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琅琊山里,在深山里的一片空地上,站着一个老头,在老头面前,躺着一个年轻人,趴着一个年轻人,跪着三个年轻人,初春刺骨的冷风一阵阵的吹过老头的身体,但即便如此,离老头三丈外依然能感觉到老头发出的热气。这热气是如此的狂躁,它代表着主人的盛怒。
卢前辈愤怒的说道:“你们还敢叫我师父?你们眼里有我这个师父吗!”(我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大喘气)
跪着的三个师兄弟说道:“师父,我们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们吧!”“师父,徒儿知错了师父,您······,您饶了我们吧。”“师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饶了我们吧。”卢前辈冷冷的说道:“饶了你们?岂敢啊,你们都是大才,卢某不胜为师之任,你们另寻高明去吧!”几个师兄们继续求饶道:“不要啊师父!徒儿真的知错了,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徒儿再也不敢了!您千万别赶徒儿我走啊!”“师傅,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饶了我们吧!”卢前辈这次火呲呲的说道:“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还有脸叫我师傅!我三令五申的警告你们都敢不听,你们让我怎么饶你们啊!我没你们这样的徒弟,你们都给我滚!滚!”
三个跪着的师兄一看师傅是来真的,也都吓得开始哭哭啼啼起来,他们继续求饶道:“师傅啊!呜呜······”“好了,你们几个都别哭了!”这时,刚才躺在一旁一直发愣没出声的栾魁,突然仰头对三个正哭哭啼啼的师兄说道,紧接着,栾魁,从地上爬起来,他跪在卢前辈跟前说道:“师傅,您要罚要打就冲我一个人来吧,这件事跟他们几个无关,全是我逼着他们这么做的!但是,师傅,不管您怎么惩罚徒儿,栾魁我心中都是不服!”
卢前辈看着栾魁的眼睛,按着怒火低声说道:“说下去。”栾魁气冲冲的站起来,恭敬但动作僵硬的一抱拳,语气中夹杂着无限的埋怨说道:“师傅,栾魁我在您身边跟着您也三年多了!我对您从来都是俯首帖耳,恭敬有加,从来没有违抗过您的师命,难道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周到吗?可是您呢?您是怎么对我的?我就不明白,您······,您怎么总是向着宋圆宝?这姓宋的小子才来几天啊?您为什么处处护着他?”
“您可能不同意我这么说,那我就一件一件的给您数数,首先从姓宋的这小子上山那天开始算,他带着他那个乞丐兄弟盖长乐一起投奔您,您竟然收了他那乞丐兄弟?只因为这姓宋的说他和盖长乐是鼎哥的朋友,而您也不核实核实,竟然就收了!想当年我和其他师兄弟们拜到您的门下,那是费了多少事?求了多少次?今年过年,我问过鼎哥,宋圆宝和盖长乐是不是他的朋友,鼎哥说他们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根本不熟悉,这事我不是没跟您说吧?您呢?一句话都没说,一点也不去追究?为什么!还有学费那件事,要不是我在一旁提醒,您跟这姓宋的提都不提,我们其余的这师兄弟可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再有,就在年前的两个月,您明明看到宋圆宝打猎,他对您胡诌几句,您竟然饶过他了?为什么?这事您也不必瞒,也瞒不住,我都已经问过几个师兄弟了,他们谁也没跟您提过宋圆宝打猎这件事。”(我一听,心里就纳闷)
“最后一件事是我们这些徒弟都不能容忍的,那就是您竟然背着我们给宋圆宝开小灶?都是做徒弟的,为什么宋圆宝能学的我们就不能学?我们哪里不如宋圆宝了?我们这些徒弟哪一个不是跟了您一年以上的?我们中的哪一个又不是您兄弟或者亲人的孩子?我们中的哪一个又不是对您俯首帖耳,伺候您舒舒服服的?我们要资历有资历,要关系有关系,要听话有听话,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您如此偏袒宋圆宝?您可是我的亲姑父啊,您······,您为什么这么做?”
卢前辈语气不屑的问道:“你说完了?”栾魁边哭边说道:“没有!我的这些话不是我一个人的话,是我们这些徒弟们都想问你的,他们哪一个都比宋圆宝强,为什么就是不受您待见,为什么宋圆宝抓了猴子,您还不惩反奖的给他开小灶?您今天一定得给我们个说法!”
卢前辈压着火说道:“好!好!栾魁,今天我就给你讲个明明白白的!我收盖长乐为徒不是什么向着宋圆宝,而是我看到盖长乐这孩子重情重义,危难关头牺牲自己,懂得报恩,我才收他为徒的。圆宝的学费这件事,我是从王武的信件上知道宋圆宝家不是什么富裕家庭,但圆宝他一心求学,跋涉千山万水才来到我这里,我被他的求学精神所打动,所以不收他学费,你都听明白了吗?现在我告诉你栾魁,我卢启敬想收什么人为徒,要不要学费,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栾魁你替我做主!”栾魁听到卢前辈这么说,心里比卢前辈骂他还难受,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
卢前辈嘴上没留情,继续说道:“我现在回答你第三件事,我为什么没有因为宋圆宝打猎而去责罚他,因为他根本就没去打过猎!说有人举报他打猎那件事只是我编的,这是为了找个由头把不准伤害琅琊山动物的事情再强调一边,再提醒一下你们,让你们抓猴子的时候不准伤害猴子!那玉环也是我故意给大猴子的,就是想看看你们当中到底谁是有心人,可以在平常的生活里对琅琊上的花草树木仔细的观察,然后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