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上祖降力,斩邪崇于血脉之威......”
随着西风元低沉的声音,斩火剑上的金芒愈加得活跃,他微微抿嘴,冒了细汗的手攥紧了背在身后的令牌。
“哗!”
剑出手,金光遮天。
无数的金芒刺穿旻身后巨大的黑色朱雀,随后又升入阴暗的云层中中,最后化作道道金光洒落地面。
恢复了些意识的月如抬起头,看着那漫天的金光,不禁是有些愣神。
“他们......成功......了?”
温灵玉听到此句,蹙着眉转头,看见月如呆滞的神情后,自己也是一怔,紧接着转过身,攥紧了放在自己双腿上的双手。是啊,这场景,与自己刚刚那一霎看到的......极为相似!
可是,这样就会成功吗?
温灵玉的双手又紧了紧,蹙眉抬头,担忧地看着空中那道略弓着背的身影。
刚刚火焰落入她体中的一霎时,她脑中浮现了很多的画面,是血腥、令人惧畏的古战场。心神俱惊之余,她也在那霎时知道了不少的事情。无情而又残忍的真相与那些画面一齐涌入她的脑中,嵌入她的心尖,让她对江凝竹正在做的事情感到不安与恐惧,但,这又确实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小竹,姐姐相信你,你可定要好好的啊。
温灵玉低叹一声,闭上眼睛,一边恢复着身体,一边在心中祈祷着,祈祷空中的二人皆是平安落下。
......
斩火剑发着金光顿在了旻身前三寸之外,颤动着无法前进一丝一毫。它散出去的金芒虽是管用,但并未将那黑色的朱雀完全驱散,残余的邪气依旧在空中叫嚣着。
旻狞笑一声,微微抬手操纵着邪气要将斩火剑包裹起来。
西风元见此皱紧了眉头,松开背在身后的令牌,使其悬浮在空中,紧接着下一瞬又将令牌抓在手中,只是此刻令牌上的金光已是不如刚才明亮。
也就是在西风元重新握住令牌的那一瞬,在邪气中的斩火剑忽然消失不见。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旻一顿,随后他便发现自己身前的斩火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嵌入自己用邪气化做的黑色朱雀之中。
“呵,没用!”旻瞪大了弥漫着狂意的双眼,看着西风元狞笑起来,“我说过了,我的圣气......”
这尖锐而又沙哑的刺耳声音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旻眼中多了几丝诧异与疑惑,他发现自己身后的邪气竟是脱离了自己操纵!
“呼!”
是火焰燃起的声音。
黑色的朱雀中间不再是只有一柄金色的长剑,又多出了一簇烧得正旺的火焰。这火焰蔓延迅速,仅是几瞬便燃了半个黑色朱雀。
可惜的是这黑色的朱雀并发不出声,只会张着尖尖的喙冲天扭动巨大的身躯,不然这整个四神城都会是它的哀嚎。更可惜的是,这黑色的雀啊,还未曾有过一丝的作为,就要在这世间烟消云散了。
旻嘴上没有说话,但眼中的神情已然是出卖了他的想法:这,这怎么可能呢?
“因为我们不只是有火有金。”江凝竹慢慢走向前,站在旻的身前,“还有水。”
说罢,泛着柔和蓝光的柔水剑竖在了她的身侧。
旻这才注意到那侵蚀了黑色朱雀的火焰外围,还有着一圈淡淡的蓝芒。
西风元微微招手,斩火剑又重回他的手中。江凝竹看向他,收到了一抹令人心安的微笑。见此,江凝竹也是微微一笑,紧接着转头看向旻,并拿出了那一直跟着她的翠竹。
此时的翠竹不知如何,竟是发出了微弱的幽光。
“这是......”旻轻轻皱起了眉,“......木羽殿?”
江凝竹笑着摇了摇头,道:“旻前辈说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撑起三殿之主,只是祖上留下的小玩意儿罢了,莫非旻前辈连小小家族的小玩意儿也怕?”
“哈!祖上?小小家族?”旻冷笑一声,右手边的邪气慢慢凝成一把长枪,“你可真敢说!”
旻挥动邪气凝结而成的长剑之时,阴郁的乌云再起波澜。整个天空的气流皆聚在了旻手中的黑剑上。
这阵势,似于刚才万事起始之时并无二异。
但靠近旻的江凝竹和西风元却是发现,这气流流过时的威力与速度,已远不如开始之时。
他们所做的一切还是有作用的!
江凝竹深呼一口气,眼中多了几分信心,另一只手握起身边的柔水剑就向着旻走去。西风元虽是没有再动,但是他握着的斩火剑又已颤动起来。
“旻前辈,您若是没有变成这等模样,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上祖’了。”
江凝竹一边走着一边说,丝毫不畏惧那邪剑。
“我现在借的力,是来自上祖,您定是熟悉之极,可你也是极为的陌生。”
旻听着江凝竹莫名其妙的话,心中的不安忽然加重。大喊一声后,手中邪气之剑迅速向江凝竹劈去。
“铛!”
一道金光挡住了邪气之剑,只见是西风元手持着斩火剑忽然出现在了江凝竹的身前,挡下了邪气之剑。
江凝竹脚下一顿,接着向前走了两步,不顾手上的刺痛,紧紧握住了邪气之剑的剑柄。她的手与旻的手,只有一指之距。
还没来得及诧异为何西风元可以接住自己的剑,为何江凝竹可以江凝竹靠自己这么近,旻便听见江凝竹又开了口。
“旻前辈,您为今天准备良久,我们又未尝不是如此?”
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