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啥叫深藏不漏?人家陈凉月这才是深藏不漏,哪像瞎子跟瘸子这俩老小子,就会瞎闹。这是雷格此时的想法,不过他没见过瞎子跟瘸子露几手真功夫,能产生这种想法也不奇怪。
陈星河气坏了,向着瘸子怒道:“好你个瘸子,给老夫敲坏了一张紫檀的椅子,敲碎了一个青花瓷的瓶子,你说咋办吧。”
瘸子知道自己不占理儿,讪讪的说道:“陈兄,你看这事闹的,我跟瞎子就是闹着玩,没成想把你的宝贝都给弄坏了,见谅见谅!”他脸上尽量摆出一副讨好的神情,却跟他那张凶神恶煞的面相格格不入,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陈星河有点认死理儿,不依不饶道:“你少来这套,毁了老夫的宝贝,不付出点代价,就想含糊过去,你当我傻呀。”
瘸子性子直,心想我都那么低声下气了,还不行?想着想着就来了气,说道:“那你说咋办?先说好,老子可没钱,反正是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看着办吧!”
瘸子说得理直气壮,陈星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倒是好脾气,错在你身上,你还有理了?”
瘸子自知理亏,小声道:“你就说说咋办吧。”
陈星河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须,想了个馊点子,道:“你小子给我去西城门表演武技手艺,赚够了钱再回来!”
瘸子倒吸一口凉气,说道:“那可得好几年!”
陈星河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不顾了,说道:“这老夫管不着。”
瘸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转,突然琢磨明白了,浑不在意地说道:“但是陈兄,我不在这了,你可得再雇个厨子,你确定让我去西城门耍功夫演杂技?”
陈星河没想到瘸子平时咋咋呼呼,遇到事了竟然也能琢磨明白,而且还吃准了自己不舍得花钱再雇个厨子,所以才会有恃无恐。陈星河心里暗哼了一声。
见陈星河不言不语,瘸子也有些吃不准了,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只好拔腿就走。
陈星河忙说道:“瘸子,你站住!”等到瘸子站定了,回过头来,又说道:“罢了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就算老夫倒霉,摊上你这么个愣头青,但是,你给我记好了,多长点眼力见,要闹去院里闹,再有下次,老夫跟你没完!”
瘸子长出了口气,这事就算揭过了,连忙陪着不是,生怕这爱财的老头再生悔意。
陈星河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仍旧是一阵肉痛,不舍的看着陈凉月给收了起来。
陈星河又说道:“瘸子,去张罗些酒菜,今天给这孩子接风。”
瘸子这才注意到有个陌生少年立在中堂,便好奇地打量了雷格一眼。
陈星河见瘸子杵在那里,不满道:“还不快去?”
“得嘞。”
……
……
明面上看来,瘸子性子暴躁,为人处事总是风风火火。但是令雷格没想到是,此人竟然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在伙房里进进出出忙活了半晌,最后一盘盘色味俱佳的珍馐佳肴端了出来,八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西湖醋鱼,干炸响铃,油焖春笋,龙井虾仁,再有就是叫不上名字来的菜品,以浙菜居多,瘸子竟然有这么好的手艺,有点出人意料。
其实雷格瞧得出来,瘸子不光是为自己接风这么简单,更多的是他心知自己做了错事,想尽力去讨好陈星河,这不,陈星河那边刚刚在位子上坐定,瘸子手里拎着的一瓶白酒老窖,这边就给他满上了,陈星河心里倒是受用的很,心道这老小子今天忙前忙后,伺候人周到的很,甚好甚好。
陈星河一杯小酒下肚,很是逍遥自在,酒劲一上来,小曲就哼上了。
雷格也尝了几口菜,只觉得这些菜品鲜美滑嫩,脆软清爽,挺合自己的口味,但是因为心中惦记着学功夫的事,所以,总提不起兴致,便只是浅尝辄止。眼见除自己的所有人都围坐一处,其乐融融,也不去多做打扰,便决定等等再说。
瞎子也吃的挺乐呵,又心想也不能光顾着吃,便找了一个话题说道:“陈老哥,您此次前往帝都(a市是a国的首都,别称帝都)到底所谓何事?事前走得匆忙,也没跟我们交代几声。”
陈星河喝了点酒有点上脸,但没有醉意,头脑清醒着呢,说道:“哦,老夫之前在报纸上看到帝都召集愿意前往接受基因改造的能人异士,还说做个手术对自己好处颇多,正巧我闲来无事,便去试试也无妨。”
雷格嘴角一阵抽搐,我说这老爷爷怎么上赶着大老远的去做个基因改造的手术,原来是闲的!
瞎子倒是来了兴趣,问道:“我说陈老哥,您能不能说话往全了说,说个半拉截吊人胃口是什么个意思?”
陈星河夹了口菜,含混不清的说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瞎子连忙道:“我说手术啊,手术完了,感觉如何?”
陈星河摸着下巴,像是回味着什么,说道:“怎么说呢?”
瞎子耐着性子,提醒他道:“长话短说!”
陈星河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么说吧,老夫当年为了练七伤拳,先练了十年的内力,又练了数十年的拳路,到了现在这个岁数,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练功练到顶了。”
他顿了顿说道:“但是前些时日,老夫让那帮科学家给我做过手术后,感觉好似年轻了几岁,本来拳头都软趴趴的没什么力道了,现在感觉能打死一头牛;本来走路步子都有点吃力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