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魁弯腰奏请着,好一会却不见上面有人回话,抬头看了看,见老师与何伯并没露吃惊的神色,而是相互看了看,点点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本还想隐居个一年半载的,没想到不过八个月就又要搬了。”张俭叹息了一声,但脸色已经没有担忧的神色,好生平静,不知是否活的够久,逃了多次,看开的缘故,说道:“其实刚刚我与阿何已经在讲搬家一事。”
“三天前,阿何去县里购买日常用品时,就探听到街上有人打听我的消息,而且那城墙上突然再次悬挂上我的画像,就知道有些人突然又惦记起我了。”
如今大汉朝,宦官专权,那侯览身为十常侍之一,权势之大,自然让许许多多地方小官阿谀奉承,那万贯赏金倒是其次,能够凭此攀上侯览这根高枝,得以升官才是主要。
“三郎,老朽这两天已经将庄内的一切都收拾完毕,明天就会回江夏郡,去老朽老宅。本想今晚告诉你,按老爷的意思,他希望你返回秣陵县老家,不必跟来,这一路危机丛丛,也不知是否可以到达。”见张俭情绪低落,感叹自己的经历,那何伯帮忙说道。
“回江夏郡?”朱魁听着,心中惊讶,张俭的父亲是江夏太守,他在那里住了十几二十年,江夏就等于是他老家,常理而言要潜逃,每个人都一种思维的惯性,会自然认为张俭不会躲回老家,肯定躲外地去。
反其道而行,才是最安全。只不过让自己独自离开,这决计不可能。
朱魁摇头不允道:“今老师有难,弟子不能排忧解难,反要弃师而走,今后让弟子有何面目去见天下人,去立足这天地之间,请老师准许弟子同行护送。”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的,朱魁也不知道是否是他的真心话,只是他脑中并没多想,很自然的说出这番话,可能是读圣贤书,读多了,可能更明白若此刻背师离去,哪怕保住了命,那后果将会是异常的严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