟在刘的身边。
原本柴胡是想跟着好兄弟杨再兴,随高宠出大散关,打外族人,然而高宠却不是很同意,只因为高宠不甚喜欢柴胡那个‘性’,觉着小再兴要是老是跟柴胡在一起,会受到影响。
这就是世界观不同带来的不同视角,在清虚散人和王重阳眼中看起来是个宝的柴胡,在高宠眼中却是一根草都不如。
无奈的柴胡,不能跟着小再兴,一个人留在新都城也无聊,遂答应跟刘走这一道。
从新都城出发,朝着东北方向一路走去,沿途有德阳郡、利州郡等重要城镇。严格意义来说,这些“路”都应该有重兵驻扎,只是因为如今南宋朝廷的国力和军力都不允许这样做,所以只能集中军力,驻扎在那些关隘之地,以防备外族的入侵,至于说这些“内地”的路府,寻常时候都只少量的地方兵马,防备一些寻常盗贼都有些勉为其难,就更不用说对抗真正的军队了。
汉中城里倒是有一支兵马,不多,两千人而已,柴青源和胡立领军经过的时候,可是将汉中城的驻军将领吓的不轻,生怕这两万刘家军是来攻打汉中城的。
虽说最终两万兵马只是在汉中城外亮了个相就径直开赴大散关,然而汉中城里的朝廷官员们却没有因此而轻松下来。他们当然知道这些刘家军是冲着大散关去的,表面上跟他们没啥关系,可若是大散关落在刘家军手中,不迟早都会轮到他们么?
故而柴青源和胡立这么虚晃一枪,却是让汉中城的奏折,如同雪‘花’般落在赵构的案头,准确的说,是落在秦侩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