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看也不看,一挥袖——
齐刷刷不要钱似地落入沸腾震动的岩浆。
噗通——
噗通——
声音此起彼伏,效果立竿见影!
各种颜色的粉末液体消融到岩浆之中,如同打翻了的调色板绚烂多姿,飘散出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浓烈味道!
凤小十已经猜到了自家老爹的目的。
那样一个庞然大物,靠武力是绝对赢不了的,不武力,就得智力!说白了就是,用这些东西……嗯,恶心死它!哪怕对它来说一瓶的效果就如一只虱子,可虱子多了不咬人也恶心人不是?哪怕一只蚂蚁搞不定一头大象,可蚁多还咬死象呢不是?更何况凤小十对乔青的卑鄙无耻绝对有信心!
想当年,他可没少被这些玩意儿给忽悠过。
不到三年的记忆中,他老爹每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后面,都有一段独属于他的悲催心酸史啊……
不得不说,如今他这不同寻常的小智商,绝对是被乔青给一虐一虐训练出来的!凤小十想到此,仰起英俊的小肉包子脸,两行热泪哗哗流淌:“哥们一路走好,真的,我懂你!”
然而话音方落——
凤小十和乔青一块儿傻眼了:“纳尼?”
只听原本的闷哼和动荡一下子全部停了下来,半空中传来一声心满意足的饱嗝,打的那叫个舒坦。与此同时,一股莫大的吸力骤然降临,乔青只觉得她被这吸力一下扣住,毫无反抗之力地眼前一黑,再睁开时,场景已经完全变换了。
赤红不再,高温不存。
空气中似乎发生了扭曲,一丝丝如同幻境般变作了一片白茫茫的朦胧世界。
呃……
难道没有吐出去,而是被拉出去了?
这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菊花如此奇特,竟是干干净净仙气儿十足的:“唔,如果是这样,倒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乔青正摸着下巴评头论足着——
忽然眸子一凝!
前方朦胧不清中,一道细长细长的影子如同土狗那么大小,慢悠悠踱步了过来。
空气中的雾气实在太过浓郁,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直到那影子四爪停住,站在了她的前方不远处,乔青才大概看清了三四分,这是一只动物,细节不清,只干瘦干瘦到皮包骨头让人怀疑它那细竹竿儿一样的四条爪,站着站着就得嘎嘣一声,折了。
而那慢悠悠的踱步,委实可称之为颤巍巍……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人对它产生半点儿轻视之心!
不错,这看上去一脚就能踹个半死的玩意儿,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却正正是属于方才那一交锋中的庞然大物!如此巨大的反差不免好笑。可乔青没笑,她微眯着眼睛满身的警惕都暗暗竖了起来,她知道,这“半死狗”,不用一脚就能把她和凤小十给踹个死透透!
她在等——
等这半死狗先说话。
不论是威胁,还是警告,或者逼问,又也许是其他的什么。这个东西把她二人弄到这里,就绝对不会毫无目的!只要它先开了口,她就能针对语气和内容,从中寻到一线生机!乔青和凤小十都沉默不语,半死狗也半天没动弹,只两道视线透过雾气扫射在两人的身上。
气氛似乎发生了凝滞,沉默压抑地让人心惊!
一炷香过去。
一盏茶过去。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两人一兽就这么对视着,足足含情脉脉了有一个时辰,久到凤小十眼睛发酸,乔青差点儿要打个哈欠,它终于开了口——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方才那些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这声音,如同开始那一道吃痛的闷哼,一开口便似闷雷滚滚,雄浑、威严、森然、饱含威压:“咕噜噜!”
乔青:“……”
凤小十:“……”
一大一小完全傻眼。
母子俩对视一眼,只觉得方才那什么威严什么森然全是狗屁,最后这一声肚子饿的咕噜声简直是弱爆了!这货要刚才的东西,根本就是为了吃吧?这货跟他们对视了那么久,根本就不是心理战术而是在思考怎么才能把要吃的这么丢脸的话说的牛逼哄哄不丢面子吧?
高深莫测一秒钟变萌呆二货!
颠覆的同时乔青非常满意,打蛇打七寸,你有软肋,我才好下刀!
怕就怕你软硬不吃!乔青心下电转着,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天生喜毒呢,还是已经饿到荤素不忌来者不拒了!视线在它那瘦骨如柴上溜了一圈儿,这个问题,嗯,不好说。她不再多想,二话不说心念一动,却见呼唤了半天手中依旧空空如也!乔青一愣,低头看看老老实实扣回了自己手腕的修罗斩,顿时欲哭无泪:“这叫个什么事儿,早知道刚才的毒就留下两瓶,也不用这个时候一脑子小阴谋小算计偏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半死狗眼巴巴地盯着她。
乔青压力山大:“咳。”
半死狗摇了摇尾巴,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不满地一“嗯?”四下里顿时如同打雷一样发出了一种欲求不满地磨牙声,嘎吱嘎吱震耳欲聋!乔青眼睛一闪:“这里可是阁下的神识空间?”
神识空间,是一个概述。
说的再细致一点,对于武者来说,这个空间就是她们的识海,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