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竹此次来丹宗本就是为了月允真君,对于丹定真君和温灵泽的事......重要的人还没有来,自然没法进行。
但是丹定真君像是失了神一般,就是怔怔地看着温灵泽,丝毫不理会江凝竹的问题。
“灵泽,你告诉师傅,为什么你......”丹定真君的眼眶开始红了,周围弟子见状也都“明白”了一些事:看来是温灵泽把错事嫁祸于江凝竹了啊......
温灵泽身上的黑气更盛,但是他没有控制,准确地说是控制不了。因为被惩罚金光打到,温灵泽现在疼痛不已,体内的气息也是极其的混乱,他是连一丝力气都没法调动,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体内的邪气逸散。甚至是......只能看着丹定真君在自己眼前做戏而自己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满眼通红地瞪着他。
江凝竹看了眼温灵泽,冷笑一下,继续问道:“丹定真君,请问我月允师叔去哪里了?”
只是江凝竹的这句话,说得是极其狠厉。
丹定真君这次终于是动了,像是突然缓过神来一般看着江凝竹,眼中的泪水似是真的一般:“凝竹......对不起,师叔我......”
“我月允师叔在哪?”江凝竹再也忍不住了,皱眉厉声道。
“小师叔......月允长老她......好像真的是私事离开的。”这时李雅突然轻声说道,“当时我也去了,月允长老是有一日突然不见的,还留了张符......”
“留音符?”江凝竹挑眉。
“是。”
“那是谁听的?”
“是......温灵......”李雅闭嘴了。
江凝竹冷笑一声,冷着眼看向丹定真君。
丹定真君默了默,说道:“凝竹,不管你信与不信......月允是真的不在丹宗。”
江凝竹抿了抿嘴,咬牙问道:“那在哪里?江老怪那里?”
丹定真君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江凝竹。
她怎么会知道......
丹定真君突然想到江凝竹从大比开始的行为就是胸有成竹,似是有什么依托,甚至是回丹城后也是不紧不慢。如今如此慌忙地来丹宗......看样子也只是从温灵泽那里听说了月允的事才来,不是为了其他事......
莫不是......真的有依靠?
说起来楚师那厮好像就是在帮她......
丹定真君一瞬隙的时间想了很多,最后面色恢复了正常,平静地看着江凝竹。
“要是真在那里,你要怎么办?”
丹定真君说得平静,但是进到江凝竹耳朵里就不平静了,这是赤裸裸地,明着地试探。说不定......也是挑衅。
江凝竹深吸一口气,手指头在腰间的翠竹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
“要真是在他那......还能怎么办?杀过去啊。”江凝竹最后几个字要的很重,仿佛是就怕丹定真君听不明白一般。
丹定真君眼中暗了一份,江凝竹仅是个连他都抵不过的结丹期,就敢说下如此狠话,那背后是有人没错了,但是......这九霄大陆上有位前辈没有签那个合约呢?就算是有有依靠,那也得能出手才行啊。
突然,一直没说出话的温灵泽却是出了声:“水......”
水?
江凝竹微微皱眉,她可不觉得温灵泽是想在这种时候要水喝,那这是......
江凝竹的脸色突然变了,接着转身向着丹宗后山奔去。
西风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到丹定真君突然沉着脸起身,他便明白了。立刻上前截住了丹定真君的去路。
“请留步。”西风元冷冷地看着丹定真君,眼中没有一丝情绪。
丹定真君眯了眯眼,似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拦我?就凭你?”
“那加上我们呢?”
一个声音在西风元身后响起,丹定真君皱眉看去,便是看到了领着一群军汗的闻人忠,还有......一些丹城的熟人。
丹定真君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道:“闻人,你确定来管我丹宗的事。”
“丹宗的事?这可是牵扯到了江家。”闻人忠沉声说道。
丹定真君沉默了一瞬,接着便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停下了步伐。
虽然闻人忠也只是结丹期,但是那些雪域的军汗们,可都是不好惹的。
......
江凝竹急急地来到后山,化作一阵绿雾穿过了有人看守的重重门关,直至后山地底。
【水牢】
看着眼前刻在长满青苔的石碑上有些模糊的两个字,江凝竹抿了抿嘴,红着眼眶走了进去。
丹宗的水牢并没有人看守,一是后山外已是布满了人手,二是因为......一般人是不会来这里的。
水牢中的水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可以侵蚀人灵力的“恶水”。这“恶水”要是千百年都在太阳下,那就是可以让人有好处的“灵水”,但是长时间不接触阳光......那便是可以要人命的“恶水”!
这水牢丹宗是很少有人的,多是禁锢一些难以驯服的灵兽,或是需要特殊环境才能生长的灵草。毕竟......有几人能受得了这侵人灵力的水?可是丹定真君就是把月允真君关到了这里,还是好几年......
江凝竹一进水牢便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凉意,似乎是自己体内的灵力在下一瞬就会冻结。
让天火包裹全身,江凝竹迅速地在牢中奔跑起来,不停地看着两边的牢笼中。
但是,她并没有看到月允真君。
看着皆是空荡荡的牢笼,江凝竹现在很是希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