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魁拼命的一瞬间,后面一道更小的身影,爆发出比他更快的速度,那王承竟然抢在朱魁前头,初生牛犊不怕虎,抓紧手中的木剑,用上朱魁曾教的剑技,用力对着老虎戳去。
“阿承,你回来!”朱魁吓了一跳,叫喊道。
或许他二人命不该绝,这王承不懂什么刺虎先刺眼的说法,只是随意朝吊睛虎身前一刺,那木剑不歪不斜扎在虎嘴上颚里,疼的那畜生一甩虎头,整个身躯脱剑而出,摔倒在一旁草坪上。
但这王承虽被甩了出去,却一击即中,木剑竟卡在虎嘴之中,疼的那吊睛虎上蹿下跳的。
朱魁意外看着王承这小子竟然一击得手,卡住了那虎嘴,心中一喜,却也没放松,瞧见一旁有块比篮球大几码的大石,眼疾手快,举起手中的石块,冲了上去砸向那虎脑袋。
猛喊一声:“嗨!”
“嘭!”的一声,那虎头被石头打出血来,那老虎嗷嗷的叫的更加惨烈。吓得王承向后跌坐在地,眼睛睁得老大,不敢动弹,却是方才那一击已经是这七岁少年唯一的力量了,勇气一去,与一般少年再无区别。
“阿承,你还傻坐哪里做什么?快跟我一起逃。”
这时,朱魁已经慢慢恢复冷静下来,看到老虎在一旁挣扎,连忙叫起王承乘机逃走。他可不奢望做个打虎英雄,妄想自己两个小孩两手空空真的对付的了吊睛虎,刚刚不过是凑巧才能打伤它。
二人抓起地上行李,捡起一旁的龙鳞匕别在腰间,拔腿就跑。
一路狂奔半个多时辰后,二人实在是跑不到了,跌坐在草坪上,大口喘气着。
“三哥,那吊睛虎不会在追上来了吧。”
“我们跑了这么久,想来也跑了一两里外了,应该不会了吧。”
只是他这话音刚落,远处黑幕中再次传回老虎的嘶吼声,听着吼声之洪亮,显然已经吐出嘴中的木棒。
“快跑。”
二人只得强撑起身子,继续向前快奔,只是这老虎的鼻子虽然不如猎犬那般,但依旧能在丛林寻得猎物大致所在,只听那虎啸声慢慢的追进。
“三哥,远处有火光。”
“走,我们往那里跑。”
朱魁想也不想,有火光便有人的存在,敢夜宿野外一般是有些武艺的,就算不是,若人多,或许能唬住那吊睛虎,再者说生死关头,谁能多想,自然是有一线生机,就要牢牢抓住,顾不上是否祸害他人了。
就在他二人跑向火堆的时候,此处一名青年倚靠在一大石上假寐着,额上方正,下巴微尖有细须,身侧还放着一把青铜利剑,显然是一副游侠打扮。那朱魁引来的虎啸之声一下将他惊醒,睁开双眼,那眼睛一闪如有神光,透着精芒。
“怎么山间突然有吊睛虎吼叫?”
一把抓起身旁长剑,起了身来,见两个灰色人影跑向这里,便猜到这吊睛虎是二人引来,嘴角微笑,抖紧手中兵器,显然武艺在身,并不畏惧。
“怎么是两个黄毛少年?”
虽然看清来人的模样,却并不十分奇怪,这年头四处流浪的小孩子多了去了,既然遇上了,他却不能不救,迎了上去。
“你这二少年,竟引得这山中吊睛虎,还不躲到一边去,看我为民除害。”
说完,青年越过二人,拔出长剑,一横,立在路中。朱魁一愣看向那人的脸,尴尬的笑了笑,露出劫后重生笑意,记住了这人的样貌。
那吊睛虎又吼又怒冲到青年面前,它嘴里的木剑已经不知怎么弄掉了,但却让它深深记得打伤它的两人人,把仅有一点点畜生驱凶避祸都忘记了,感觉不出面前青年的威胁。
把两只前爪在地上按了一按,立刻合身扑来过去,青年见了面色一肃,但却没有慌张,脚心用力,人滑倒一边,猛虎顿时扑了空,那猛虎见一扑没扑到人,把虎腰一掀,虎头转向那青年,白森森的利齿凶恶的合着前爪再次攻了过来,同时一声狂吼,比任何一次都来的震撼,就像晴空起了个霹雳,叫人直感地动树摇,树叶哗哗地落了下来。
这名青年又是一闪,闪在一旁。同时手一抖,那长剑寒森森的顺势刺了过去。那猛虎见状,后肢着地,前爪横扫过来,青年不慌不忙,手腕一转,长剑环割虎爪关节,呲的一声虎爪中剑,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但青年同时也被虎爪扫到了剑刃,只觉右手虎口一震剧痛,差点将剑掉了下去,猛虎从疼痛中醒悟过来,呆了一呆又痛叫了几声,掉头就跑。但那青年哪能就此放过它,提着长剑,足尖一点,小腿发力,身形连跃几下追了过去。
朱魁见青年追老虎,大叫道:“恩人莫走!”
却听那青年声音远远传回:“你两小子自去,这黄毛大虫我自取之。”
“三哥,那人就这么追去了,不会有危险么?”王承担心道。
朱魁看着那青年一剑削掉虎爪的模样,便知这人武艺很高,不在那马元义之下,不知是什么人?
“此人武艺,那吊睛虎伤不得他,我们就坐在火堆旁等一等吧。”
二人又围坐下来,经过这么一折腾,也没心思继续睡觉了,吃了几口干粮,直到天大亮。结果都没有见到那人回来,他们想了想不能就这么走了,循着那吊睛虎的血迹,一路追寻下去。
经过原歇息的篝火处,捡回了那被吊睛虎吐出的木剑,而后又跟了下去,最后发现了两副那吊睛虎的爪子,直到最后只看到一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