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全无!是死了,还是修炼到一定境界?”
方齐现在命格一神藏巅峰,三五分钟不换气,压根不是难事,而老者整整一天一夜气息全无。
如果真是修炼到了一定程度,那将是何等恐怖。
如此恐怖的人物绝对早在方齐出现时就发现了他,然而并没有伤害他,也没有训斥他,可见并非恶人,还有种可能就是他已经死了。
不过不管什么结果,他都不敢大意。
方齐按着心脏,小心翼翼,足足轻声呼唤了好一会儿,任然不见老者应答,他才慢慢挪动步伐一步一步靠近。
每靠近一步,他就觉得心脏狂跳,庞大的压力压迫而来,汗毛不自然竖起,汗珠也不受控制的从毛孔逼出来。
“为什么之前毫无压力呢?现在压力如洪,难道是我内心产生了他死了的念头?不够赤诚!”
之前方齐虽然没有到达近身,但也靠近了不少,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压力,此刻,前面竟然如同洪荒野兽,磅礴巨浪冲撞,让他每走一步都承受泰山般压力。
藐视就是不敬,内心以为他死了,就更是不够赤诚了。
方齐不敢再产生任何邪念,心底逐渐平静,逼近老者,定眼一看:“鬼啊!”顿时摔在地上。
盘坐地上哪有什么老者,此时此刻,地上只有一副空衣服,衣服底部有一块令牌以及面前摆着一封书信。与之前所见截然不同。
呼呼呼…
方齐狂呼好一会儿,才逐渐冷静下来,继而打开书信,看了起来。
“白衣教太上长老,命格四神藏大圆满,坐化了!依靠晶核保留坐化前留下一丝残识!”
看着书信上刻录的字迹,方齐吓得额头冷汗直冒,让他一阵肉跳。
命格五神藏大圆满,踏遍三教九流不在话下,即使圣地,远古世界也会另眼相看,而眼前这位白衣教太上长老才命格四神藏大圆满,既然就坐化了。
才命格四神藏就坐化了!
方齐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能平静。
“为什么会坐化呢?”
书信上,太上长老说他心底很不安,可能有坐化的可能,他把部分意识注入晶核,用晶核保留坐化前的一丝残识,希望能坚持到白衣教人出现。
方齐眉头一紧,极度不安。
他现在已经命格一神藏巅峰,如果不出意外,要不了一年时间,他就能命格四神藏大圆满,到那时,岂不是有坐化一劫。
半天时间过去了,方齐才放下心中那道坎,继而收好晶核,别着令牌,又把太上长老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沿着书信上所指示路线,离开谷底。
谷底之前并没有界禁,但太上长老发现谷底灵气充裕,适合修炼,所有想尽一切办法才布下了界禁,一切生灵无法到达谷底。
而正是因为太上长老急功近利,又长时间打坐修炼,与世隔绝,心魔入侵,才导致他修炼出了问题,命格五神藏没有大圆满,就入魔自焚了。
方齐并不知道这些原因,但他从书信上也看到了有关修炼的一些意见以及太上长老的遗愿。
不过既然不明白,方齐也懒得想,反正现在能出去,而且还把太上长老的遗愿带了出去,对白衣教来说绝对是个震撼人心的消息,到时候白衣教一定给自己不少好处。
方齐美美的想着,经过一天一夜险而又险艰难跋涉下,总算抵挡山峰,白衣教主教后山。
晨光熹微,主峰如云中巨剑,直插天宇,四野清风浮动,虽少了丝生机,倒也风景宜人,多了份壮阔之势,磅礴大气。
“啊!我总算出来了!这感觉爽啊!”方齐轻叹一声,全身心无比轻松,更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他足足矗立十来分钟,才从兴奋中冷静下来,继而转向山下,冷笑道:“想当初,云尚飞找来帮手,差点就让我吃了大亏,今日,我要让你们全都站在我面前朝拜!”
“白衣教众教听令!”
方齐运足气血,把所有力量转化声线,暴喝一声。
空气撕鸣,音爆更是壮如山河崩塌,雷霆亲临,一阵阵波动,连山花都被搅碎,肉眼可见,龙卷风般气流狂冲而去。
声线高昂,洪钟大吕,在山峰间与回音相交,浑然天成,如同巨龙翻滚,洪荒野兽狂奔,气势磅礴。
山下众弟子浑身一颤,如遭雷击,满头大汗,惊醒过来,山腰上弟子也不由得鸡皮疙瘩直冒,山顶众长老也神色一僵,就连白衣教教主也跟着莫名心悸。
“谁在我白衣教后山,谁叫我白衣教大声喧哗!”瞬间,众长老齐奔后山,连白衣教教主也抵挡了。
“是你?怎么可能?你不是被我离火焚天烧死了吗?”云长老一眼便认出站在面前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他用离火焚天焚烧化为灰烬的方齐。
“好小子,当日你侥幸逃过一劫,没想到不知悔改,今日竟然胆大妄为,乱闯禁地,还直呼白衣教全教听令,就让本长老来收拾收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吧!”
云长老挥手就是一团黑色火焰,势必将方齐彻底化为灰烬,尤其是上一次,方齐从他离火焚天中逃脱,让他更觉得脸上无光,被活生生侮辱一番。
“哎!当日你不是吹牛皮说要将我挫骨扬灰吗?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啊!还这么爱吹牛皮!”方齐懒得管他手中什么黑色火焰还是白色火焰,举手就拿出令牌。
云长老一见令牌,吓得浑身一阵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