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人刚刚从老家回到市里的出租屋,推门看到一片狼藉,顿时心痛的无法呼吸。
阮母给阮大妮打电话骂道:“不知道家里出事了?赶紧过来帮忙!”
三人几乎一夜没睡,阮福满脸上高高肿起来,青紫涨红,嘴巴话都不利索,他一句话没,直直的走到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三丫头呢,赶紧收拾干净,别让女婿看笑话。”
一遇到事情,阮父第一时间便想到脑子聪明有主意的阮玉洁。
阮母这才察觉到不对,赶紧打电话,挂断电话脸色难看的要命,“三丫头已经走了,走了也好,带着女婿呢不方便呆着,万一那人来闹事……他爹,你那人不会再来报复咱们吧?”
阮父也没主意,抽着烟苦着脸坐在还有碎玻璃的沙发上。
“应该……不至于吧,二丫头不是被他带走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不过这也不好,万一那大哥再带着弟来,他们也就算了,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砸的,就是怕他再冲着满下手……阮父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一拍大腿站起来。
“搬家,现在就搬!”
“可是……我们这往哪搬啊?”阮母心里有些埋怨,虽三丫头的话没错,也有道理,但那个当妈的遇到这种需要女儿帮忙的糟心事,不指望着女儿伸把手啊,更何况根本没有提给钱的事儿,所以心里总是不舒服。
“搬家!听我爸的!”阮福满打开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一脸阴狠。
“儿子啊,我知道这次你受苦了,你放心,这次爸妈一定把这件事好好解决,给你做主。”阮母一脸讨好,却被阮福满不耐烦的推开。
“我了搬家,你要是不愿意就是不心疼我这个儿子,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都是因为你,我二姐夫这样的人物,你哄好了我二姐要啥没有,偏偏要得罪她,你有什么能耐,要是有我昨晚上也不会挨这么些打!”
阮福满心里的怨气深重,毫不留情的指责阮母。
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为了儿子,就因为不孝顺的二女儿招惹来的祸事让儿子离心……阮母捂着心口不出话。
阮父自然听儿子的,“搬!”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大女儿回来打扫卫生了。
“怎么才回来,懒驴上磨——”阮母喘了口气,看到了阮大妮身后跟着进来的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你、你……”
手指着他有些发抖。
阮父和阮福满顿时想被抽了脊梁一般,缩脖子不敢动弹。阮大妮有些奇怪,但被她妈怨毒的瞪着,察觉到气场不对,也站得远了。
谢知言依然是昨那副装束,不过这次就他自己来。
他大喇喇的往客厅中间一站,把手里的一叠伤情鉴定摔到阮父面前,“给老子睁大眼睛看看,我的女人受了这样大的罪,我是怎么都要找回场子的。这不,我手底下的兄弟已经去联系人了,看你们的表现。”
完,他冲着一旁的阮福满冷笑,“呦,是姐夫下手重了吧,真是对不住,习惯了。”
阮福满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紧贴着房门,阮父见状,生怕亲亲儿子再遭罪,赶忙开口。
“这事儿的确是珍珍妈做的不对,我这就让她跪到珍珍面前赔礼道歉,以后再也不敢再犯,您看怎么样?她要是再敢犯毛病,我就打死她!”
“呵!”谢知言冷笑,“你们的贱命我不稀罕,珍珍可是要当我媳妇的,受了这样大的罪就白受了?医生要住院一个月,还要每观察,护理。”他拿出手机,“算了,看你们家这一群贱人也拿不出什么诚意,我这就让兄弟们过来。”
“别别,我们出钱!珍珍治病的钱我们出!”
阮父算是听出来了,连忙揪住阮母呵斥,“赶紧的拿钱出来!都是因为你,二丫头出了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母也不敢反抗,吱都不敢吱一声,到了儿子的房间去翻腾,没错,她那晚上正是把钱藏到了儿子房间。
几分钟后,她一脸心疼的递过去,“这是一万块钱……给、给二丫头治病……”
谢知言就这么看着她,一言不发。
阮父是知道二丫头回来拿了两万块回来,这会儿深恨阮母眼皮子浅,只想要快些了结此事,把眼前这个煞神给打发走,连忙一脚踹向阮母。
“你这个毒妇!二丫头遭了罪,就算治好了病那不得养养身子,这点钱哪里够,再拿点!”
阮母自从女儿会挣钱以后,只有伸手要钱拿钱的份,哪里给闺女往外出过钱,这个心里呀,就跟火烧火燎一般,又仿佛被刀子割肉,痛的恨不能滴下血来。
阮父也是,但他有更大的顾虑,又有些好面子,儿子就是他的命门,谢知言用儿子来威胁他,屡试不爽。
阮母无奈,只好把那一万也拿了出来。
一共两万,颤巍巍的递过去。
这回谢知言倒是接了,顺手揣胸前口袋里,就在全家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只听他冷冷的道。
“这才像话,总算把珍珍借出去的钱给还回来了,让我看到了一点诚意,那我就给兄弟们先不着急来,接下来的医药费营养费和误工费呢?赶紧的吧,一次性拿出来,别一趟棠浪费时间。”
他完,做出不耐烦的表情,勾起唇角不怀好意的瞅着阮福满。
阮母呼吸一滞,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心里那番滋味已经如同下油锅反复煎炸,这人、这人真不要脸!
阮父也是