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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大儒马融齐名的王符在他《潜夫论·述赦》曾说道:“国无常治,又无常乱,法令行则国治,法令弛则国乱;法无常行,亦无常弛,君敬法则法行,君慢法则法弛。 ”
戏志才可不敢直说刘宏慢法,只说失去威仪,宠信外卿,宦官,以亲疏加于国之法上,他心中还有一句未说亲疏凌驾国法之上,乃亡国之道。
朱魁摇了摇头,目光投到街上,当真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其中有豪门子弟、官宦人家,又有商贾富豪、仕女小娘、奴仆小厮乃至游儿乞丐。看着整齐的建筑、宽广的街道,道路两旁一排排槐柳,盖俊不禁暗叹古人在城市规划方面亦有独到之处。
寻一街边路人,问的馆驿之处,直走而去。
驿站是专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歇息场所,并不难找。
驿馆门前,几个差兵懒耸耸的靠在墙上,朱魁令杜洪上去说话。
“威虏将军奉旨进京朝见天子,快叫你们的驿丞出来说话。”杜洪倒提着圣旨黄稠呼喝着。
两个差兵一看果真是圣旨,两脚一抖,虽不知道这威虏将军是何人,但是奉旨进京,显然来头不小,连忙进去叫自家大人。
过了片刻,馆驿中的驿丞便出来了,姓杨,乃是弘农杨氏的偏支,有四十多岁,颌下留着短须,一身深青se的衣裳,官帽。
“不知将军到来,有失远迎,勿要见怪!”
朱魁止住对方行礼,说道:“杨驿丞不用多礼,今番得蒙圣上召见,这几ri我与几位手下还得望大人多多照料。”
“那请将军们随我来,左厢房真好空着,我带你们去。 ”杨驿丞伸手做了个请字。其心中却在嘀咕:“能够进宫面圣的,怎么不是世家子弟,在雒阳竟无宅子,要住行馆。”
一众人安顿下来后,朱魁偷偷叫出王钱与杜洪,说着:“南阳的事情你安排的很好,这雒阳一如既往,得自黄巾的钱财你都处置好了?”
王钱恭敬的回到:“军中那批对将军忠心耿耿之辈,都已经悄悄脱离出来,一分部运来雒阳王氏商铺,一部分运回江东去了。”
战争是发财最好的方式,黄巾军深谙此道,烧杀抢掠不以胜数,可惜却成全了朱魁。
定南阳前,王钱一早就被派了出去,在各自城池建立据点,雇佣贩夫走卒,一张庞大的网潜伏下来。
周仓等人本就南阳黄巾出生,自然清楚各个渠帅藏宝的方式,一一都被夺了过来,也不上报在战功中,偷偷运走。
“嗯,雒阳今后几年是为重点,你要切记,无论花多少钱,总之今后我要知道雒阳任何风吹草动,明白了吗?”
“是主公,属下知道了。”
“杜洪,以后你就随在王钱身边,协助他。同时用你的轻身功夫直接对我汇报。”
听的此言,王钱心中一惊,这是协助,亦是监视,主公越来越得平衡之道了,看了看那年仅二十岁的脸皮,神se越发恭敬。
“是,主公。”杜洪喜道,他只是绿林草莽,本以为是受雇与一商家公子,不想这公子这么快当上了将军,看情形其潜力无限,自己慢慢得到他的信任,富贵少不了。
“嗯,你们自个下去吧。”
白ri车马劳顿,入夜后,朱魁本想早早歇息,养足j神,隔ri沐浴更衣,入宫面圣。
其实他对灵帝刘宏的突然召见是否不解,自己虽立有小功,又份数朱儁名下,他的功劳其实十分要算七分在朱儁上面,上次能朱儁随口请封校尉,灵帝竟然应允,而且比校尉更高些的杂号将军,这些已经让他够诧异了,他真不明白自己的声望已经深深引起刘宏的重视了?
还是这一切都是穿越者带来的猪脚光环。
朱魁入住驿馆后,需要呆上一段时间,或长或短,等待这驿丞通报尚书台,在知会灵帝刘宏,安排个时间,才能面圣,这段时间,他打算好好逛逛这千年都城,暗地里也想打听打听看看,如今这东汉政权的中心,百姓口里是什么模样。
不过入夜后,那驿丞杨大人突然带了一人黑衣小厮,前来敲门打扰道:“将军可已安睡?”
打开门来,朱魁尚未解衣,问道:“杨大人何事?”
杨县丞指着身份的中年人说着:“哦,是这样的,这位是何府管事,奉大将军命,来请将军过府一叙。”
“大将军何进大人?”朱魁心中不解,这么晚何进竟然找自己,所谓何来?难道这次他突然会被召入京城面圣,与他有关?看来倒也必须走上一趟。
何进现乃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无论是威虏将军这样的杂号将军,甚至连皇甫嵩这样的中郎将也名属对方之下。一言可断其生死的人物。
“那请稍后,我知会属下一声,立刻就来。”说完朱魁就去淑淑儿、戏志才房间嘱咐了几句。
后又更衣竖冠,焕然一新,与那何府管事两人一同出驿馆,不想那管家早已备好马车往大将军府行去。
一路上,朱魁想了想,若是面圣与何进有何关联话,只有一桩,就是拿下宛城,平定黄巾后,是他自己特意拜访其父亲何真,又真好遇到其父手下家丁背叛,导致小女被劫绑,他顺手解围,受到何真宴请了一夜,宴席里就提到过要知会自己儿子,以做仕途上给予朱魁报答。
应该就是这样,看来自己一年灵机,却是却是真得了好处也说不定。
何进虽本南阳一屠户,却颇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