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辈请留步!”
江凝竹和西风元走的并不快,温灵止跑了一会儿便追上了。
“有事?”西风元声音微冷。
江凝竹挑眉看了西风元一眼,不知刚才还笑着的他又为何不悦了。
“可,可以请前辈借一步说话吗?”温灵止的声音有些发颤。
西风元微微皱眉,似是还在考虑,江凝竹却一口应下了:“好啊。”
西风元瞥了江凝竹一眼,没有说话。
三人来到了一座酒楼,还是那座西风元“说书”的酒楼。
江凝竹要了个三层的小隔间,进了门便设了个隔音结界。
西风元盯着江凝竹的结界看了一会,然后手一挥,设了个新的结界,然后坐在了江凝竹身旁。
江凝竹白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温灵止:“有何事?”
“是夫人。”温灵止说着拿出一张传音符。
江凝竹一听,猛地拿过温灵止手中的传音符,急忙着将灵力注入。
凤纱熟悉的声音一出现在脑海里,江凝竹的眼中便满了泪水。
江凝竹捂住了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西风元皱了皱眉,看向温灵止。温灵止连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纱姨”江凝竹一个没忍住哭着唤出了声,她虽是叫凤纱一声“姨”,但是自六岁母亲去世后,凤纱待她姐妹俩来说,与“母亲”又有何异?听着凤纱哽咽的声音,江凝竹只觉得自己心,生疼生疼的。
听着凤纱的话,江凝竹的心颤了一下又一下。
江凝竹听着抬头看了温灵止一眼。
看到江凝竹泪眼中的审视,温灵止身子一颤。
听到江方之的消息,江凝竹一个激灵。
听到这句,江凝竹舒了口气,心里算是放下了半个事,毕竟命牌亮着不代表一定安全。
凤纱的声音消失后,那传音符也消散了。
江凝竹紧握成拳头的手放在桌子上,低着头,轻声抽噎着。
西风元见她如此,皱紧了眉头,慢慢抬起了手,但是接着在空中攥成了拳头,迟疑片刻后还是将手放下了。他看着江凝竹,抿了抿嘴,柔声道:“可还好?”
“嗯。”江凝竹深呼吸了两次,平复了心情。
片刻后,江凝竹抬起了头,眼眶还是红的。
“温灵止,纱姨身体怎么了?”江凝竹冷着声音问道。就算凤纱最后不说,她也从声音中感觉出了不对。声音不仅变得苍老,还格外的沙哑,完全想不出这声音以往的英气。
“夫人她”温灵止说着攥紧了双手,“夫人她被温灵泽喂了药。”
“什么药?”江凝竹看着温灵止,眼中满是冰冷。
看着江凝竹冰冷刺骨的眼神,温灵止怔了怔,待他回过神来后,脸色有些难看。
“说!”
“血鸠丹”
“砰!”
只见江凝竹猛地锤了下桌子,仅是凡木的桌子没能承受住这一下,江凝竹下手的那块直接成了粉末,其他地方也该裂的裂,该断的断。
“血鸠丹?血鸠丹呵呵温灵泽,可真有你的!”江凝竹咬牙道,眼中满是猩红,透着浓郁的怒意。
“但是为了控制温家,他不会对夫人下了杀手”见到江凝竹的样子,温灵止有些怯意。
“那你告诉我喂了血鸠丹和被杀那个更痛苦?”
温灵止一怔,随后不说话了。
血鸠丹,是在丹师中有名的毒丹,由红鸠灵鸟带有剧毒的血以及因毒而死的修士的死血连制成的毒丹,是少有的七阶毒丹,若是没有解药,元婴修士都会损些修为,若是有解药那中毒的人便也只能靠一月一次的解药为活。因为这个毒,没法根治。但是就算是每月靠着解药活了,也免不了每日的剧痛。
就是因为需要不停地使用解药,而且制作过程复杂而漫长,所以才会只在丹师中有名。
很好,温灵泽,对养你的人都这么恨。很好,很好
江凝竹的眼中似有着涌动的火焰,整个人释放了一种强大无比的威压。
这威压,强势,狂妄,让人颤栗,让人臣服。
温灵止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西风元见此挥了挥手,给温灵止挡下来这波威压。
西风元看着江凝竹,皱起了眉,眼中满是担心,这威压的气势,与前两次江凝竹走火入魔的那气息,是一样的,他很清楚,这威压并不是来自修为。
“江凝竹。”西风元轻声唤道。
“我没事。”江凝竹的声音有些沙哑。
西风元放心下来,他看到江凝竹眼中还存有清明。
“那两个人,是你的人吗?”江凝竹收了收威压,看着温灵止。
温灵止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江凝竹问的是宁治和许责南。
“不是。”
江凝竹没说话,直接站了起来,准备向外走。
“我也去。”西风元明白了江凝竹要干什么,也站了起来。
“你留着,这不是元风真人的活。”江凝竹没有回头,“我现在还不至于杀不了两个筑基中层。”
“杀?筑基中层?”温灵止大惊。惊得不是江凝竹要干的事,而是许责南和宁治的修为,这两人不是都和他一样的凝气十层吗?
“呵”江凝竹不屑地看了温灵止一眼,“我还以为是温灵泽特意保护你呢!”
温灵止一怔,看着江凝竹离去的背影,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