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公主说话时紧盯着李长欢,她似乎想把眼前人的样子牢牢记住。
李长欢淡淡道:“别急,我朋友还没脱险呢,等她脱险了我自会放了你,说实话我并不想伤害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义成公主顺着话问道。
李长欢轻叹道:“因为你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李长欢说她可怜是认真的,她既不像远嫁匈奴的王昭君那么有名,也不像许身吐蕃的文成公主那么神圣,她仅仅是因为政治需要而牺牲的一个宗室之女,她靠着少女俏丽的容颜,丰美的娇躯,要尽量笼络住那些吃生肉喝冷血的草原莽汉。
依稀记得,她好像先后嫁了四位突厥可汗,从父亲到儿子,从哥哥到弟弟,也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男人,那些男人像一根又一根刺疼的钉子,扎进她柔弱的生命里。
要知道,她嫁给突利可汗的时候,才不过区区十几岁,花一般的年纪就嫁给了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糟老头子,娇柔的身躯被一个老掉牙的男人终日蹂躏是什么感觉?
光是想想都令人感到愤慨。
是以,面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李长欢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辣手摧花。
“你到底是谁?”
义成公主突然很想问清楚李长欢的身份,这个武艺高强又稀奇古怪的男人,真的有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