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漫长的审讯,明摆着警察没找到凶手,只能先找个替罪羊糊弄一下群众,审讯过程天鸿只说自己没杀人,没罪,其他问题一言不发,由于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就押入看守所关起来,待调查结果出台才另做处理。
大侦探岂是那么好囚禁的,庆幸包裹和武器放小卖部,不然被安个私藏管z刀具的罪名,就更麻烦了,不怕判个几十年,就怕记录在案,就算能溜出去,也不那么自由 。
有一点很幸运,事发在十字路口,有大把摄像头,自证清白应该没啥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明天上午的会面。
好不容易等到一单大的,不能这么丢了,明天无论如何也要逃出去一会。
话说看守所的饭是真难吃,青菜炒豆腐,咸菜葱花汤,一点点油星沫子,简直比工厂的食堂还要难吃,囫囵吃完,回牢房倒头便睡,小床倒没啥讲究,野外住惯了,睡得挺香。
睡到半夜,鬼鬼祟祟爬起来,早算好时间了,凌晨逃出去,把客户约出来,客户那么急,肯定会同意,趁狱警换班之前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时间宝贵说干就干,把褥子底下的那面布撕好的布条扎在一起编成一根长绳子,从上面的格子窗户放下去,窗户很小,又有铁网栏杆,人钻不出去,但他的目的不是钻窗户,只是找个固定绳子的地方。
牢房在三楼,跳楼是行不通的,只能穿墙后抓着绳子慢慢爬下去,而且得从关卡少的后面穿出去,好在学了一招穿墙术。
穿墙术属于偏门奇技,极少人能学会,且学会眼睛必瞎,从古至今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他自己 ,什么缘由说不明白,反正没怎么用过,因为那咒术长的很,占了好几大篇,不但记起来费劲,念起来也嘴酸,他已经忘了一部分,纯粹是碰碰运气,要是没念完就能穿出去,说明完全没必要去记那么多。
“万里城墙当下破,见缝穿针不复挡,回转自如凭吾意,行空觅印在此时……”
念到接近最后一个部分,手指前方,闭上眼走出去,开始很顺利,出去就摸到绳子,谁知想把右脚抽出,小腿却卡在了墙里,看来这就是没念完的后果,在半空搞这么一出,坑死人,牺牲掉一截牛仔裤管和一只鞋后,总算爬下楼,又用另一根绳子翻过高墙,千辛万苦总算到了外面。
嘭嘭嘭!
“安子,开门!”
一个声音敲打着拉闸门,把小安子给吵醒了,他以为天鸿出去鬼混,就早早锁了门,戴着耳机在折叠床上听歌,迷迷糊糊做着春梦睡过去,现在不仅扰他春梦,还要起床拉闸门,一万个不情愿,拉起闸门后满肚子闹骚。
“吵死人,大半夜的,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一会再说,我打个电话。”
急急忙忙按照原先的号码回拨过去,嘟嘟响了十几声,没人接,放下话筒男人就打来,是不同的手机号,似乎是在规避什么。
“喂,你好!”
“哎,杜先生你好,我是下午跟您通过电话那位,零一侦探社的。”
“哦我知道,这边号码有备注,请问这么晚打给我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这边出了点急事,可能明天去不了,需要改一下见面时间。”
“行,大概什么时候?”
“就现在!”
“现在?”听男人的口气有些惊讶,静默片刻之后才答话。
“那好,等我换一下衣服,晚上咖啡馆没营业,咱们换个地方,就......就在四方城吧。”
“好,不见不散。”
“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方。”
“好的,方先生,有没有手机号,报一下。”
“不好意思,我们这行不用私人手机谈生意,我穿灰色外套。”
“哦,这样啊?行,我戴帽子,蓝色领带,是不是有交接暗号之类的。”
“不用,我先到那等,你快一点。”
“那好,我准备准备,我们到约定地点再谈。”
“嗯,再见!”
“再见!”
一说四方城,便胡诌了自己姓方,没手机倒是真的,大家相互都不够了解,谨慎一点好。
四方城是钟山脚下一座高大的四门城楼,里面有个明朝皇帝歌功颂德的大石碑,临近大马路,交通方便,深夜人也少,的确是个不错的会面地点。
今天的事,天鸿如实跟小安子说了,小安子眼睛瞪得老大,愤愤不平表示要去作证,天鸿让他别掺和,以免越搞越复杂,这个强悍到像怪物一般的人,一时半会抓不着,先把眼下的事办完,再考虑出狱的事。
话不多说,洗把脸换双鞋马上启程,出门打车十来分钟赶到,秋天的山脚下静悄悄,只能听到附近每隔一段时间传来的车辙声,绕上小道走进毫无灯光的四方城,一股寒气袭来,中间的石碑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仿古建筑,没点寒气反而不正常,为了不引起景区人员的注意,手电筒等照明设备都没开,靠在墙角等。
“杜先生!”
半个小时后,一个打着手电筒的人走进来,被猫在墙角的天鸿吓得差点想跑,心脏都快跳出体外,走近看是个活人才放了心。
“您......是方先生?”
杜先生穿得很商务,条纹西服领带,戴着绅士帽,手上一个瑞士金表,提着小皮包,身材中等,大约五十岁左右。
“对,零一侦探社的高级探员方天鸿,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