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
李长欢看着杨汐儿,微微一叹道。
杨汐儿道:“你我之间没必要说抱歉。”
“汐儿……”李长欢欲言又止。
杨汐儿道:“说点高兴的吧,我好像凝气成功了。”
李长欢面露喜色道:“真的?你运功打我一拳试试!”
“嗯。”杨汐儿猛地挥出一拳,被男人稳稳地招架住。
李长欢感受到拳头上的真气波动,笑道:“不错,这一拳力道十足,恭喜你成功踏入凝气初期!”
杨汐儿道:“你恭喜就恭喜,抓着我手不放干嘛?”
“我想帮你检查一下体内真气有没有异常,没别的意思。”李长欢口是心非地道。
杨汐儿道:“那你检查好了吗?”
李长欢道:“别急嘛,多检查一下对你有好处。汐儿,你瘦了……”
“你话太多了,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修炼了。”杨汐儿转身便走。
李长欢朝她背影喊道:“明天我再来看你!”
杨汐儿头也不回道:“你还是管好家里的那位吧。”
……
为了管好袁青裳,让她安分一点,李长欢第二天没有再来找杨汐儿。
可是管住了一个,却管不住另一个。
等李长欢隔天再来看杨汐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见了踪迹,人去房空,芳踪无觅。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寥寥数字:有缘再见,望君珍重。
李长欢不知道杨汐儿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找遍了整个龙虎山,也没能找到杨汐儿的下落。
他的情绪变得很低落,吃饭提不起劲,睡觉总是失眠,修炼也是心绪不宁,任何人都不想理。
袁青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主动找李长欢低头认错。
“夫君,是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就原谅人家这一次嘛!”
袁青裳摇晃着李长欢的手臂,撒娇地说道。
李长欢对她爱答不理,说得多了才回一句:“你哪错了?”
袁青裳弱弱地道:“我不该跟杨姐姐动手……”
“你根本就不该去找她!”李长欢没好气地道。
袁青裳道:“是是是,我不找她,我以后都不找她,你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李长欢道:“我没生气。”
“你这还叫没生气?你看你的脸,都快要垮下来了!”袁青裳指着他道。
李长欢道:“就算我生气,也是生我自己的气,和你无关。”
袁青裳道:“怎么可能无关,你是我夫君也,你生气就是我生气,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肯消气?”
“你想听真话?”李长欢扫了她一眼。
袁青裳道:“当然了,你快告诉我吧。”
李长欢道:“你能从我眼前消失么?我想静静。”
“李长欢!”袁青裳气鼓鼓地道。
李长欢道:“还是我消失吧。”
……
李长欢说消失就消失,当天他就离开了龙虎山。
本来他早就该离开,但因为杨汐儿的关系,他才在龙虎山多待了好几个月。
离开龙虎山后,李长欢没有急着回瓦岗寨,而是南下渡过黄河,来到了东都洛阳。
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杨汐儿给他推荐了一位人才,那人也是李长欢的旧相识。
汉王杨谅麾下的左膀右臂之一,王頍。
杨汐儿知道李长欢想要逐鹿天下之后,就向他推荐了王頍,并且言明了王頍隐姓埋名的住所。
李长欢深知王頍是个难得的人才,尤其是瓦岗寨如今的局面,最稀缺的就是王頍这种具有远见卓识的内政人才。
所以,李长欢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王頍。
换做寻常人,要找一个隐姓埋名的人,可能要费上一番大工夫。
但对于李长欢而言,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知道目标人的大概位置,他就能依靠神识之力,迅速将目标人搜索出来。
来到东都洛阳之后,他也是这么做的。
大概搜索了两天吧,王頍的踪迹自然而然浮现于眼前。
此时的王頍不仅隐姓埋名,而且还改头换面乔装打扮了一番,即便是熟人站在面前也很难认出他来。
李长欢只见过王頍的真面目一次,初见之时自然也认不出来。
但他胜在有神识之力可以分辨真伪,所有嫌疑人都会被他的神识之力跟踪,而王頍的乔装也仅仅是对外展示,回到屋子里就会恢复本来面貌。
“景文先生别来无恙啊。”
李长欢翘着二郎腿,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开口道。
王頍刚刚进门,根本没有察觉到家里有人,一听有人说话,他犹如惊弓之鸟地躲到一边,顺手摸了一把锄头在手中。
“你是何人?”
王頍冷声质问。
李长欢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房间里顿时有了些许光亮。
“景文先生可还记得我?”
烛光下,李长欢含笑开口。
王頍只觉得眼前人十分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表字?”
李长欢微笑道:“看来先生贵人多忘事,我给你提个醒吧,仁寿四年,晋阳军营……”
“你是长欢兄弟?”王頍大吃一惊道。
李长欢拱手道:“先生还记得我就好,冒昧来访,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王頍收起锄头,关好门后,与李长欢热情的寒暄了一番。
“不知长欢兄弟此来所为何事?”
王頍好奇心重,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