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余日,竟要耗时如此长久?那某家康复后,可否再行房事?”严白虎听着听着,脸色越渐寒冷。
“小的不敢欺瞒大当家,那处箭伤过重,怕是好了以后,宜禁房事为好。”老医师战战兢兢的应道。
“宜禁房事!”听到这最后结果,凶悍无比的严白虎,他的目光明显暗淡了一下,这老医师被他抓来多年,是附近一带医术最为精湛的一位,他说宜禁房事,是他一向委婉的说法,怕被自己责罚,其实就是不能房事的意思。
这个答案,让他心底,一下受不了,几近崩溃,双眼的眼神瞬间扭曲了起来,渐渐癫狂。
“你下去吧,切记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老医师告辞了下,转身离开之际,那严白虎突然强撑起带伤的身子,站起身来,一伸手拔出榻边的佩剑,这一抽一刺,一气呵成,迅捷无比,那老医师根本不及回头,就被捅了个透心凉,将他毙于剑下。
这是要杀人灭口,老医师歪着脖子,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无力的倒下。
严白虎擦了擦佩剑上的血迹,倒插回去,看着地面的尸体,狰狞的脸,恨声说道:“周泰、高雄你们这些人等着,某家康复之时,就是你们高家寨灭寨之日。
“来人!把这尸体给拖下去!”严白虎对屋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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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陵县,依旧的商贩来往,百姓进进出出的城门,街道上,马车声,吆喝声,热闹非凡,交织成一幅繁荣之曲。浑然不知道严白虎曾经意图攻打,一道危机在不知不觉间,被朱魁解决,延期。
入城后马钧先是随朱魁回到家中一看,其实这石臼湖一战后,掩埋尸体,整理生活人员,高家水寨里事情繁多,算起来他依旧两天没有回家,现在需要好好休整一番,同时在于马钧合计一下细节和安排。
家里,朱老实夫妇尚在石岗村未归,只有他大哥夫妇在家,两日未见自己兄弟,这朱猛一见朱魁手掌受伤,绑着白布,关切的问道:“三弟,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是否严重,需要大哥去请大夫来看看。”
“无事,小伤而已,对了大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马先生,是小弟新结交的好友。”朱魁扬着受伤的手,表示无事,同时介绍着客人。
其实这些年来,朱猛也清楚自己这个三弟喜欢结交绿林里的朋友,还常常带到家里来,也知道这是三弟他自己本事,家中日子得以改善也是靠这些朋友的帮助。
“惭愧,怠慢客人了。”
县城住久了,乡下小子也慢慢开始知晓一些普通礼仪。
“不碍事,朱兄弟心疼弟弟,情深义重,马某怎敢怪罪。”
朱猛那假装起来的礼仪与马钧相比起来,着实差了许多,马钧的几句温文尔雅的话语,让朱猛有些无所适从。
“大哥,这次有要事跟你说,马先生和我在回来道上听到了一个消息,江东恶匪白虎寨过段时间会来袭击秣陵县城,这些天你准备准备跟嫂子还有阿莹和父亲母亲一起去吴郡躲上一阵,那是大郡城,白虎寨再胆大,也不敢袭击。”
朱猛大惊,对他们这也升斗小民来说,匪贼攻城可是比皇帝死了还是要大的事情。
“此言当真。”
见朱魁点了点头,朱猛吐了口气:“那好,明日我就跟你嫂子回乡下找父亲他们,那小弟你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