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
朱魁揉了揉淡淡的黑眼圈,叹息了一声:“睡眠不足,真是累啊!”低头用盆中清水拍了拍脸,清醒些。
今天他准备去飘香楼辞去工作,并约好马钧在城门等候,一同去丹阳郡治所宛陵县,是以他匆匆梳洗好就出了门。
昨日他与马钧从那天风楼出来后,就分手了,朱魁给马钧找了辆马车,让他快速会高雄那,去取出高家水寨多年的财富,这一路去宛陵县,是要大笔花钱的时候。
而他一人一回到家里,早早的就睡下,一觉到天亮,是的,连续几天他都缺乏睡眠,都累的快趴下了。
来到飘香楼,朱魁在里里外外来回了一圈,发现四处都找不到赵半城和赵英儿,来到柜台旁询问吴掌柜:“怎么东家和二小姐都没来?”
“哦,东家去徐州两天了,过几天才回来。”吴掌柜一边整理着柜台一边回道:“二小姐刚刚出去了吧,会不会去找你了,这两天你又消失不见踪影,难道她没去你家找过你吗?”
“呵呵,小子这两天出城了一趟,故已经两天没见她了。”朱魁摇头笑着答了句,再次回到后院,心中想着,自己肯定跟赵英儿岔开了街道,所以没有遇见。”
“这小丫头,若让她知道我辞工,定是气的不依不饶。也罢,等从宛陵县回来后再说吧。”在后院中,朱魁接过那阿展给来的毛笔,在一小份的竹简上,快笔疾书,用一细绳绑好,知呼了一声:“阿展,以后要好好干,你很有创作故事的天分,今后飘香楼就交托给你了。”
“老师,你这是什么话,阿展自当努力,不服大东家和老师的期望。”
朱魁赞许的点了点头,也没与他细说辞工的事情,又回转到前方柜台,把那卷小竹简寄放在那吴掌柜手里。
“吴伯,这是小子谢过大东家和二小姐的书信,你帮我交给他们其中一个,我这又要出去好几天,回来再见了。”朱魁拜托的说道。
“说书郎放心,老朽会帮你交给二小姐他们。”
朱魁又谢了一声,就离开了。
秣陵县的城门口,马钧驾着着马车,身边坐着甘宁和周泰二人,毕竟马车上装载着一大批钱财,是高家水寨这次招安之举的希望,高雄也不太放心马钧一人,若途中遇上强匪,那该怎么办?故命甘宁和周泰他们一道帮忙看送,外加朱魁一人的话,四个人联手,寻常两百个强匪,未必奈何得了他们。
三人远远见到朱魁远远牵马走来,纷纷下了马车迎了过去。自先是一番,见礼,寒暄了两句,随即马钧就让朱魁上了马车,把多出的那匹马让周泰骑着,则甘宁充作车夫为他们驾车。
并未多做停留,四人一马、一车风尘仆仆的出了城,远远行去。
马车里,朱魁一入眼,自是三大箱的财富,马钧也不避讳他,一箱箱翻开给他看,黄金、玉石、珠链,没一枚铜钱。总价值真的在几百万五铢钱以上。也是他在汉朝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财富,眼睛都直了。
那贪婪的目光在朱魁的双眼里,并没有存在很久,几个呼吸间,他便压下自己心底处的躁动。故也没再去多问,这里的财富是高家水寨多年积蓄的多少,几成,他怕问了,自己真的会起了邪心。
随即他便移开话题,随意的说道:“今早,小子去飘香楼辞去了工作,故而来迟了,让先生和甘周两兄弟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啊。”
“辞去工作?”马钧听后,愣了愣,有些不解,有些意外,更有歉意的神情挂在脸上,尴尬的说道:“为吾水寨之事,累得小郎君要为我们辞去工作,钧深感过意不去,要不这里的黄金玉石,小郎君自取一些。”
其实朱魁已经有离开的意思了,永远为别人服务永远寄人篱下,他早有出来自个做些生意的意思。
“休要如此说,为高家水寨招安一事,魁尽心尽力,乃为义之故,佩服的是那义薄云天之名,先生如此说,岂是看不起我朱魁乎?”朱魁说着说着,脸色渐有怒气,故作愤慨的看着马钧,解释着:“其实小子我原本就有离开飘香楼的意思,与其他人、其他事毫无关系,人生如棋,这一步棋,是早定下的步骤。”
“不过今日东家他们都不在,等今番从宛陵县回来,才可正式跟东家提出,早上我只是留了信,知会了一声”
“毕竟待这么些年,东家待我不薄,这一时间,还真有些舍不得!”朱魁的脸上的表情,如阴云一般说变就变,不再愤慨,而是伤感。
马钧笑了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探出了头,喊道道:“甘宁、周泰,走快点,希望今天日落前能赶到县城,最好别露宿野外。”
“知道了,军师,我两兄弟心里有数,莫要当心!”二人应声保证着。
就在朱魁马钧等四人一伙呼啸离城后,两个少女出现在城门处,是赵英儿和小秋两主仆,方才赵英儿回到飘香楼后,看过了朱魁留在吴掌柜那的书简,这么一看上面写着要辞职离开的字眼,立刻心慌意乱起来,他为何要走?前几天不是好好好的?怎么要走的这么突然,是什么缘由?她很不解,很慌张。
一路上领着小秋,四处打听着朱魁踪迹,最终跟随到了城门口,可惜她还是来迟了。
丫鬟小秋对守门县兵盘问一下,便回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