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雒阳,王氏商行。
早前张让专权让少帝加封朱魁为前将军,杜洪疾驰函谷关前,现已回报朱魁正往雒阳赶来。
今早,陈宫收到密报,董卓已经整合京畿大部宿卫,兵马最强,竟想学霍光,商议废立,还好丁原有着三千并州铁骑,让他有些顾忌,但局势已经慢慢进入董卓掌控之中,
此刻朱魁再入雒阳迟了,该得的,差不多已经到手,接下来不该继续逗留了。
“不想董卓这莽夫竟然捷足先登了,为十常侍诛何进,却成全了董卓,看来其军中也有智谋之士。”
“想废少帝,学霍光专权!”陈宫脑子不断思索着:“若要在道义上与其抗衡,那便要……”
正想着,便听门外有伙计靠近,禀报:“陈先生,戏志才先生找你!”
“志才。”陈宫一听,立马起身,亲自相迎。
两人在朱儁军中相识,自然认得,先是略做寒暄,便发现同行而来的,还有一名罗裙少女。
--------
雒阳外,丁原大寨中,吕布正倚坐在地,擦拭着那随身兵器,方天画戟。
一遍又一遍,轻轻的,每一遍摸过刀刃,都闪过一道闪光。
一名亲信进来道:“少将军,有一自称李肃的人,所是少将军故交。”
“嗯?李肃?”吕布当下想到:“是有一昔年同乡叫李肃,不过现在据说是董卓帐下武将,各属两方,他竟突然拜访?”
想不出缘由,而且丁原进城拜访袁隗去了,不在营中,那就见上一面:“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亲信就把一年近四十,青衣便服的男子带进来,私下拜访,自不是甲衣披身,李肃当下施礼道:“奉先兄,别来无恙乎!”
“好说,李肃你来做什么?分属两营,还是少见面的好。 ”吕布侧着面,目光如炬,紧盯着对方。
吕布的冷言冷语,李肃并不在意,依然笑脸,拱手说道:“奉董大人之命,特来为奉先送良驹而来。”
“良驹?”吕布一听,立时意动,习武之人皆爱神兵良马,尤其是吕布这种自诩武力天下第一之辈最甚。
“正是,良驹我已牵来,正在营外,奉先可来一观。”
李肃一扬手,做了个请字,二人便一同出了帐,果然在营寨口,有一匹神骏的火红se,四蹄长而有力,立于柱旁,一旁两名马夫小心伺候着,远远的见到李肃,两人急忙上前施礼。
一挥手,让两人站到一旁,随后对吕布道:“此马ri行千里,遇火不惊,嘶风追月,其急如电,横涧越岭,如履平地,可为百年难得一见的骏足良驹”
吕布见此马,浑身上下的毛都跟血染的一样,一根杂毛都没有,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颈,高八尺,鞍韂嚼环鲜明,嘶吼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不由激动的伸手轻抚着马鬃,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而此马也不惊不闹,任他抚摸。
“这是闻名天下的赤兔马?”
“不错。”李肃道。
“我听说,这是董大人最心爱的座骑。”吕布别有深意的问道
“不错。”李肃点头道。
“我还听到传闻,董大人有位爱姬,酒后失言,让董大人在她跟这匹马之间做一选择,结果董大人一言不发,拔出佩剑,当场就把爱姬给劈了。”吕布又道。
李肃淡淡的说着:“并非传闻,实乃我亲眼目睹的事实。 ”
听了这话,吕布看着赤兔,双目充满喜爱,他在想董卓送马深意,要说他与董卓无恩有仇,前几ri,温明园中商议废立天子,丁原争锋相对,而后在城外他并州铁骑与西凉军战过两场,连败董卓麾下一应将领,无人可挡他三十回合,气得董卓暴跳如雷。
吕布有勇无谋,却也不笨,满心欢喜之余,大脑还是转个地,面部表情一变,从喜变成平淡,而后说道:“赤兔神骏,又是董大人的心爱座骑,布无功不敢受禄。”
“奉先此言差矣!”李肃抚摸着赤兔马的迎面骨道:“董大人礼贤下士,求贤若渴,赤兔虽是一代名驹,怎比得上将军绝世英武,一代人雄!”这句话是一语双关,表达了两个意思。
“布对董大人曾多次无礼,语言无状,又怎么会……”吕布还是有些不信。
李肃截口道:“董大人量大如海,无所不容,区区言语之争,怎会在意,慨赠座骑,一来是表示对奉先的敬重之意,二来是怜惜奉先,今后不必再受驽马之累,可以大展神威,纵横天下!如此诚心美意,又岂忍辜负。”
吕布来回踱步数次,心中百般不忍,踱了最后两步,长叹一声:“布恐义父知后不喜。”
李肃见状,连忙上前道:“大丈夫理当豪气干云,吐气如雷,如此长叹,与市井小民有何不同?”
说完,一指天空:“燕雀成群,依附于枝叶,孤鸿独翔,遨啸于苍穹,奉先有擎天架海之才,盖世绝伦之艺,竟蜗居小小主簿一职,而我李肃,才干不及奉先万一,现却也是堂堂一虎贲中郎将。何故?”
“这!”吕布哑言,他虽然丁原义子,上上下下皆有尊崇,但却多是丁原之故,而非他自己本事,官职低微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见吕布有愤恨之se,李肃面se一正:“燕雀才甘栖于矮檐,大丈夫生于世,理应效仿鲲鹏奋翅,一冲万里!那丁建阳待你如何?应该心知肚明,至于今后前程,也应可窥一二………”
丁原膝下并非无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