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
凤腾庚一出后山就看见了光柱中相峙的江凝竹和殷老怪,心中不免惊疑。
在计划中,江凝竹和西风元应是最后阻止这个祭祀的进行,而他们几人来拖住殷老怪。
可是现在江凝竹竟然是在和殷老怪当面对峙?
“大哥,事情好像和我们计划中不一样。”李林南皱着眉低声道。
“......嗯,应该是有些不一样,竹和西风元还有暗手。”凤腾庚面不变色地道。
为了保险,他之前并没有将江凝竹和西风元的殿主身份告知其余人。
“也就是老大你早知道竹可以返租了?”凤云撇着嘴,“老大你也真是的,这种事有什么不可的。”
凤腾庚一愣:“什么?返祖?”
李林南和风云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大哥,难道这不是竹的后手?”
“......不是。”凤腾庚也在想自己这孙女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手段给藏了起来呢?
“凤前辈。”西风元看到凤腾庚后立刻赶了过来,“这邪修和竹还有别的事情要解决。”
凤腾庚闻言皱了眉头:“别的事情?这老怪和竹难道是还有什么旧怨不成?”
“嗯。”西风元点头,“但是不用担心,竹她知道该做什么。”
“.....好。”凤腾庚低叹一声,仰头看着光柱之中,攥紧了手,体内少有的灵力疯狂地旋转着。
在众饶关注之下,光柱中的二人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
江凝竹手一横,将柔水剑竖在身前,另一只手在身前一划,一道水光在空中划过,形成一道水幕挡在江凝竹身前。
殷老怪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简单地抬起了手,磅礴的邪气从他的手中喷薄而出,直冲江凝竹而去。
黑色的邪气在碰到水幕的那一刹那,火焰突起。熊熊的火焰从水幕之上蔓延着,燃烧着,吞噬着那一丝又一丝的邪气。
忽然,在火焰之中出现一冰蓝色的剑锋,带着寒意的剑气直逼殷老怪。
殷老怪轻笑一声,抬手捏住了剑锋,不顾着手上的疼痛从火焰中抽出柔水剑。
江凝竹眼中一沉,手腕一转,握着柔水剑顺着那道力向前冲去。
在穿过火焰的那一刻,江凝竹身子一转,柔水剑在殷老怪手中一抖,刺破了他的手。殷老怪随即松开了手,江凝竹趁着这股劲,将柔水剑向前挑去。
柔水剑眼看着就要刺入殷老怪的脖子,但是殷老怪并没有动。
江凝竹微微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收了力,一甩手收回了柔水剑。
果不其然,就在她刚刚站稳的时候,光柱从底部开始剧烈地颤动了起来,这一次的颤动,比之前的任意一次都要剧烈。
冲击力不断地从下面向上冲着,江凝竹有些站不稳,最后是拿出翠竹来撑着,才勉强站稳。
抬头看向殷老怪,只见他抬头看着空中,面露微笑,眼中满是欣喜与向往。
不好!
江凝竹一咬牙,火焰翅膀再一次展开,身子向后越去的同时开始燃烧,下一瞬她便化为了一只朱雀飞出光柱。
朱雀鸣啼着,大张着翅膀远离光柱。
凤腾庚仰头看着那朱雀,眼中满是震动。
江凝竹也是看到了凤腾庚,立刻扇着翅膀向下飞去,在接近地面的时候火焰慢慢变作红衣,化回人形,有些晃悠地站在地面上。
西风元微微皱眉,立即扶住江凝竹。
“心!”
“无妨,只是返祖太耗力......”江凝竹沉顿一瞬,看向西风元,“抱歉忘了问你的事......”
“一会儿也......”
“不!”江凝竹的表情变得沉重严肃,“他马上就不是殷老怪了。”
“那是谁?”凤腾庚沉声问道。
江凝竹蠕动了下嘴唇,道:“十一代火战殿殿主的部分残魂......”
“......谁?”西风元闻言皱紧了眉,他知道十一代火斩殿殿主是何人,也深知那人早已是魂飞湮灭,怎么就......
“他是死了,但是有一部分并非善念的残魂留了下来。”江凝竹着又看向凤腾庚,解释道,“这人便是第一位邪修,那场让仙界分离的大战也是因他而起。”
凤腾庚一惊,心不停地跳动着:“那胜算多少?”
“我们还是......”
“轰!”
江凝竹正着,身后的光柱忽然从底部开始扩大了,一股光浪从地面猛地涌上空郑
光柱开始变得昏暗,腥红的颜色缠绕了整个光柱,发白光芒开始变得黑暗,整个光柱瞬间便浑浊起来。
空中厚重的云层更加混乱,本就是阴沉的空此刻完全黑了下来,只有着一些深灰的乌云在以光柱为中心不断地旋转着。
清醒过来的三家少年们开始尖叫着四散,疯狂地向外冲着。
顿时,整个白家,整个四神城都被沉郁阴暗的气息包围着,压抑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江凝竹深呼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
“外公,我们还是可以赢的。”
江凝竹此刻的眼中满是镇静与肯定,凤腾庚看着,微微点零头:“嗯,保险起见,我问一下。那个邪修只是残魂,老怪的身子还是他的对吧?”
“对。”
凤腾庚嘴角有了弧度:“那行,那我们是可以的。”
江凝竹一怔,接着想到了她所不知道的凤腾庚留的后手。
“那外公你们心一点。”江凝竹着握住了西风元的手,“我们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